蘇陽再看向王應、肖憶均、屈銀川、郭興,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受了。
“我說,你好歹也是發丘一脈的,你也是卸嶺傳人,怎么遇到什么事情都那么害怕?就你們這樣也好意思出來盜墓?你們手里的黑驢蹄子都沒給你們一丁點兒的勇氣嗎?”蘇陽很是郁悶的道。
王應四人那叫一個尷尬。
盜墓歸盜墓,不是盜墓的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呀!
王應盜了小半輩子墓,這還是第一次遇上粽子,有的人盜了一輩子的墓都沒遇到過粽子!
相同,對于肖憶均、屈銀川、郭興也是一樣!
這一次,可謂是四人盜墓生涯當中最驚悚的一次了!
蘇陽嘆了口氣,掃視了一番四周,回到了剛才跟粽子照面的地方,蘇陽從做的記號重新確定好方位,繼續趕路。
“先生……”郭興剛一開口,隨即又立即改了口,“先生叫起來不親熱,我干脆叫你蘇老大吧!蘇老大,我郭胖子也不是個膽小的人,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粽子,心里頭沒底!下次要是再遇到粽子,我保準不跑!”
蘇陽淡淡的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粽子!”
“呃……”郭興羞愧得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這都是第一次遇到粽子,人家淡定自若的把粽子給打趴了,而自己卻嚇得屁滾尿流,這實在是太特么的丟人了!
郭興干脆不說話了,免得自取其辱!
前行中,蘇陽要計算位置不能分心,大家都很自覺的默默跟在蘇陽的后邊。
大家腳下的地面逐漸變得泥濘了起來,泥漿扯著大家的鞋子,讓大家行走起來頗為費力。
蘇陽時不時低頭看那么一眼,發現隨著前行,自己的腳越發的深陷泥濘當中。
現在,蘇陽的整個腳背都快要被泥濘淹沒了!
蘇陽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大家道:“往回走!”
“為什么?”郭興滿臉的莫名其妙。
“先生讓咱們往回走肯定有先生的道理,聽先生的準沒錯!”王應說著轉過了身直接往回走。
大家雖然都很疑惑,但全都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走了幾步之后,郭興還是忍不住問道:“蘇老大,你讓我們往回走,是不是發現到前邊有什么東西呀?”
大家伙都好奇的看了蘇陽一眼,然后再朝背后看去。
蘇陽哭笑不得的道:“哪兒有那么多的東西?我是擔心會走到沼澤里去!”
王應四人頓時恍然大悟。
總所周知,走進沼澤地相當麻煩,你越是用力,就越是往下陷!
要是沒有什么東西助力的話,自救可是很麻煩的!
走著走著。
蘇陽發現,自己的腳竟然隨著行走,在泥濘中越陷越深!
此時,蘇陽的腳已經都陷到了腿肚了!
蘇陽眉頭深深的皺起:“我們可能已經走進沼澤地了!”
大家伙兒全都停下了腳步,紛紛看了蘇陽一眼,再低頭看向地面。
每一個人的情況都差不太多,泥濘沒過了每一個人的半截小腿!
所有人全都腦子一空。
“現在怎么辦?”郭興慌張的問道。
“二娃,把繩子拿出來!”王應當即就發號司令了起來。
肖憶均趕緊取下背包,從背包里摸出一大把繩索。
他四下一看,視線對準了一顆大樹,甩動著繩索上綁著的鐵鉤,對著大樹的粗壯的樹枝一拋!
鐵鉤戴著繩索被拋飛出去,準確的勾住樹枝!
肖憶均拉了拉繩子,確保穩當之后,拉著繩子借力把自己的腿從泥濘里拔了出來。
接著,肖憶均再把繩子后邊部分遞給后邊的屈銀川。
大家依次借助繩子讓自己的腿從泥濘中脫困,拉著繩子借力前行。
好在大家有裝備,也好在迷魂凼是叢林,借力的地方多,大家順利得脫離了泥濘地帶。
地里環境的因素解決了,氣候因素又來了。
不知不覺中,從茂密的樹葉落下的水滴越發的密集,下雨了!
若是被雨水淋濕,在氣溫低下的情況下,人體溫流失可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情!
但是,屈銀川的背包里帶著傘,直接將氣候因素給無視了!
一行人費了好大的精力繞過了沼澤地,終于又走回到了直線上。
蘇陽不禁唏噓,七十二行,盜墓為王,這盜墓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事情呀!
再前行了約莫百多米的樣子。
一個四柱的大碑樓浮現在了大家的視線當中。
石質的碑樓上長滿了青苔,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產物。
在碑樓的正中間,隱約可以看到‘敬陵’兩個隸書字體的文字!
王應、肖憶均、屈銀川、郭興都咧嘴笑了起來。
四人相互間對視了一眼,目光齊刷刷再看向碑樓。
“隸書刻碑,這應該是東漢到魏晉時期的墓地了……”蘇陽分析著道。
文字,各個朝代都有不同,西漢主流文字是篆體,東漢開始就流行隸屬,到了隋朝就開始流行起了楷書。
“三國魏蜀吳三分,這里地形復雜,能把墓安在這里,三國當中恐怕就只有臥龍鳳雛了,你們說這里會不會有可能是劉備的墓哇?”屈銀川猜測著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蘇陽。
蘇陽聳了聳肩:“我知道個錘子!既然建了碑樓,墳頭肯定有碑銘了!不過坐北朝南皇帝位,坐西向東富貴家,碑樓向南方,這肯定是個帝王墓沒跑了!”
說著蘇陽直接抬步從碑樓的下方走過。
王應四人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
“帝王墓,居然是個帝王墓!”
“帝王的陪葬應該很多吧!”
“這次看來是要賺大發了!”
“媽的,這次這么驚險,要是不大賺一筆都對不起我的小心臟!”
四人仿佛看到了遍地的金銀財寶在等著自己,忙不迭的朝著蘇陽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