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的南高麗傳播媒體,都開始高度關注大洋對岸的次貸危機。
南高麗國家銀行,召集國內排名前十的商業銀行,清查購買米國次級貸款房債額度。
米聯儲操控下的十大商業銀行,必然或多或少也購入了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次貸房債CDO,一時間銀行賬面均損失慘重。
銀行這時急需要收攏資金,大企業債務就重中之重,原本債務最重的今日集團,憑借深厚的現金儲備全身而退,而其他大財閥則沒有那么幸運了,邵正勇掌控的樂云集團首當其沖,高價收來的地皮,這次成了燙手的山芋,開發起來絕對要消耗大量的現金,誰敢在這個大環境下接手?
就在距離銀行強制收地的前一天,邵正勇服軟了,決定將樂云百貨商店,以白菜價格7億米元,出售給新今日公司。六塊空置的地皮也被其一并轉讓出去,由新今日繼續償還地皮的銀行貸款。
要知道,樂云百貨不僅僅是韓都商業中心的那幾棟大樓,還包括近千家分布在南高麗各個城市中的小型便利商店,以及各個城市的配貨中心。
失去如同神經網絡般的樂云百貨之后,樂云集團元氣大傷,僅保住酒店以及食品生產兩個板塊,已經逐漸退出南高麗十大集團的序列了,取代它的,是一家網絡娛樂公司,據稱早期得到過世星集團的投資。
目前十大集團中,今日系占據兩席,排在頭名的仍是世星集團。而最大的區別是,新今日公司,從年初的第10位,躥升到第五位,僅位列仙都與LGG之后。
樸酉貞,這位仍在讀大學的新今日董事長,一躍成為南高麗首富級人物,瞬間成為全民熱議的話題。
業內人士都紛紛評議,女孩背后必然有今日集團的力挺,而她的哥哥樸酉道則毫無疑問的即將入主今日集團,未來這兄妹二人,絕對是南高麗商界的霸主。
就在報紙對今日集團重新崛起熱議紛紛之時,五年一度的南高麗總統大選終于開鑼。
此時的宋俊永已經超越李寧博,成為民調支持率最高的候選人,李寧博則以1的微弱劣勢屈居第二位。
如此重大的選舉活動,就連監獄,也開始給犯人直播。
而在后院獨享特殊化牢房的李政宰,更是守著一臺電視,看得目不轉睛。這可是決定他未來命運的一次選舉啊!宋俊永贏了,他會得到特赦,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制裁他,而如果宋俊永敗了,自己很有可能要在牢里再蹲上5年之久!
“一定要贏啊!”李政宰虔誠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禱告道。
這時,從前樓走進來一個獄警。
“咳咳!李先生,有人探視你。”
李政宰一皺眉,“沒看見我正在祈禱嗎?誰的探視也不見!”
“求神,不如求己啊,李會長。”一個聲音從獄警身后傳來。
李政宰一愣,這聲音怎么聽著耳熟?
他睜開眼睛,轉頭望過去。
“劉銘!?”
“呦,一年多未見,李會長您居然還能認得出我,劉某不勝榮幸啊!”劉銘笑吟吟地道。
“你來這里干什么?我不想見到你!”
“想跟仙都談筆生意還真難,你手下的人全都做不了主,我就只好跑到這里來找會長你嘍。”
李政宰冷笑一聲,“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接著轉頭對獄警道:“把他趕出去,我不想跟這個人說話!”
可令他奇怪的是,周圍幾個獄警恍若未聞。
劉銘煞有介事地看了看電視,笑道:“李會長不會是想等總統的特赦令吧?”
李政宰心里一驚,“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沒有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公民啊。不過我聽說,那位熱門先生宋俊永,最近的風評可不太好。”
“嗯?”
“聽說他有著相當古怪的癖好,私生活太過混亂,最大的問題是,他還是一位攝影愛好者,喜歡用影像記錄某些特別的時刻。你說,這個時候,如果選民們發現自己的總統,是這樣一個人,他們會怎么做?”
李政宰這時才發現,電視中的宋俊永,雖然面露微笑,但臉色卻已經慘白。而實時計票統計中,宋俊永已經遠遠被李寧博甩在身后,僅僅排在第四位。
“怎么可能!?”
李政宰控制著大量的媒體資源,包括門戶網站、論壇,對輿論十分敏感,所有跟宋俊永相關的黑料都會被他攔截下來,這一點,才是他被宋俊永高看一眼,主動予其特赦承諾的基礎。
“哦,忘了跟你說,你們家門口的樂云便利店,現在都改名了,叫今日便利店……”
李政宰猛吸一口氣,瞬間便搞清楚劉銘的意有所指。
那遍布南高麗的近千家便利店,才是南高麗老百姓日常生活離不開的所在,劉銘只需要將不利于宋俊永的宣傳,夾在便利店優惠宣傳頁中,就可以形成全國范圍內的大型宣傳。
劉銘仔細檢查了一遍宋允熙冒險拿到的幾張光盤,雖然沒有宋俊永直接貪腐的罪證,可卻忠實記錄了這位總統候選人的變態嗜好,強制幾個女人陪他演戲、稍不如意便大肆打罵凌辱、甚至有大量不可描述動作,這些影像流傳出來,足以導致他徹底失去民望。
李政宰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此時早已冷汗津津。
劉銘微笑道:“李會長,你這間牢房太過狹小,有人建議監獄長,給您更換一間寬敞一些的,嗯,就是前院的二十人大床房!”
李政宰怒目而視,“狗一樣的東西!不要欺人太甚!”還不等他撲過來,幾個獄警便將他按在當場。
劉銘笑了,“我現在說你的刑期會延長至15年,你可能不大相信,還是等李市長參加完選舉之后,親自來和你說吧。另外,罵我這件事,我會記在心里的,把他帶走吧,探視結束了!”
“呼,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劉銘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李政宰被押到前院。
“一條案板上的魚,還搞不清自己的狀況呢!”劉銘暗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