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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在一個有著三十名學生的課堂上,講述克雷洛夫先生所寫的寓言,《烏鴉與狐貍》。
可以想見的是,將會有三十對“烏鴉與狐貍”,以及三十個作為背景的“森林”,會出現在學生們的腦海里。
在那個“世界”中,狐貍與烏鴉可以用語言溝通。
狐貍會阿諛奉承,烏鴉則會為了炫耀歌喉而痛失肉塊……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行文字,在那一瞬間,卻有一個世界存在于學生們的腦海,也就是“知性”當中。
這就是“知性世界”。
一個觸不可及,卻以某種方式存在過的世界。
能夠孕育如此生動世界的作者,如果成為探秘者的話,則有可能獲得那副名為“被孕育的知性世界”的面具。
面具描繪的,是創作者正在對一個可能出現的場景,進行著挖掘和思考。
在攤開的《圖鑒》中,肖恩看到了有關于這副面具,非常重要的信息。
“該面具并非訂制面具,所以在歷史中會重復出現。
“已經出現過三名‘知性世界’。
“一人早已作古。
“一人在任務中失蹤多年。
“還有一人……
“已經從探秘者生涯退役了。”
退役了?
凝視著圖鑒的眼睛眨了眨。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這副面具已經不再出現在探秘界了。”
肖恩有些懊喪地合上了圖鑒。
“無論出現在那個劇場中的探秘者,是那個失蹤的,還是那個退役的……
“這意味著我已經無法通過面具來尋找他了。”
黑咖啡已經放涼,肖恩沒有喝一口。
新約記者閉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時間在沉默之中,度過了許久。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意識到了什么:線索還沒有完全中斷!
站起身,肖恩動作迅速地走出了閱覽室……
通過探秘者撲克牌進行聯系,肖恩得知凱瑟琳和月光仍在榮格的府邸。
回到榮格府邸,天已經黑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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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駛走,榮格以及肖恩的兩位隊友,都站在了路邊。
“送走的是瑪姬·約翰遜小姐?”肖恩走到了門口。
“是的,在下午的時候她醒來了。”凱瑟琳解釋道,“我們告訴她,她似乎陷入了暈厥。所以將她帶到了醫生這里。
“經過醫生診斷,發現她的潛意識層面存在傷痕。
“她聽到這些后顯得非常驚訝,在聽榮格先生描述癥狀之后,她哭了……”
站在路燈下,榮格先生不發一言,只是看著車輛離去的方向。
“瑪姬說,她一直都會做噩夢,會做那個看見豬在食槽里,啃食女嬰的噩夢……
“她原本是個無憂無慮的人,但是,近幾年,她的情緒變得異常敏感,經常大發雷霆,要不就陷入極度抑郁……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心理學專家轉過身說道:“用神秘學術語,這是‘靈魂的殘缺’;用心理學術語,則是潛意識創傷——都是一回事。
“約翰遜小姐不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只因為那創傷隱藏得很深。
“我今天為她進行了催眠治療,她的情況好多了。
“如果連續治療一個月,也許能讓她康復。”
榮格先生眼神憂慮:“可是,那數以千計的,不知名的觀眾……
“他們還是會一直飽受創傷的困擾。”
他站直了,朝著肖恩幾人,眼神認真地說道:“這就得靠你們了——如果能解決那個源頭的話,他們的情況會好很多。”
如果能揪出幕后的黑手,破壞那幕戲劇,那么,那些被竊走的靈魂,將會如同被釋放的囚鴿一樣,自行回歸。
與卡爾·榮格告別之后,肖恩一邊開車,一邊把自己剛剛的調查進展,告訴了凱瑟琳和月光。
“一個退役、一個失蹤?”坐在副駕駛的月光,明顯有些失望,“那就不可能找到他們了……
“多么好的線索,就這么斷了!”
周圍閃逝的燈光,偶爾照亮坐在后座的女演員的臉,凱瑟琳不發一言,沒有那么快下結論。
肖恩搖了搖頭:“不,伙計,還沒斷!”
“怎么沒斷?”
“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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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只能賭,那個退役的‘知性世界’就是我們要找的觀眾。”
“之所以退出了探秘界,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暫且先不管那個原因。”
肖恩瞥了一眼旁邊的月光:“退役之后,他還是要吃飯的,對不對?”
“噢!”月光頓時顯得恍然大悟,“他的職能是創作者,那么,他極有可能還在進行創作!”
輕松地拍了拍方向盤,肖恩說道:“沒錯!現在正是電影火熱的時代,幾乎所有優秀的編劇都涌入了電影界,更何況,我們要找的人,有著極高的天賦……”
畢竟是Jack級面具,所以對方應該還不是行業內的大師。
“所以,我們只要去找那些近些年嶄露頭角的編劇就行了。”
“可是,肖恩……”月光有些遲疑地說道,“他會不會不在新約?”
隨著電影風潮的興起,許多有才華的創作者,選擇了去往好利塢所在的洛斯安市。
“不太可能。”凱瑟琳補充道,“如果詭異劇院的所有者是他的話,他是不會離開新約的。”
肖恩所說的調查方向,跟凱瑟琳所想基本吻合:“排查編劇是一個不錯的方向。
“不過,我們的行動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協會禁止追查探秘者在日常世界的真實身份,更不允許追查退役者。
“咱們要做到不留痕跡。”
肖恩和月光都點了點頭:“明白。”
“接下來,我會以演員的身份,弄到紐國編劇公會的名單。
“根據幾個特征排查之后,相信不會有很多備選對象的。
“只要一個個去試探,就有可能找到那名‘知性世界’。”
凱瑟琳身子靠前,低聲問道:“關鍵是,咱們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確定,誰才是那名退役者……
“畢竟,直接詢問的話,不會有人承認自己曾經是探秘者的。
“更何況,對方可能是一個墮落的探秘者。”
聽到凱瑟琳·海蒂所說,肖恩和月光對視了一眼。
眸中閃過了同樣“邪惡”的光亮,仿佛映照出了他們一肚子的“壞水”。
兩人心照不宣,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