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怎么分配合適？”林夕挑眉問道。
“四六分，我六你四。包括我出的力，你出的計劃，都折算在這里面。”老馮伏特也知道，沒有林夕這計劃根本就無從談起，因此報價不像是林夕那么狠。
“不可能，你還沒算上這對于你企鵝知名度的提升呢？可對我來說，卻沒有絲毫的好處了。”林夕搖頭道。
“這，”老馮伏特遲疑了，轉而提起了其他方面：“巴黎時裝周辦了這么多年，只靠我們兩人未必能夠辦的起來，所以必定還要分出一部分利益，拉攏更多的盟友才行。”
林夕一愣，明白了老馮伏特的意思。
巴黎時裝周未必愿意有這么個同類型的秀出現，勢必會想辦法打壓。
畢竟維密的出現，很有可能會搶走他們一部分的風頭，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這點倒是林夕疏忽了。
老馮伏特見此，有些得意的趁熱打鐵：“所以我的那部分還要拿出一些來，拉攏盟友，這樣算下來你的四成已經算是夠多了。”
林夕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最大的問題就是根基不穩，人脈不足。
別說跟老馮伏特比，就是艾麗絲的關系網，說不定都要比他更強。
就像是拉桿箱一樣，如果不是賣給了老馮伏特，他說不定早就被人吃的渣子都不剩。
哪怕老馮伏特都已經有些頂不住壓力，已經在考慮是否開放專利了。
這是林夕的短板，也是老馮伏特得意的來源。
看著得意洋洋的老馮伏特，林夕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老臉上。
罷了，林夕就要開口選擇妥協。
卻見老馮伏特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猛然察覺到了不對。
他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開始思索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猛然，林夕眼睛一亮，看著老馮伏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老馮伏特心中一慌，難道被他看出來了？不應該啊，他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察覺？簡直太妖孽了吧。
果然，林夕說出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這個計劃你也看過了，成功是必然的，我想在此基礎上，付出的代價不會太多。而且，就算你不出馬，我也完全能夠自己想辦法搞定他們啊。”
如今的林夕在英吉利可不是什么無名之輩，一本暮光之城直接讓他名聲大噪。
相信要是林夕上門拜訪，總不至于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吧。
只要能夠面談，林夕相信這些資本家不會對錢不感興趣的。
老馮伏特定定的看了林夕許久，看著他侃侃而談，突然生出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
不過作為合格的資本家，老馮伏特卻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他穩住心神，開口說道：“雖然如此，但你在英吉利沒有根基，貿然上門，付出的代價只會更大。何況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英吉利，沒有那么多時間去一一打交道，交給我是最合適的選擇。”
林夕不得不承認老馮伏特說的有道理，他這次來等忙完了之后肯定要回到香江的，因此這些瑣事交給老馮伏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五成，創意算半成，這是我的底線。”林夕閉目思索了片刻，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那我哪怕多花些時間，也要一個人辦起來。”
老馮伏特盯著林夕看了許久，林夕毫不示弱的回瞪著。
他知道這應該就是林夕的底線了，當下也不再討價還價，干脆的起身伸手說道：“那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你這老家伙便宜賺大了。”林夕伸手，笑著道，顯得心情不錯。
盡管他在知道了短板之后，就將底線降為了四成半，但老馮伏特這么慷慨，他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只是資金卻是個問題，如今他手頭上除去上千萬港幣，也就只有暮光之城歐米地區的稿費了，算下來大概有一千多萬米元。
這筆錢只是前期投入的話應當是夠了，再之后，想必今夕投資的錢應該也能夠到手了。
將合作都搞定了之后，雙方之間的氣氛融洽了許多。
兩人都默契的模樣提之前的事，就像是老馮伏特口中的考驗根本不存在一般。
很快的，艾麗絲過來敲門，說是晚餐已經準備完畢了。
老馮伏特事物繁忙，并沒有留下吃飯。
艾麗絲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她并沒有什么沮喪的神色，臉上甚至帶著絲興奮。
代的總算是走了，接下來又是自己跟林的兩人世界了。
老馮伏特似乎是看到了艾麗絲的神情，臨走前語重心長的對林夕說道：
“林，我承認你能照顧好艾麗絲，但她畢竟年紀還小，我喜歡你能夠把握分寸。我真的不希望，明年會多出一個小家伙叫我爺爺。”
“代的，你太過分了，為什么總是懷疑我跟林。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艾麗絲氣鼓鼓的看著老馮伏特。
老馮伏特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著林夕。
林夕無奈的點頭道：“老家伙，你想多了，我們炎華人都是很傳統的，而我林夕更是其中楷模，堪稱柳下惠在世。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我的人品比你可靠就是了。”
柳下惠古人可都是將其視為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不知道是誰曲解了意思，漸漸的成為了男人不行的代名詞。
林夕此時說出來，自然是第一個意思了，表示自己絕對是正人君子。
老馮伏特雖然不知道林夕的炎華典故，但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直接告辭離去。
老馮伏特離去之后，艾麗絲像是徹底放飛了的籠中鳥，拉著林夕興奮的詢問了起來：
“林，代的沒有為難你吧？你們在里面都說了些什么？我本來想要進去看看的，可是怕打擾到你們的正事，就一直沒有去。”
這小妞，老馮伏特在與不在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林夕好笑的揉了揉艾麗絲的腦袋，笑著說道：“當然沒有，事實上，我可是老馮伏特的重要合作伙伴，我們一直都在談合作，算是各取所需吧。”
聽到合作伙伴四個字，艾麗絲臉色微不可查的紅了紅。
之前她沒明白怎么回事，但事后一想就知道了，老馮伏特說的是林夕。
“倒是有些餓了，走，我倒是要看看艾麗絲給我準備了什么晚餐。”林夕沒有察覺到艾麗絲的異常，伸了個懶腰說道。
跟老馮伏特唇槍舌戰也挺費體力的，至少林夕是真的覺得餓了。
但愿晚餐不是中午那種難吃的英式“美食”，林夕心中吐槽著。
“林，你肯定會滿意的，我專門從唐人街給你請了個做中餐的大廚。”說到這，艾麗絲來了興致，迫不及待的邀功道。
她怕是看出了自己中午吃飯時的不喜，特意安排的。想到這，林夕心中有些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