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
剛落地,勞倫就一把把戴維拽到了身后。
周邊已經是碎枝滿地,粗壯的樹干還有些新鮮的爪印,細心觀察的話還可以在枝葉間瞧見些血跡和如針般的毛發。
沿著戰斗的痕跡一路找下去,有幾具狼人的尸體倒在路邊,皮膚還有些溫熱,死去時間應該不太長。
“他們不會被狼人抓住了吧?”
勞倫環顧四周被大型魔咒轟炸出來的空地詢問道。
戴維心中也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取出魔杖,靠在嘴唇前方一吹:“顯形。”
金色的霧氣沖杖間涌出,很快就覆蓋了整塊空地。
霧氣翻涌一陣慢慢團聚成了數個濃密的小球,其中兩個搖晃一會兒,慢慢變成了杰森和安娜的樣子。
他們疲憊的與周圍的狼人對峙著,接著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他們就不見了身影,不知是被抓了,還是逃走了。
“我現在相信你是紐特的孫子了。”勞倫看著戴維施展的魔咒,贊賞地說道。
“那你前面就壓根沒相信我咯?”戴維掃了勞倫一眼,走向杰森消失的位置,“你告訴我的那些信息是真的嗎?”
“在外游蕩總得長個心眼對吧?但我告訴你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勞倫笑著說道,“只是隱瞞了些東西,紐特離開的時候說他們發現了狼人突然大規模活動的原因,他們想去證實一下,鄧布利多也和他們一起的。”
“但去那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走得太匆忙了,我可以確定的只有一點,他們還在法國境內。”
戴維在地面翻找著說道:“這次沒有隱瞞了吧?”
“當然,我都確定你的身份了,干嘛還要瞞著你。”勞倫信誓旦旦地說道。
戴維的注意力都在身下的土地上,沒有瞧見勞倫略帶飄忽的眼神。
“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嗎?”
勞倫避免戴維接著問下去,走到戴維身邊岔開話題說道。
“嗯。”
戴維的手指靈巧地撥開樹葉,從下面捻起一小塊撕裂的衣服碎片,和杰森身上穿的質地一樣。
“運氣好的話,我應該可以通過它找到他們。”戴維晃著布料說道。
勞倫點點頭,舌尖在蒼白的唇瓣上劃過:“那就好,走吧,現在該滿足下我的需求了吧?”
“你要吸血?人血?”戴維問道。
“當然,我們不喝人血喝什么?”勞倫擲地有聲的說完,瞧見戴維臉色不好,又擺手說道,“和紐特一模一樣,放心我們不需要去咬人,那種粗俗的事情我們早就不干了。”
“那你怎么獲得人血?”
勞倫蔑了戴維一眼,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虧你還是新世紀的人,思想這么局限。”
“去哪兒?”
“帶我去城里吧,我們坐出租車過去。”
“出租車?”
“不然呢,你又不知道地方,難道我們還走路過去嗎?”
回到城中,勞倫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車,她輕車熟路地打開車門:“去這附近最近的血站。”
血站?
戴維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是血站有那么容易把血給他們嗎?
難道要去偷?
而且戴維很快又意識到一點,他小聲地對著勞倫說道:“你有麻瓜們用的錢嗎?”
勞倫奇怪的看了戴維一眼:“沒有。”
“那......我們等會給他金加隆?”
戴維瞥了一眼前方的司機,他神情專注地觀察著路況。
“干嘛要給他們錢?”勞倫不屑地說道。
“額,我們做他的車不應該給錢嗎?”
“那是他的榮幸!”
“可......”
“行了,行了,我等會兒會付給他錢的,我現在再也不懷疑你和紐特的關系了。”
勞倫不耐煩地說了句,閉上了眼睛,戴維也不好再問。
血站出現在視野中,司機停下車輛,平時著前方,愣愣地說道:“伯爵大人,血站到了。”
“好,你等一會兒。”
勞倫淡淡地說道,她的杖尖沖出一只小蝙蝠,飛進了血站的大門。
“你是伯爵?”戴維好奇地問道。
“繼承來的,不算什么。”勞倫隨口答道。
很快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青年快步走到了出租車附近,他屈身說道:“伯爵大人,好久不見。”
“嗯。”勞倫點點頭,指著司機說道,“我坐他的車過來的,你付錢給他吧。”
青年眨眨眼睛,稍抬起頭看了勞倫一眼:“伯爵大人,您坐他的車是他榮幸,他不過是......”
勞倫擺擺手,不讓他接著說下去:“給錢就是了,其他的不用說了。”
“是。”青年點頭,從包里抽出幾張紙幣遞給了司機。
司機機械地扭頭接過紙幣,有呆滯地轉過頭平視著前方。
“你對他施咒了?”戴維問道。
“小小的催眠了他一下,可以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勞倫拍著戴維的肩膀說道,“現在錢也給他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當然!”
戴維幾人離開后,司機回過神來,往四周看了一眼,又瞅了瞅手中的紙幣,晃晃腦袋,疑惑地踩下油門離開了。
走入血站內部,只要是穿著制服的人,看見勞倫都會恭敬的屈身問好。
勞倫微微頷首,朝戴維解釋道:“我們在許多地方都開了血站,我們出錢,那些麻瓜就會乖乖地把血交給我們,也不用我們麻煩,而且魔法部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戴維點點頭,隨著勞倫一路向里,走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房間里。
坐在長桌旁,勞倫朝旁邊一直跟著他們的青年說道:“給我送點新鮮的血液過來,另外幫他準備點食物。”
“是,稍等。”
青年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等我恢復好了,我們就去找你朋友。”勞倫說道。
戴維把目光從掛在墻壁上的精美油畫上收回,上面繪著一個英俊的吸血鬼,神色癲狂,滿嘴的鮮血,腳下踩著一具壯碩的狼人尸體,手里拎著個狼頭,猩紅的血液不停滴落。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們就好了。”
勞倫立即反駁道:“那可不行,那讓蒂娜知道我讓你一個人離開了,她還不得嘮叨死我。”
“你和他們的關系很好?”
“嗯,他們救過我幾次,我也救過他們幾次。”
“你的傷勢?”
“吃完飯,休息下就行了。”
“好吧。”戴維不在說什么,繼續觀察著那副畫卷。
“那是我爺爺,德古拉親王,這張油畫是他殺死狼人首領時的場景,后來找人畫了下來,臭美的家伙,現在他沉睡了,不然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他。”勞倫紐特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