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覺得我們的運氣,會遇到那種,真正的暴風雪嗎?主人?”
艾瑪神色,憂心忡忡的,一直不太看好自己這一趟的出行。
蘇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額,這不太好吧,咱們還沒出發,你問這個晦氣的問題。
蘇軒摸了摸艾瑪的腦袋,安慰道:
“小事情,艾瑪,就算真正的遇到了危險,也還有我在啊,你不用安全的問題,因為我在,所以,考慮這個的,應該是我才對。”
艾瑪點點頭,說的也是。
“主人,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蘇軒摸了摸下巴,淡金色的眼睛里透露一些微光。
“今天晚上吧,我感覺,今天晚上,應該是個好時間,你再去準備準備,艾瑪,不需要一定確保萬無一失,但是,好歹要把能做的準備,做到極致。”
“嗯,知道了,主人。”
艾瑪點點頭,轉身朝門口都去,輕輕的跨出這道有些破舊的門檻,在把門拉上,這個破舊的房間,就只剩下蘇軒一個人了。
蘇軒托著下巴,靜靜的思考著,他身為武魂殿的圣子,身份很重要,而且,盟友和各位高層之間,沒有任何爭斗的潤滑劑,就是蘇軒了,如果蘇軒出事,可以說,武魂殿,離完蛋,并不遠了。
“唉,這個極北之地,總感覺,很看臉啊……”
蘇軒鼓著腮幫子,嘀咕了一下,暴風雪,是極北之地的常態,但是,就算是暴風雪,也是有這極為嚴重的差別的,例如,他們的狂暴程度。
蘇軒伸了一個懶腰,走到書架旁邊,快速的掃視一邊,挑出一本關于極北之地的歷史傳聞,抽出來翻了幾頁,反正閑著也是沒事,不如看基本傳聞,說不定,就能碰到什么有用的知識。
“嗚嗚嗚,雪兒,別亂飛了。”
雪女完全沒有在意小南北的意見,繼續撲朔著翅膀,快樂的飛翔著。
“阿巴阿巴。”
“唉。”
小南北嘆了一口氣,也就隨著雪女了,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雪兒,記得不要離開這個武魂殿,不然,等會兒軒哥哥肯定會生氣的,到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沒好果子吃。”
“阿巴阿巴。”
聽見蘇軒的名頭,小雪女明顯顫抖了一下,她親近蘇軒不假,不過,對于這個“嚴厲”的兄長,小雪女還是有著不少畏懼的。
小南北看著雪女這個樣子,放心了一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小南北辦了一個小凳子過來,坐在小雪女玩耍的地方旁邊,畢竟,無論如何,總不能一點都不看著,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小南北接受艾瑪的教育,對于責任感,看的很重要,因此,有小雪女在的地方,總是能夠看到小南北,畢竟,在蘇軒的安排之中,小南北可是小雪女都姐姐。
理所應當的,姐姐應該照顧妹妹,所以,小南北,希望能夠照顧好小雪女,這是她為數不多可以做到的事情,因此,她一直渴望能夠做好。
軒哥哥天天這么累,小南北很渴望能夠替他分擔一點的。
“嗯,軒哥哥,這個,必須要穿嗎?”
貓南北看著自己眼前厚重無比的防寒服,眼角抽了抽,這是,什么玩意?
“小南北,你弄錯了,艾瑪弄錯了,我們這一次行動,你不去的。”
“啊?!”
貓南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些沮喪的說道:
“是因為……我太弱了嗎。”
蘇軒看著可愛女孩這么沮喪的樣子,有點心疼,他這種性格,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的傷心,尤其是,小南北這種可愛的小妹妹。
“小南北,別傷心,這一次行動,你并不是沒有參與。”
“你要知道,這一次行動,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雪兒,可是呢,如果沒有你,雪兒怎么從武魂殿跑到這里?所以說,雖然你沒有參與到這最后一步,并不代表你沒有功勞,相反,你有著最大的功勞,想一想,如果沒有你,我們的行動,有任何開展的可能嗎?”
“是……是,這樣嗎?”
貓南北揉了揉自己略微紅腫的眼睛,愣住了,這說的。好像自己,確實,了不起啊。
“對的,小南北,你已經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好了,不用再去擔憂了,你只需要,帶著這里,為我們祝福,那就可以了。”
“嗯,小南北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聽話,替軒哥哥祈福。”
蘇軒站起來,摸了摸這個只到自己腰處的小女孩的腦袋。
“哈哈哈,這才是軒哥哥的小南北啊。”
“阿巴阿巴。”
雪女飛到旁邊,湊到小南北的臉前,用力的蹭了蹭,表示親昵,她現在心智還不算成熟,因此,表達方式總是那么直接,不過,這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優點。
“主人……”
蘇軒揮了揮手,艾瑪自然的退了下去,隱沒到蘇軒的陰影之中,存在感極度下降。
“準備出發吧,小雪女。”
蘇軒一把抓過小雪女,放到自己腦袋上,然后摸摸小南北的腦袋,
“記得在家,乖乖的。”
“嗯,小南北知道了。”
貓南北很是乖巧的點點頭。
蘇軒淡金色的眼睛透露一絲金光,極北之地,我來了。
天地之間,是一片銀裝素裹,白茫茫的,天地一色。
蘇軒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嗡嗡的,好,踏馬的悶。
蘇軒悶悶的問道:
“艾瑪,艾瑪,在?”
“主人,我在。”
艾瑪同樣穿著厚重的防寒服。
“這玩意,有沒有通風?我感覺,我快被悶死了。”
艾瑪沉默了一會兒,苦澀的說道:
“好像沒有,主人。”
這一下,成功給蘇軒整懵了,沒有通風,我會被憋死吧……
總感覺艾瑪這幾天,有些不靠譜了……蘇軒嘀咕了幾句,然后嘆了一口氣。
“脫了吧,艾瑪,這樣,我們沒被凍死,已經被悶死了。”
“知道了,主人。”
厚重的防寒服,有著極為恐怖的重量,也是極為厚重。
脫下防寒服的蘇軒,衣服已經是,徹底的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