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龍門擂,對姜異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戰,贏了就徹底站穩了腳跟,自此再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同時,他要借這龍門擂,徹底樹立端王府的兇威,用鮮血鑄就他毅郡王姜異的鐵血!
今日不論是誰,不論什么借口,不管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只要踏上擂臺,便是他的死敵,絕不會手下留情。
鐘聲一響,不等主持太監宣布,便自行踏上了擂臺。
靜靜站在那里,等著第一個挑戰者。
如果說之前有心探查還能覺察到姜異的修為境界,但現在,其站在擂臺上,周身沒有任何血脈之力涌動,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
再沒有試探出姜異的真正實力之前,誰都不愿意第一個上臺,跟端王府剛才的情形一樣,第一個上臺的只能充當炮灰。
一息、兩息……足足等了半炷香的時間,依舊沒人上場。
扭頭看了看,姜異問了一句:“沒人?”
接著轉向那名主持太監,笑道:“沒人挑戰,這龍門擂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主持太監也有些發懵,這么長時間都沒人上來,正想說些什么,但姜異卻沒給他機會,環顧一周,放聲道:
“十息之內沒人上來,那今日龍門擂就結束了!”
觀戰的十幾萬人頓時“嗡嗡”的低聲開始議論,都將目光轉向那些皇族旁系遠支所在的區域,這情景似乎有些尷尬啊。
真要是一直沒人上臺,端王府的人豈不是一直被晾在擂臺上?的確要有個時間限制。
主持太監看向某個方向,這件事不是他能決定的。
“理當如此,每場結束如果十息之內沒人上臺,龍門擂便結束!”莫如海出現在某個角落,肯定了姜異的話語。
“十、九、八……”
主持太監得到答復,便在那開始了倒計時。
忠親王姜瑟臉色很難看,當真是一群廢物,剛才就瞻前顧后,躊躇不前的。只能將目光轉向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意思很明確。
年輕男子暗嘆一聲知道自己躲不過炮灰的命運了,便向前走上了臺。
濃眉大眼,長相憨厚,對方上臺后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不是心甘情愿上臺的,但姜異不會管這些,也不會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不管是誰,不管有什么苦衷,只要上了擂臺,便是死敵!
一腳邁出,瞬間出現在對方身側,白光一閃,年輕男子已經尸首分離。
“死了?”
“就這么死了?”
“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大部分任人根本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么,就只見姜異瞬間出現在對方身側,接著就年輕男子腦袋就沒了。
“他手里哪來的刀?”
姜異上臺的時候手中根本沒有任何武器,但現在手中卻出現了一把刀。
“如意神兵?”
如意神兵,絕大部分武者夢寐以求的武器,可隨意變幻大小,只能貼身收藏,但不能引入體內,但就這樣也方便多了。
“不,那不時如意神兵,只是一柄普通的刀,是那個年輕男子的……”
“他被別人用自己的刀殺死了……”
不少人看清了,姜異并不是瞬間出現在年輕男子身邊,而是經過一連串的閃現,每次閃現,只有一步的距離,但卻奇快無比。
在修為低的人眼中,就是瞬間出現的。
“下一個是誰!”
姜異一腳將還立在原地的無頭尸體踢出擂臺,手中的刀也一起扔了出去,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上臺。
剛才使用的步法,是眉心的金色小人演化寸步推演出來的。
寸步只有大離皇主才能修煉,姜異雖然會但不方便公開使用,而這閃寸就不一樣了,等于是一種全新的步法。
現在整體威力比寸步要差,就剛才那一段距離,如果施展寸步,一步就能到達,但閃步每次只能移動一步的距離,等于是用了幾十步才到達。
不過沒行動軌跡卻更加不可捉摸,但這只是初級階段,以后隨著修為的精深,每次閃現的距離也會加大,未來未必就比寸步差。
怎么說也是金色小人拾殘補缺推演出來的。
“廢物!”
姜瑟狠狠罵了一聲,炮灰當得毫無意義。
也不能說是毫無意義,年輕男子是第三境初期的修為,從那一擊來看,姜異至少有第三境巔峰的實力。
在姜瑟的示意下,又一名年輕人走上了擂臺。
似乎是吸取了前一個人的教訓,這人上臺后,先下手為強,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凌空一躍殺向了姜異。
這人是第三境中期修為,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想借此探查出姜異的深淺。
可惜他們再一次失望了,依舊是一招,那人一躍還在半空中,姜異已經踏步而上,依舊是閃寸,在看不清的人眼中,相當于一步踏上了半空。
當空一刀,直接被斬于半空!
“下一個!”
姜異站在那里,再次恢復到最初的狀態,周身上下沒有任何血脈之力涌動,就像一個不修武道的普通人。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連殺二十人,姜異依舊如初,沒人借此看出其修為的深淺,全都是只用了一招,干凈利索。其中也有人一上臺就想哀求,但姜異沒有給對方機會,他今天要做的就是一殺到底。
所有人都被他的鐵血給震住了,連斬二十人,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兇威滔天。
忠親王姜瑟面色陰沉,他一連派了二十人上場,結果全部被一招擊殺。這二十人都是皇都附近的皇族,都是旁系遠支,被他用各種手段收攏麾下。
但現在全部死了,雖然本來就把他們當做炮灰,但是卻沒起到炮灰的作用。
別說姜異的底牌了,連姜異的真正實力都沒試探出來,連武相都沒顯露。唯一試探出來的就是姜異的修為肯定是第四境,因為就是第三境巔峰的都被干凈利索的一招擊殺。
“第四境以下的就不要上來送死了!”姜異開口說道。
連戰二十場,勝一場,姜異的氣勢升一截,二十場下來,姜異已經是氣勢如虹。就靜靜站在那里,周身沒有任何氣血涌動,威如大山。
猶如一張滿月之弓,一動便是摧古拉朽之勢。
忠親王姜瑟不甘心,目光掃向身邊一名皇族直系,二十歲的第四境湖水境武者。那名直系皇族一副躍躍欲試又猶豫不前的神情。
“唉,老二,就為我皇族直系留點種子吧。”
“過兒,到大伯這邊來。”一道聲音響起,那名皇族直系稍一猶豫便向姜瑟拱了拱手,走向一名老者。
姜瑟面色很難看,但對這位同父異母的武癡大哥卻是沒有什么辦法。
翊親王姜莫等皇子王爺暗自舒了一口氣,真要有直系皇族上臺,同族相殘,那可真是大離皇族的悲哀了。
姜異將目光轉向某一區域,那里匯集的是大離皇族的旁系遠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