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饒命呀!”
鄭風面皮抽抽,強忍著恐懼,哆哆嗦嗦開口道。
那副模樣,能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差點就沒跪下抱著古三通大腿了。
一旁的小廝從沒見過鄭風如此模樣。
不過這也能夠理解。
畢竟就連周呂兩位陰神強者都是一副求饒的模樣。
“大人,您不是還要十斤寸金軟骨嗎?我馬上令后廚切來,另外,后面的東西,您想要什么樣,我就給您切成什么樣……”
鄭風話還沒說完,只看見一只碩大無比的拳頭砸了過來。
好似一座山峰倒下。
古三通已經玩的差不多,要該辦正事了。
下一刻。
大地一震,金風樓中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響。
在樓外圍觀的眾人,只見著一股澎湃洶涌的氣浪撕碎了整個七層高樓。
一塊塊鐵木紛紛爆裂,無數木屑飛舞。
同時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咔嚓聲響起,只見整個樓體開始裂開無數道裂紋,由下至上,不斷蔓延。
“要倒了!”
眾人見此紛紛變色,害怕被廢墟掩蓋,一退再退。
轟隆隆!
七層高樓搖搖晃晃,在一瞬間,攜帶著狂暴之勢,轟然倒塌。
帶起彌天煙塵。
那股威勢,將一些人都嚇得趴在地上。
“這也太強了!”
有人暗自咋舌。
對于他們來說,陽神出手,還是難得一見的。
噔噔噔!
就在此時,塵埃中響起一陣腳步聲,眾人看去,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一身上下,并沒有沾上什么塵土。
面目輕松得好似踏青。
“這是先前那人!”
有人認出來古三通模樣。
“沒想到此人樣貌平平,竟然是一位陽神強者,這一次,金陽侯恐怕要白白吃下這個虧了。”
另一人搖了搖頭道。
畢竟一群人想要對古三通不利,那么被打殺了也是正常。
金陽侯也占不著理。
“可有人知曉這位陽神是何來歷?”
有一老者開口問道。
眾人看看了,盡皆搖了搖頭。
沒有人認出古三通身份。
“等等,你們快看。”
眾人隨之看去,只見古三通一步一步,朝著金陽侯府而去。
“這?”
人群一時無語,他們沒有想到,古三通竟然還要找金陽侯的麻煩。
“走,都跟上,今日恐怕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金陽侯府內。
一處校場。
鄭關西正在一邊享受著侍女的服侍,一邊看著一年輕男子演練刀法。
演武場上,一時間刀光四射,冷風呼嘯。
鄭關西時不時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神色。
一會兒后,年輕男子演練完畢,停了下來。
“不錯,寧兒,你的斷峰刀已經把握住精髓,只要再勤加練習,便能入門。”
鄭關西和顏悅色地對著此男子說道。
此人與他面目有幾分相似,正是他的孫兒,鄭寧。
鄭寧天賦不錯,有他年輕時候的幾分模樣。
因此他時常抽出時間來考校其武學進度。
“爺爺,我覺得還是差了一絲,才能完全熟稔。”
“哈哈,那你看好了,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鄭關西拿起一把大刀來。
說是一把大刀,其實長度并不長,只有一截小臂長短。
倒是寬度超出尋常刀面的兩倍。
看起來怪異無比。
不過這正是鄭關西的獨特武器。
他可是專門找到鑄器大師打造而成,并且還是一把地兵,鋒利無比,又兼之厚重。
“斷峰刀,講究的是極速,同時要配合……”
鄭關西右手緊握大刀,調動渾身真氣,解說道。
不過就在此時,他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老爺不好了,有人打上門來了。金風樓被他打塌,周呂大人和張九來人已經死在他的手上……”
管事氣喘吁吁大聲說道。
“什么?你再說一遍。”
鄭關西聽聞,哪里還顧得上演示刀法。
“老爺,據說此人在金風樓中同鄭風有了沖突,之后在周呂等人圍攻下,顯露實力。
不僅一舉滅殺了圍攻他的所有人,將金風樓打塌,甚至還正朝著府邸前來。”
“該死!”
鄭關西聽聞,臉色有些陰沉。
此人將他部下打殺,那他也認了。
畢竟身為陽神強者,被弱者挑釁,出手滅殺也不足為奇。
但是,此人竟然還朝著府邸而來。
這不是意味著還要找他算賬嗎?
“我到要看看,此人是何方神圣?”
鄭關西將刀拿起,邁步而出。
若實力不行,那么說不得要化作他的刀下亡魂。
他剛行至府門,便見著一身材高大,狂放不羈的男子前來。
“陽神后期?”
鄭關西察覺到古三通的實力,眉頭一皺。
他先前還想著,要是來人實力不行,那么就將其擊殺,找回場子。
如今是陽神后期便不好辦了,他就算手持地兵,也不一定能夠敵得過。
想到這里,鄭關西收斂殺意,開口:“這位兄臺,我已聽說金風樓……”
“你便是鄭關西?”
古三通打斷了鄭關西的話。
“不錯,我正是……”
“死!”
古三通一拳打出,隱隱浮現出一抹金光,轟隆隆的響聲震蕩天地。
一道狂風隨之生出,整齊平整的青石路面被割出道道深痕。
四周的房屋都在不停搖晃,一些木窗直接斷裂,隨風不知飛向何處。
這一拳威猛霸道,好似躍過無盡虛空,落在鄭關西面前。
“好快!”
鄭關西只覺得一個眨眼之間,拳頭便落在眼前。
獵獵拳風刮得他面皮發白。
“給我擋住!”
見此,他只能左手微微一抬,擋在中間,同時渾身撐起一道光暈,正是他的護體罡氣。
別看這東西薄如蟬翼,實則防御力強悍無比。
就算是同階武者,想要打破這層罡氣,都要花費一些手腳。
因為他這么多年來,除了推進修為,便是將大部分資源投在這上面。
在他看來,保命才是第一要素。
活的久,才有無限未來。
結果下一刻,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響響起。
鄭關西驚恐地發現,自己苦修多年而成的護體罡氣,被生生打碎。
根本沒有阻攔到一息。
鄭關西感覺自己腦中嗡嗡作響,天旋地轉,如同有人在其中做道場。
同時,他感覺臉上一冷,手一摸,卻是血肉模糊。
好似開了一個彩帛鋪,紅的紫的黑的,全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