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川顧不上回應眾人,捂著眼睛渾身顫抖著,一邊哀嚎一邊倒在了地上。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那種變態辣的辣椒油直接倒在了眼睛里,還是加熱過的那種,這讓人怎么忍?
好在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褪去,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冰涼的感覺仿佛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漸漸涌向了雙眼。
那種極致的痛苦之后的舒爽,讓神樂川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噢!”
山下由紀子趕緊收回自己按在神樂川胸口上的手,看著旁邊幾人那八卦的眼神,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什么也沒做,真的什么也沒做!”
山本俊雄和松本堂悟收回了好奇的視線,只看向已經安靜下來的神樂川。
而神樂雨則是一臉“我什么都懂,你不用解釋”的表情眨著眼睛看了看山下由紀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神樂川現在終于能喘上一口氣了,待那種清涼的感覺徹底消退,他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川君,你的眼睛!”神樂川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就響起了松本堂悟的驚呼聲。
神樂川揉了揉自己眼眶,疑惑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嗎?”
神樂雨從身上的挎包里翻出了化妝鏡遞給神樂川:“歐尼醬,你自己看一看吧!”
神樂川想起剛才的系統提示音,再結合自己之前眼睛的感受,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道…像宇智波帶土一樣,一步到位,直接開了萬花筒了?想到這里,他心中一喜,連忙接過妹妹手中的鏡子打開看了起來。
只見鏡子中的人雖然依舊那么清秀帥氣,但因為之前雙眼的不適,臉色略顯蒼白,頭發被冷汗打濕,幾縷滴著汗珠的劉海在額頭前垂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瞳正楞楞地看著鏡子,每只眼瞳中各有三個黑色的勾玉在緩緩地轉動著。
啊?沒開萬花筒啊?神樂川一陣失望。
不過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開了三勾玉,這是什么情況?
神樂川趕緊在腦海中呼喚系統,他依稀記得之前系統提示音好像有提起“不尸轉生”和“黑暗行之術”,還有什么找回板塊之類的。
可惜事與愿違,他在腦海中呼喚了半天,系統都沒有任何反應!
怎么回事?神樂川有點慌了,連白嫖來的三勾玉寫輪眼都拋在了腦后!
“歐尼醬,你怎么了?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神樂雨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神樂川趕緊回了神,對著關心他的幾人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什么事,你們放心,只是剛才我的血脈進一步覺醒,看,我的眼睛也升級了!”說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三勾玉寫輪眼。
接著,神樂川轉頭看向松本堂悟,一臉抱歉地對他說道:“對不起,堂悟,你祖先留下的寶物龍頸之玉好像被我不小心毀掉了,都是我的錯。”
松本堂悟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忙說道:“川君,這不是你的錯,畢竟誰也不知道你接觸龍頸之玉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寶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能幫助你進一步覺醒血脈,也算是得到了最大的用出不是嗎?當初我的血脈覺醒可也是在你們的幫助下完成的。”
神樂川拍了拍松本堂悟的肩膀,決定以后再找機會給他做出補償,接著他看了看前面已經被拆了一半的公廁,說道:“之前的動靜有點大,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吧。”
于是,眾人在月色下離開了這里趕回之前的營地。
眾人離開之后,過了好一會兒,景區的管理人員才匆匆來遲,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公廁傻了眼,作為本地人,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廁所有問題,看著被破壞了一大半的廁所,再聯系到之前這里莫名其妙發生的死亡事件,全都冒著冷汗撥打了報警電話,不過這一切,神樂川他們都已經不知道了。
野外的深夜顯得異常的安靜,男生居住的帳篷里,松本堂悟和山本俊雄都已經睡熟了,神樂川悄悄地起身出了帳篷,來到了營地不遠處的樹林里。
站定后,神樂川開始在腦海里不停地呼喚起系統,可惜還是跟之前一樣,仍然是毫無反應,此時神樂川真的有點慌了,不過他強行讓自己先冷靜一下,開始結印:
白眼,開!
看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幾百米除了自己人的帳篷外,并沒有什么外人,神樂川右手呈爪形虛握,一個藍白色的電光團出現在手中,樹林里開始響起陣陣鳥鳴,接著他右手甩了甩,散去了手中的千鳥,催動起了怪力,淡不可見的綠色查克拉覆蓋起雙手,神樂川卻沒有出手,而是再次散去了手臂上的查克拉。
試驗完畢,不管是查克拉還是忍術都可以正常使用,神樂川稍微松了一口氣,他使用查克拉的能力是來源于系統,既然他并未失去這種能力,那么說明系統還在他身上,但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暫時無法使用了。
他不明白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雖然目前的他已經有了部分自保之力,但系統里還存在著無數的忍術和血繼限界,都是他以后變強的關鍵,要是失去這個,他又不能學習本土世界的那些法術,恐怕以后就會‘泯與眾人’。
哎!頭疼!神樂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什么東西?!
神樂川忽然心中警醒,并未關閉白眼的他忽然發現在營地帳篷旁邊,竟然有著一團黑紫色的能量,不敢遲疑,他立刻發動瞬身術奔了回去!
月亮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云層遮住了光輝,整個營地只有神樂川幾人在睡前打開的兩盞燈散發著微黃的光芒,就在這暗淡的燈光下,神樂川看到一個半人高的紙人正貼在男生住的那頂帳篷上。
擔心伙伴有危險,神樂川立刻大喝一聲:“快起來!有動靜!”
接著他就聽到兩頂帳篷里一陣的兵荒馬亂,由紀子等人全都跑出了帳篷,看到神樂川時慌慌忙忙地向著他跑來。
神樂川的聲音不止驚醒了眾人,也讓那個紙人注意到了他,只見那紙人從帳篷頂上立了起來,接著飄蕩而下,站在神樂川幾人對面。
昏暗的燈光下,神樂川憑著自己的視力看清了紙人的樣子,半人高左右,樣子像是小學生手工課上用白紙剪出來的一個人形,腦袋上用黑色的線條簡單勾勒出了一副五官,代表嘴巴的線條向上微微彎曲,像是在對著神樂川幾人譏諷的笑著,這種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好在幾人都算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了,并沒有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
可眼前的紙人看起來實在有點詭異,再加上它并未作出什么攻擊的舉動,所以神樂川也沒有輕舉妄動。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紙人的頭往左右分別偏了偏,一雙黑洞洞的眼睛仿佛是打量了幾人一番,然后能明顯感覺到那雙眼睛停在了松本堂悟的身上,那線條勾勒的嘴又往上彎曲了幾分。
接著“呲”的一聲,紙人身上竟燃起了火焰,片刻的功夫紙人就燒成灰燼,煙消云散。
神樂川幾人面面相覷,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兒,神樂川才開口問道:“你們怎么看?”
沒人回答,神樂川也只是隨口問問,打破沉默罷了,并未指望其余人能給出什么回答,畢竟他才是第一個發現紙人的人,而且紙人的行動無論怎么看都略顯詭異,更像是在跟他們惡作劇。
但荒郊野外,那紙人突然出現,只為了嚇他們一跳,然后就自我毀滅?
神樂川轉頭看向山下由紀子:“由紀子,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這次靈異小百科讓神樂川失望了,只見她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川君。我也并未見到過這么詭異的東西,絕不是我了解的任何一種妖怪,而且我感覺這東西不太像妖邪,更像是人為的某種術法!”
“術法?”
“對啊,難道你們沒有這樣的感覺嗎?我總覺得那紙人似乎是被人操控的。”
聽了他的話,神樂川幾人陷入沉思。
神樂雨這時卻翻了個白眼,說道:“歐尼醬,你們好笨!難道你們沒有從那個紙人的行動里發現些什么嗎?”
神樂川:“你說!”
神樂雨繼續道:“歐尼醬,你最先發現那個東西,你看到的時候,那個東西在哪里?”
“在我們男生的帳篷上!”
“對啊,說明它的目標是男生,再結合剛才它,恩,算是看吧,它看我們的時候,目光最終落在了誰身上?”
神樂川臉色一變:“你是說...”話沒說完,他的眼光卻看向了松本堂悟。
其余幾人也意識到了什么,紛紛都看向松本堂悟,他自己也猛地一驚,臉色隨即變得鐵青。
沉默了一會兒,松本堂悟艱難地沙著嗓子開口了:“所以...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輝夜姬后裔?”
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里卻透露出肯定的意味。
神樂川開口了:“堂悟你不要擔心,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就擔心他一直不行動,只要他經常行動,總會露出馬腳,到時我們就可以抓住他的狐貍尾巴!”
山下由紀子插話道:“可是他這么久沒有行動了,連之前月之祭祀都沒有出手,現在有什么理由忽然行動呢?”
神樂雨道:“由紀子姐姐,我覺得他今晚不是在行動,更像是在監視,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在月之祭祀的時候沒有監視我們呢?既然他會這樣詭異的手段,說不定月之祭祀的時候也用了其他的手段監視我們,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神樂雨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寒,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是啊,這么一個是敵非友的人物躲藏在暗處,時不時地用你察覺不到的手段窺伺著你,還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誰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吧!
東瀛是個非常注重個人隱私的國家,只要想起這些,幾人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見眾人士氣低落,神樂川果斷開口:“大家都別擔心了,現在就算我們擔心也毫無用處,既然現在能發現第一次,就會發現第二次,總有一次我們能將這個人給找出來,到時候再好好的收拾他!”
剛說完,一直低著頭的松本堂悟幽幽開口道:“你們說,他的目的會不會就是為了不死之藥?”
幾人聞言一驚,神樂川趕緊用白眼看了周圍一圈,見沒什么動靜,才問道:“堂悟,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松本堂悟說道:“之前的沖也智子和那個陰陽師明顯只是兩顆棋子,但身上卻帶著月光石那樣的東西,正好能讓我進行月之祭祀,徹底覺醒血脈,獲得傳承記憶,但傳承記憶里關于不死之藥的線索雖然被封印住了,但我有種直覺,這個封印是可以被打破的。”
頓了一頓,他繼續道:“我懷疑他一直只是監視,卻并沒有動手,是不是知道我腦子里關于不死之藥記憶的封印還沒有被解除!”
神樂川搖搖頭道:“堂悟,你忘記了嗎?那個人并不是沒有動手,之前你身上那個剝離血脈的印記,難道不是他動的手嗎?而且正是因為那個印記,我們才從小惠姐的嘴里知道了他輝夜姬后裔的身份。”
山下由紀子也開口道:“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如果沖也智子真的是他操控的棋子,那么作為同樣是輝夜姬后裔的他,為什么不使用那個月光石為自己舉行月之祭祀,而是將希望寄托于堂悟身上呢?他這樣做應該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資敵了吧?”
作為財閥家族成員的山本俊雄總結道:“所以目前的情況是——第一種,沖也智子背后的人并不是那個輝夜姬后裔,而是另有其人,第二種,沖也智子的確是那個輝夜姬后裔的棋子,但因為某種原因,他無法為自己舉行月之祭祀,只好借沖也智子的手將月光石送到我們手上,讓堂悟來舉行儀式,等他解封關于不死之藥的記憶后,他就能開始行動,甚至是等我們根據堂悟的記憶找到不死之藥后,他再動手摘取最后的果實。”
山本俊雄說出這兩種情況后,幾人都不再開口,全都陷入了沉思,寂靜的夜里,只有周圍響起的陣陣蟲鳴,還有天空中不知何時露出云層的明月,重新灑下清冷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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