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段家出來,屈銀川的情況并沒有得到恢復,當然,破個皮都需要時間愈合,更何況屈銀川中了那么厲害的毒?怎么能立馬就恢復正常?
王應抱著屈銀川,問向楊凡:“那草鬼婆怎么回事?怎么跟半死不活似的?”
“哎,還不都是為了收服五毒蟲弄的?”楊凡當下就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講了出來。
聽完之后,大家心里全都五味雜陳。
真是沒有想到,為了療毒,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不過,就剛才那丫頭的紫色,蘇老大的艷福還真是不淺,這種事情怎么沒有落在我身上呢?”王應唏噓不已。
確實,陳海英算得上漂亮了,唇紅齒白,五官標致,雖然比田靜要遜上那么一籌,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了。
“蘇老大為了救我,把色相都犧牲了,這付出實在是太大了!”屈銀川嘆道。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為你犧牲色相,不,我為任何人都可以犧牲色相!”郭興信誓旦旦的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田家大門外。
楊凡摸出手機,撥出了蘇陽的電話:“喂,蘇老大,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先撤了!”
“好的!”蘇陽也沒有什么廢話。
楊凡掛斷電話,跟王應等人一同出了苗寨。
清晨的霧很濃。
蘇陽照常的早早起床,在田靜家的大壩子上練著拳。
后邊房子的煙囪冒著炊煙,那是蘇陽的丈母娘在準備早餐。
一碗碗雞蛋湯圓端上了桌,周翠蘭才扯開嗓子喊道:“起來吃早飯了!”
頂著重重黑眼圈的田靜眼她的兩個睡眼惺惺的姐姐先后上桌,蘇陽、田大壯也上了桌。
“你那些朋友,事情處理了就走了?”周翠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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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陽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走?”周翠蘭又問。
蘇陽一愣,疑惑的看著周翠蘭:“怎么,丈母娘,嫌我吃的多,要趕我走了?”
周翠蘭道:“吃我還負擔得起,不過我家三個女兒,你擱這兒住著,始終不方便!你把八字給我,我合一個時間把婚事給辦了,免得肚子大了,遭鄉親們笑話!”
周翠蘭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蘇陽當即就將自己的生辰八字給報了出來,周翠蘭掐指一算,就定在了當月22號,也就是12天后!
周翠蘭又道:“婚禮前相見,婚禮后不見,這段時間,小蘇你也回去準備準備吧!”
周翠蘭直接就下了逐令,蘇陽雖然心里郁悶,但也只能按照丈母娘的意愿辦。
吃過早飯,蘇陽就在周翠蘭的強烈要求下,被田靜送到了寨子口。
“那個,靜靜,我就先走了?”蘇陽心里還是很不舍的。
田靜伸手來幫蘇陽理了理衣服:“不就12天嗎,弄得跟生死離別似的,想我了可以打電話發視頻呀!”
“也對!”蘇陽想了想,一口親在田靜的臉上,“那我走了!”
接著,蘇陽上了一輛拉私活的面包車。
12天的時間很快。
這一天。
哈克苗寨寨子口的大門上掛紅貼喜,田家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女方出嫁,頭一天晚上就要擺宴席。
苗家有習俗,頭一天晚上要坐歌堂。
穿著一身苗服帶著滿頭銀飾的田靜坐在桌邊,滿堂賓,其樂融融。
歌唱到誰,誰就往桌上的盆里丟錢,這叫討壓箱錢。
第二天一大早。
長長一隊的豪車駛到了寨子口。
這些車,都是迎親的婚車!
用鮮花扎這個大桃心的主婚車后排座打開,蘇陽從車門下來。
后邊的車門紛紛打開,楊凡、王應、屈銀川、郭興極一些西裝革履的男女從車上下來。
蘇陽出了楊凡等人,并沒有什么朋友,那些西裝革履的,都是請來充場面的。
一輛輛車的后備箱打開。
一個個人從后備箱里拎出裝滿陷進的竹籃,人手兩個!
郭興左手提只雞,右手拎只鴨子:“這拎雞鴨是怎么個習俗?”
“我哪里知道?老丈人要求的唄!”蘇陽沒好氣的答道,田大壯不僅要求了雞鴨,還要求了其他的東西,茶、糖、酒等等!
“走吧蘇老大,估計你那漂亮媳婦都等不及了!”王應打趣著道。
蘇陽帶頭,朝著寨子里走去。
寨子口,一大群孩子翹首以盼,以蘇陽為首的迎親隊伍走近進過來,孩子們全都把蘇陽這個新郎官給圍住:“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大哥哥你帥不帥,全看紅包給多快!”
“我要紅包,我要紅包!”
蘇陽笑著指著楊凡:“紅包在他哪兒!”
楊凡從領著的包里抓出一大把紅包,朝著旁邊一撒:“搶紅包咯!”
這一撒,所有孩子們全都沖去哄搶。
沒有阻攔的蘇陽當即領著迎親隊伍朝著田靜家走去。
前方。
擺著桌桌酒席。
迎親隊伍走近過去,立馬就響起了鞭炮聲。
場面喜氣洋洋。
一個個人過來接過迎親隊提著的裝滿錢的竹籃。
已經上席的鄉里鄉親看到那一籃籃通紅的鈔票,全都羨慕不已。
“老田真是好福氣,這么多錢作彩禮,他女婿得多有錢呀!”
“人家可是草鬼婆,你以為跟咱們普通人似的?”
“嘖嘖……這么多錢,他女婿來頭應該很大!”
“真是釣了個金龜婿呀,田家有好日子過了!”
“新郎官真是一表人才,幺妹兒好有福氣!”
女方家的儀式走完,蘇陽一手拿著一個大大的紅包。
這是老丈人,丈母娘給自己包的。
從房間里,把穿著苗服紅妝,戴滿銀飾的田靜背出了門,田靜的一個親戚再三提醒著田靜,莫要回頭。
朝著寨子口停著的車隊走去。
前方,一個女子背著個背簍行走在田野間。
她一邊走,一邊唱:“心上的阿哥耶,今天成親咯喂,背著的新娘不是我,阿妹我心頭在滴血……”
蘇陽下意識的看去,那唱歌的女子,不正是段海英嗎?
“看什么?”田靜問道。
蘇陽嘆了口氣,田靜怎么可能不知道蘇陽在看什么?她這是在明知故問!
但蘇陽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
蘇陽背著田靜,繼續朝著車隊走去。
陳海英停住腳步,眺望著蘇陽一行人,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了出來:“真絕情的男人!”
可陳海英轉念又想,他被幺妹兒種了情蠱,怎么會放棄幺妹兒來娶我?
我跟他并沒有什么感情,他又憑什么放棄幺妹兒來娶我?
我當時這么做,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可我怎么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