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這么多的錢,所有人都狠狠激動了一把。
從塔克拉瑪干回來,晃眼就過來3年。
這3年,在蘇陽身上并沒有發生多少事情,就是田靜給蘇陽生了兩個女兒,段海英也給蘇陽再生了個女兒而已。
而大收獲了一筆的王應等人也閑了下來,平日里喝喝茶打打牌釣釣魚,日子好不愜意。
這一天。
百寶齋里進來了這么一個人。
一個穿得土里土氣的女人走進了店里,拿出一個瓷碗遞向店里的工作人員:“你看看,這個碗你們收嗎?”
工作人員并沒有接過,而是露出標志性的笑容做出個請的姿勢:“女士,這邊請!”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女人來到了鑒定區。
鑒定區里的男鑒定師正在直播,他滿臉郁悶的沖著手機屏幕道:“朋友,您這個就是肥皂,請您尊重一下我好嗎,我可是專業的鑒定師!”
這個鑒定師可是屈銀川用高薪請來的,而且還給了店面百分之十的利潤提成!
可能有人要問了,屈銀川干嘛去了?
他可是開了好幾個百寶齋的分號……
其實,他現在就是個甩手掌柜,要不要么來去店面巡視巡視而已,如今百寶齋已經規模化,企業化,請了專門的人管理、運營。
工作人員領著女人走來,從鑒定師喊道:“趙總,這位女士想要賣她手中的這個碗,請您估個價!”
女人趕緊將碗遞向鑒定師。
鑒定師看了工作人員一眼,目光轉投向女人,再打量了女人一眼后,才集中在了女人手中拿著的碗上。
他指了指面前鋪著棉布的桌子:“放這上面!”
古董是不能過手的,因為古玩文玩的物品可能價格和價值都很大,且很多都是易碎品,瓷器,玉器等等,兩個人或多人以上在場欣賞鑒賞的時候,如果從一個人的手上直接遞給另一個人,假如剛好這件物品在傳遞的時候掉在地上了,這樣是遞的人沒遞好呢還是接的人沒接好?
就說不清楚了。所以在古玩文玩界中一個人把東西遞給另一個人的時候,不是直接遞給對方,而是放在桌子上或是其他地方,確認物品放好后,雙手離開,再請下一個人自己來拿起來,兩個人之間不接觸,這叫“不過手”。
女人面露疑惑,但還是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鑒定師這才拿起碗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起來。
他看了一陣子之后,又拿起放大鏡觀察了起來。
旁邊站著的女人很是緊張的看著鑒定師,兩只手相互拽著。
只見,鑒定師抬頭看向女人:“這只碗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我家祖傳的!”女人話說得有些吞吐,說話的時候眼神躲閃,分明是在說謊!
鑒定師笑了笑,把碗放下,拿起手機退出直播,再看向女人問道:“盜的墓吧?”
女人臉色一白,又是搖頭又是揮手:“不不不不是,真的是祖傳的!”
“一個碗祖傳,那這個碗的意義得多大?”鑒定師說著就在手機上按下報警號碼,“警方應該有辦法讓你說實話!”
女人渾身一僵,接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鑒定師又是磕頭又是捉揖:“別別別報警,我求您了,別報警!”
鑒定師得意一笑,將手機放下:“不報警也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
女人抬頭看著鑒定師,咽了口唾沫道:“我……我家修房子打地基,一鋤頭下去,挖到了好多個這種碗!我們也不知道這些碗是不是古董,可房子得繼續修,沒想到下頭居然挖出了好多好多這樣的碗,這些碗疊得整整齊齊的,我們把碗清理了出來,再然后就清理出了一口棺材!”
女人有些害怕的看著鑒定師:“我……我跟我男人合計著,拿著碗來古董店問問,看看值不值錢……您……您可千萬別報警,我……我把碗送你一半!”
鑒定師搖頭一笑:“這些碗我可不敢要,我勸你們現在立即把這些碗拿去,盡可能的還原,不然的話你家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說著,鑒定師嘆了口氣:“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
女人跟旁邊的工作人員都懵圈了。
女人忙問:“不是,大……大師,我家會出什么麻煩呀?”
鑒定師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我怎么知道你家會出什么麻煩?不過你們挖的那個墳,叫碗葬墳,碗葬非人,神乎其神,動了碗葬墳的碗的人,需要把碗還回去,對著墳磕三個響頭,不然的話必有大禍降臨,全家遭殃,無一幸免!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問問懂這一行的風水先生,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啊?”女人臉色更白了,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趕緊沖鑒定師磕頭行禮,“謝……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女人連磕了三個頭,站起來拿起碗就急匆匆的跑出了百寶齋。
目送女人離去的工作人員,好奇的問向鑒定師:“趙總,碗葬真有你說的那么玄乎呀?”
鑒定師長長的呼出了口濁氣:“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網上查一查嘛!”
說完,他進入,點出跟備注為‘眼哥’的好友的對話框,輸入文字信息:“眼哥,有一批宋朝汝窯的碗,保存完好,造型精美,外壁繪有花草,紋路清晰,碗口口徑16厘米,不過是碗葬墳的碗,你有沒有朋友敢搞?”
正在跟蘇陽、王應、郭興、楊凡釣著魚的屈銀川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頓時面色凝重了起來。
屈銀川扭頭看向蘇陽:“蘇老大,碗葬墳你有沒有把握搞?”
蘇陽笑了笑道:“碗葬墳怎么又沒有把握搞了?雖說碗葬非人,但又不是每一個碗葬墳的墓主都非人,這同樣也要看風氣跟墓主的真氣沒能結合,碗葬墳實際上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墳而已,只有穴氣跟真氣結合了,且吸天地靈氣,日月精華過后,碗葬墳能移動了,墳里才非人!”
說著,蘇陽將目光投向露在水面的浮漂:“況且,墳里就算是非人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