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啊!聽說三木礦業真的把那座銅礦轉讓給你了?”貝隆笑瞇瞇的問。
劉銘答道:“是啊,那老小子求遍華爾街投行,也沒有人管他,最后這個老家伙把黑石公司搬出來壓我,害我多灑出去幾個億,一共15億米元成交,不過三木允這老家伙被總部給撤了職,也算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貝隆感慨道:“你知足吧,那座銅礦,阿蘇之前就看過,保守估計都有400萬噸的儲量,而且都是富礦!”他暗嘆,怪不得人家看不上自己那10的利潤,只這一次收入,便有50億米元的收益啊!
劉銘笑道,“這世界上,哪有光使壞不受到懲罰的道理?S.L.K和東方集團要壯大,遲早會跟三木集團遇上,而三木集團就是堵在我家門口的一條狗,仗著身后主人在那狐假虎威,現在主人打盹,我當然要趁這機會敲它一棒子了,否則,它還會肆無忌憚的找機會偷襲我。”
散席之后,劉銘與麗塔在營地外散步,女人一撇嘴,揶揄道:“似乎我眼前就有一個,光使壞不受懲罰的人哦!”
劉銘答道:“不不不,你,就是我受到的最大懲罰了!”
兩人大笑。
麗塔并未跟劉銘一起離開,她給出的理由是,妮雅還在里約。
阿雷基帕機場,劉銘的隨行團隊中多了兩位精神亢奮的年輕人,其中一位胳臂上還打著石膏,正是大傷初愈的猴子和小阿蘇,兩人將跟隨這位與自己同樣膚色發色的男人,第一次離開礦區,離開秘魯,闖蕩世界。
不過此時,他們都識趣的和其他人一樣,站在遠處,給兩位情侶一個告別時間。
麗塔將小羊駝肉串兒塞給了劉銘,“警告你哦,一定好好對待它,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劉銘一手把肉串兒的嘴堵上,輕聲道:“我過幾天,要回國了,你抽時間去找我,一起見見爺爺吧!”
“不是已經見過了嘛。”似乎想起劉老爺子在交趾時,對待自己的熱情,麗塔臉上罕見的現出一絲羞意。
“是啊,一定是老爺子想你了唄!”劉銘朝她眨了眨眼。
“路上小心!”
巴西里約深夜,妮雅仍在莊園別墅的書房中,專心致志的工作。
劉銘這家伙最近又在秘魯搞出一個南美分公司,大量的相關人員、資金都暫時由身在南美的妮雅負責調配指揮。
這時,一個聲音輕輕道:“咖啡?”
妮雅沒有抬頭,隨口說道:“謝謝!……嗯?”她突然反應過來那個聲音的主人,可不就是劉銘!
“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乍見心上人,妮雅都還沒準備好,要以什么心態來面對。
劉銘笑道:“就在剛剛啊!想我了沒?”
“鬼才想你!”妮雅白了他一眼道。
劉銘道:“下周桑切斯就要正式上任,咱們也可以離開里約了,這幾天我陪你在這里逛逛吧,也沒算白來這里一趟啊。”
妮雅瞟了瞟劉銘:“不是有好多黑幫要刺殺你的嗎?你還敢去逛街?”
劉銘道:“危險無處不在,人生才會精彩。”
妮雅望著這個男人,疲憊中仍帶著自信,身處危險卻始終斗志昂揚。她決定把發生在委內瑞拉的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放在一邊,畢竟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寶貴了。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的邀請!”妮雅矜持的道。
劉銘暗嘆一口氣,多虧妮雅的信仰,讓自己過了一關。
第二日,劉銘帶著妮雅出門游玩,落日族男孩索羅抱著羊駝肉串兒,跟在隊伍當中。
當諸多保鏢如臨大敵的開到街上時,愕然發現里約的街面上清凈了很多,經過一個多月的大火并,由野驢肯佩斯領導的自由斗士幫群龍無首,被上百個同城幫派啃食得一干二凈,現在各家勢力都處在安靜消化的階段。
僅過了一個多月,索羅的葡語英語水平提升很大,已經同劉銘交流無障礙了,劉銘也信守諾言,將那把他心心念念的復合弓,當做禮物送給了他。
從基督山返回的時候,劉銘的車隊路過了一處大型展館,那展館牌上的符號,吸引了索羅的注意力。
“干爹,你看!”
劉銘順著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到那個符號也是一愣,突然他想起了在哪里見過了。
“邵強!靠邊停一下!”
“好的劉總。”
劉銘下車后,朝馬路對面望去,發現那間展館,正在舉辦人文攝影展覽。
“走!咱們也進去看看。”劉銘向妮雅提議道。
當眾人買票走進展館正門,才看到這間攝影展的創辦者,正是里約大學的歷史系教授胡安。
劉銘望著那張照片中的白胡子老頭,面容祥和,目光深邃,一時間有些恍惚。
展廳當中陳列了十數面展示墻,劉銘還看到最外側的一面墻上,胡安教授特別鳴謝了他辦個人影展的企業,ZINO紙業集團。
而此時,在展廳當中,胡安正在為一群學生和參觀嘉賓講解他的照片珍藏。
“……落日部族,曾與南美洲本土的印加帝國并存,主要活動區域,就是整個亞馬遜雨林,所以,也被稱為雨林帝國,現今所有已知的雨林土著部落,均曾是該部族的分支,部族的族長,被成為亞馬遜之王。”
索羅并未聽那老頭說話,而是呲牙咧嘴的望向展墻那一幅幅被放大的照片。
黑白照片中,都是自己的族人,卻無一例外的失去了生命。
“這個部族的土著,有非常明顯的特征,就是在身上的顯眼位置,都有一個明顯的符號,而且地位越高,符號的數量越多,我找過很多密碼方面的專家,他們均無法破譯這些神秘符號,所代表的意義。”
聽到這里,劉銘瞟了一眼身邊的索羅,也有些納悶,他領過男孩洗澡,小家伙身上什么符號都沒有。當晚看到的那些落日族,的確如老頭胡安所說,身上都有顯眼的白色符號,這也成為他們的致命弱點,可能正因為小男孩的不起眼,才最終保住了性命。
“可能他年紀太小,還沒來得及畫符吧!”劉銘暗忖。
過了一會兒,胡安終于走到索羅盯著的那面照片墻,開口介紹道:“非常不幸的是,這個部族在上世紀70年代,襲擊村莊,那位族長被村民們自衛開槍打死,從那以后,落日族就再也沒有產生新的族長,整個族群便逐漸消失在亞馬遜熱帶雨林當中了。”
“啊!!”正說到這,眾人聽到身后有人發出一聲低吼。
當回頭望去時,正看見劉銘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一個半大孩子身上。
“對不起,先生們,我兒子看到尸體照片有些害怕,失禮了!”說著,將那小男孩強行扳回了身子,朝外走去。
胡安教授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總覺得剛才一晃而過的小男孩并不像亞裔血統。
等劉銘等人回到車上,眾人均好奇的望向索羅,只有劉銘最懂他受到的傷害。
此時的索羅,胳膊上,脖子下方均布滿了符號,而這些符號,居然是暗紅色的。
“索羅,你身上這……咦,你怎么哭了?”妮雅低聲問道。
劉銘給了妮雅一個眼神,阻止她繼續問下去。
這時,索羅猛的將頭抬起來,盯著劉銘道:“我要殺了他!”
劉銘神色復雜的望向索羅,男孩此時雙眸充血,配上那一身若隱若現的暗紅色符號,活像一個從地獄里鉆出來的惡鬼,最后搖了搖頭,“你還太年輕,復仇可以是你的動力,但不能成為你的終極目標。邵強,開車!”
索羅見劉銘拒絕,又開口道:“那,你能幫我殺了他嗎?”
劉銘想了想,“這倒可以考慮一下,我也覺得這種人渣留在教師隊伍中,是這個職業的莫大恥辱。”
妮雅等人聽到劉銘這么說,便知道,這個胡安肯定是參與屠殺落日村的一份子。
眾人心情復雜的返回莊園,恰好桑切斯聽聞劉銘回到里約,前來拜訪。
索羅心情低落,直接與桑切斯錯身而過,劉銘沒想到亞馬遜部落之王,和亞馬遜集團之王,竟在這里碰了個面。
春風得意的桑切斯哪會在乎一個毛孩子的表情。
“嗨!兄弟,聽說你在秘魯花了大手筆,一口氣建了12個冶煉廠!?”現在連桑切斯都無法揣測劉銘的家底了,動輒上百億米元的投資,就連亞馬遜集團輕易也拿不出這些錢哪。
“順勢而為罷了,礦區的老板們都有這個需求,我只是恰逢其會的投了一點錢。還未恭喜你成功當選董事長呢!”劉銘就是想讓對方搞不清自己的底細,這樣,雙方合作起來才更有回旋的余地。
“過幾天我上任后,計劃在秘魯礦區買一座錫礦,到時候,你可得照顧下生意。”
“放心好了!哦,有一家叫ZINO的紙業公司,你了解嗎?”劉銘問道。
“ZINO?算是國內最大的造紙公司吧,業績一般般。難道你要從它手上買探礦權?”ZINO雖是上市公司,只不過市值僅有15億米元,當然沒看在桑切斯的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