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必思酒店,劉銘的房間內。
“什么?明天上午請假?”汪唯真瞪眼道。
“是啊,跟老張談業務去啊。”劉銘道。
“你這成天出去,成什么樣子?”
“我有什么辦法,就上次那個撞了我的臭小子,樸酉道,跟我約架啊。”
汪唯真心中哀嘆,第一次軟聲勸劉銘道:“我們正在跟今日集團討論收購,你跑去跟對方董事長的兒子打架,你覺得合適嗎?”
劉銘聳肩道:“我也不想啊,可那孩子是受虐體質,不收拾他一頓,他就不舒服,喏,這個就是今天從他手上贏下來的。”說完,指了指地上的鋁箱。
汪唯真頭疼欲裂,她甚至聯想到,這位劉副總是不是也靠打架,跟香港那位李二公子認識的。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的行為影響我們公司的收購行動,我會立刻向管總舉報!!”
劉銘笑了笑,“無所謂啊,正巧我還想著回去搞業務那。”
汪唯真突然想起了自己出發前一夜,管洪亮打給自己的電話內容。
“我要靜一靜,麻煩你出去!”
“呃。”
“你怎么還不走?”汪唯真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咳咳,這是我的房間……”
“……”汪唯真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跺腳,沖了出去,她擔心自己再多呆一秒鐘,就會掄起板凳暴揍眼前這人。
“嘖嘖嘖,真是個認真負責的好姑娘啊!”劉銘在屋中自語道。
第二天剛吃過早餐,張相植便顛顛的趕到酒店與劉銘匯合。
“呃,汪總也在啊?”張相植尷尬地望著坐在酒店大堂里,正大眼瞪小眼的兩位。
“張會長,咱們今天去哪啊?”調整了一夜心態的汪唯真目不轉睛的問道。
“這個……”張相植望了望劉銘,試圖從他那里得到些訊息。
劉銘起身開口道:“北郊馬場,老張,咱們走吧。”
汪唯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便裝,起身道:“正好!我也要去見識見識!”她已經打定主意,親自盯著眼前這個惹禍精。
三人便由張相植開車,趕赴北郊馬場。
“嚯!好大的場地!”剛從丘陵繞出來,便看到下方不遠處的一大片草場。劉銘清楚,這南高麗的韓都,地處盆地,隨著城鎮化的進程,韓都周圍的地皮價格也是水漲船高,這么大一片平地,居然僅僅被用來當馬場,可見今日集團的底蘊。
“今日集團的嘛,氣派是當然的,”張相植介紹道,“自從97年后,米國人把他們那套玩意,統統都搬到南高麗,這些高官巨富的子女們也都改弦更張的,開始學什么馬術、高爾夫、喝咖啡、品紅酒這些東西,把傳統文化都扔到一邊嘍!”張相植言語之間頗多感慨。
劉銘知道他說的97年,指的是亞洲金融危機時,世界貨幣基金組織(簡稱IMF)援助南高麗政府,所造成的一系列后遺癥。
“我看樸家那個小女孩,不是還守著傳統的嗎?”
“恩?”坐在后排閉目養神的汪唯真,耳朵微動,顯是在認真偷聽。
“如果不是那位樸公主天賦異稟,恐怕也早就放棄嘍。”張相植說到這,不禁看了眼副駕駛這位,恐怕他才是天賦異稟本餅吧。
“話說,”張相植試探地問道:“劉總,馬術您一定也是無師自通吧?”
劉銘冷笑一聲,“我這輩子只認識兩個姓馬的,一個叫馬路,一個叫馬鈴薯!”
“吱!”小車一打滑,好懸掉到路邊溝里。張相植暗忖,不會騎馬,你昨天答應的那么痛快?
說話間,小車已然開進馬場前廳的停車場。
“走,咱也瞧瞧人家貴族都玩些什么吧!老張,我那箱東西,就放你后備箱里吧。”劉銘道。
張相植被說得心里一顫,南高麗槍支管理嚴格,這位爺手上那把復合弓,就成了大威力的殺傷武器,再加上這位的恐怖射術,在市區內,跟持槍也沒什么區別了,難不成這位是專程過來打架的?
“那是什么東西?”汪唯真疑惑地問。
“從那黃毛小子手里贏的戰利品啊,我擔心他反悔往回要,就隨時帶在身邊。”劉銘笑呵呵解釋道。
馬場分內場外場,室內場館部分約有標準足球場大小,是用來培訓騎手,以及馬術訓練用,場內的馬具,設備甚至紅土均直接從歐洲進口。
這時,一群小青年已經到場,正在那里觀看騎手的馬術訓練。
劉銘看到樸酉道兄妹二人便在場地當中。
樸酉貞正站在場地當中,聽馴馬師為她講解指導,瞧她神情認真的模樣,怕是不常來這里。
看著汪唯真躍躍欲試的模樣,劉銘問道:“這玩意你會?”
“當然,在米國念大學的時候,有位同學家里就有馬場。”
劉銘揶揄道:“呦!失敬啊,搞半天我身邊就有位貴族小姐。”
“切!懶得理你!”汪唯真把俏臉一板。
“早晨!”劉銘大聲招呼道。
“嘿,你來啦?”樸酉道看到劉銘便戰意盎然。
劉銘上下打量了對面眾人一番,“不管怎么說,你們這套馬術服,都挺合身。”
“廢話少說,你去馬房挑馬吧,咱們出去賽一賽。”
劉銘還算知道自己的斤兩,便指著汪唯真道,“看見我身旁這位了嗎?你先贏過這位米國馬術冠軍才有資格跟我比。”
“她?”樸酉道望向劉銘身旁這位高挑的短發美女。
汪唯真一愣,怎么又把自己的捎上了,她臉上表情不變,嘴里輕聲問道:“比賽?”
劉銘輕松道:“哦,剛才在車上,忘了和你說,我跟這小子的比賽,賭一輛車的,你替我上,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滴!”
“哦,這樣啊。”汪唯真權衡了一下,賽馬總比打架強吧,萬一賽出風格賽出水平,給客戶賽高興了,自己這筆收購案子希望不就更大了嘛。
“一會兒,請樸公子多多指教!”汪唯真笑道。
汪唯真今天特意穿的運動服,覺得拉架的時候放得開手腳,沒想到竟在這里派上用場了,便同馬師去那邊挑馬選護具去了。
這時,馬場另一個入口,也進來一伙兒人。
“呦!這不是大少爺嘛!”領頭那人20歲出頭,聽語氣與樸酉道似乎不太對路。
“樸文昊,你來做什么?”樸酉道翻了下眼皮道。
“當然是看我的烈火戰車了,難道看你啊?”
地頭蛇張相植低聲跟劉銘介紹,這位就是樸仁勇常務的長子。由于父輩之間的明爭暗斗,到了他們這輩兒,已經沒什么親情可言。
劉銘小聲道:“好家伙,這些少爺們都自配跟班的不成?”
“嘿嘿,這些頂級繼承人,又有哪個甘心給人當跟班吶,自然是一人領一幫了,將來那些跟班最不濟,也能給繼承人們當個助理!”張相植有感而發道。
“呦,那不是我爹剛送給你的純血馬禮物嘛。怎么樣,敢不敢比一場馬術?”
樸文昊口中的比賽與劉銘的比賽又有不同了,馬術賽講究的是控馬,與追求速度賽馬完全是兩個概念。
樸酉道剛得到這匹馬,根本談不上跟馬的配合。更何況,喜歡追求速度的他,壓根就不喜歡馬術那套花樣。
“哼!”樸酉道不屑搭理對方。
突然,“啊!”一聲驚叫從場內傳來。
眾人朝那邊一看,發出叫聲的正是樸酉貞!
誰都沒想到在馬師胯下還十分溫順的純血馬,換了騎手之后,立刻發起狂來,猛一甩頭,掙脫馴馬師手中的韁繩,接下來便開始馱著樸酉貞撒歡起來。
此時,樸酉貞雙腳都插在馬鐙中,脫不下來,兩手只能緊緊的拽住馬的鬃毛,好在她身體輕盈,又兼自小練箭,雙手力氣夠大,這才力保沒被第一時間甩下馬來。
樸酉道轉身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大喊馬師的名字,招呼自己的朋友一起去救自己妹妹。
工作人員見馬匹失控,紛紛圍了過來,卻無法靠近,被馬來上一蹶子,那必然是骨斷筋折的下場啊。
聽到馬匹失控的汪唯真趕了回來,她頗為有經驗,大喊道:“快叫救護車,聯系外科醫生!你們幾個,倒是抓住它的韁繩啊!”
劉銘對樸家那位小姑娘印象頗好,也跟著圍過去,希望能幫她脫困,聽汪唯真一喊,便將目光鎖定在那韁繩上,可那馬來回蹦跳,韁繩甩得忽隱忽現的,實在難以捕捉。
而被擠在后面的張相植則發現,那馬無論怎么蹦跳,似乎都在遠離劉銘守著的那個方向。幾個呼吸的功夫,包圍圈已經向劉銘對面的方向退出去十幾步了。“難道只是自己的錯覺?”他暗忖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純血馬蹦跳的幅度開始變小,那韁繩終于甩到自己這個方向,劉銘瞅準機會,貓腰一個箭步沖上去,伸手抓向韁繩。
趴伏在馬背上的樸酉貞此時已被顛得七葷八素,全憑強大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撐,她的視線周圍逐漸被黑暗淹沒,到最后僅能看到硬幣大小的面積,而正是這僅有的一點面積,使她看到了第一個沖上來的劉銘。
重生之大廠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