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們三人的目標是一致的……
她使盡手段讓拓跋星野拜倒在石榴裙下,最后甚至不惜再次委身于已經長大成人的拓跋宇……
他的弟弟也小心偽裝成一個老實、木訥的丈夫,而我呢,則是潛心修煉,希望能在修行一途上找到解決辦法。”
孫淼慢慢講述著,聲音中帶著一種滄桑和無奈。
“可惜,人是會變得,她嘗到了權勢的滋味,漸漸迷失在這種紅顏與權勢的游戲中,哪怕已經有了拓跋星野父子兩個裙下之臣,仍然不滿足……
慢慢地,她的裙下之臣越來越多,手中掌握的權勢也越來越大,到最后已經漸漸忘了當初潛進拓跋家的初衷……”
“而她的那位弟弟,因為自身的缺陷,長期處在一種壓抑中,性格漸漸開始扭曲,或許是絕望了,也開始慢慢將精力轉移到權勢游戲中……
隨著姐弟兩人手中的權勢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竟然開始挑唆拓拔星野父子之間的關系,最后竟然蠱惑拓跋宇勾結荒外異族,聯手圍殺了拓跋星野!
拓跋星野應該是有所察覺,但是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對自己下殺手,不過還是留下了遺詔作為后手……”
隨著的孫淼的述說,姜異也明白了來龍去脈,不過仍然有疑惑:“孫劉氏既然與拓跋宇是同盟關系,拓跋宇最后為何殺了她?”
孫淼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道:“因為她太貪心了,不止想除掉拓跋星野,還想連拓跋宇一起除掉!
甚至在后續的計劃中,拓跋星野的其他幾個兒子也被清理的名單中。”
姜異搖了搖頭,道:“她未免太自信了。”
“是啊,人一旦被欲望蒙蔽了雙眼,自信心便會無限膨脹,到頭來便會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孫淼神情很痛苦,渾濁的雙眼中,淚水滑落。
范槐不屑地搖了搖頭:“拓跋星野在外聲威顯赫,沒想到卻被一個妖……女人迷得神魂顛倒!”
雖然及時改口,但孫淼還是聽出了話中的意思,不過并沒有生氣,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范槐: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其中的樂趣,不管多么位高權重,只要有對女色的需求,便拒絕不了這么一個絕代尤物……”
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看了姜異一眼。
姜異閉上眼睛,想象了一下畫面,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不管別人如何,對他來說,哪怕是再絕對尤物,他也不感興趣。
反倒是侯魁,之前在星月城時就曾遠遠見過那位孫劉氏的真容,竟然有些出神。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通紅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人。
姜異卻是沒在意,而是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拓跋星野留下了遺詔,而且還知道遺詔內容?”
孫淼這時候已經不打算有任何隱瞞,毫不避諱道:“因為老身一直潛伏在拓跋星野身邊,是他的心腹,拓跋星野曾對包括我在內的三名心腹交代過遺詔的事。”
接著,不等姜異問,便繼續道:“另外兩人已經死在了那場圍殺中。”
“所以你是想替那孫劉氏報仇?所以才要殺了拓跋宇?”范槐接著問道。
不想孫淼卻是搖了搖頭:“最近幾年我與她的情分已經很淡了,而且她千不該萬不該勾結荒外異族圖謀人類部族,所以她的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聽到這里,連方岳都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對方既然不想為孫劉氏報仇,為何還非要殺死拓跋宇,難道是因為拓跋宇勾結荒外異族,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原本還一臉滄桑無奈的孫淼,面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因為拓跋宇殺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
所以他必須死!
還有她,死了也好,正好下去我們的孩子!”
姜異腦海中如天雷滾滾,孫劉氏這種身體,還能給女人播種?這個在前世倒是沒有獵奇過。
“你說那孩子是孫劉氏和你生的?”侯魁應該已經通過蛛絲馬跡猜到了那所謂的孩子是誰。
但是仍然有些不相信,因為那孩子一直以孫劉氏本家侄子的身份示人。
“怎么?不相信她能讓女人生孩子?”孫淼身上的猙獰之氣消失了,看著侯魁笑問道。
接著不待侯魁回答,便繼續說道:“她不但能讓女人生孩子,而且還很能生,整個星月城有多少女人為她生過孩子,連我都不知道……”
“以女人的身份作為掩護,想要接近女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哪怕事后女人察覺了,也不敢對外吐露。”
侯魁、范槐兩人已經驚得長大了嘴巴,渾身就是一股惡寒。就連見多識廣的鬼尊方岳,也是有些愣神。
姜異莫名想起了前世沙俄的那名妖僧,這兩人都堪稱這方面的妖孽。
“她得虧死了,不然的話,絕對會禍亂一方。”方岳嘆道。
侯魁想起一件事,喃喃道:“星月部族大亂之時,星月城那么多婦孺、孩童突然暴斃,難道……”
“不錯,隨著星月部族大亂,這件事在權貴中已經不是秘密,他們這是在清洗家族血脈,她留下的血脈,基本都被清洗干凈了。”孫淼說這話時,不悲不喜。
“不過也有漏網之魚,而且身份還不簡單,是拓跋星野名義上的第九子,也就是九公子拓跋柳!”
侯魁聞言,有些不敢相信:“連拓跋家族都未能幸免?”
“嘿嘿,尤其拓跋星野和拓跋宇,這父子倆的女人不少都跟她發生過關系,而且還刻意隱藏了能生育的事實,這也是拓跋宇惱羞成怒的原因。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這種事不是?”
就跟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只不過卻是真真切切發生的,或許在這個孫劉氏混入拓跋家族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拓跋氏的覆滅。
“你為何會選擇我太莽?”姜異再次問出了之前問過的問題
孫淼嘆了一聲,道:“這兩年來,我游歷過不少人類部族,甚至去過不少巨城,也通過各種方法遠遠見過他們的部族之主,可惜都沒有雄主之姿,他們都擔不起爭鋒荒外異族的重擔……”
“唯有姜主,絕對不會永遠屈身于一個小小的太莽!”
姜異看了對方一眼:“你還會相術?”
“只是前些年涉獵過一點,皮毛而已。”孫淼躬了躬身體。
姜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其心中有野望,又怎么可能滿足于一個太莽,接著就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遺詔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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