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種安防系統是劉銘交給英飛瓏公司的一項研究課題。早在第一次碰到海盜騷擾時,英飛瓏公司便已經開始著手研發。
快艇海盜搶劫過程中的每一個節點,每一項弱點,都被技術人員們拿著放大鏡一點點的研究。
他們的船雖然速度夠快,但船體防御能力非常低下,容易鑿穿。從靠船到登船這段時間很長,足夠貨船利用,一旦將快艇毀掉,那在這茫茫大海上,海盜就不能稱為海盜,只能叫遇難者了!
貝克帶頭研發的這種安防武器,將發射架固定在船弦處,遇到海盜貼靠時,將母彈藤壺投入海中,以磁吸的方式貼在快艇底部,而這設備的安全之處在于,鉆頭的功率和長度無法鉆開擁有厚實船體的貨船,專門針對這種以快艇為標配的索瑪海盜!
“咦?遠處那個偵察船還沒有走!”瞭望員大聲匯報道。
“不好!后面又來了一大批海盜船!!”
此時的阿巴迪更像是輸紅眼了的賭徒,“居然敢用手雷殺我兄弟,我要血洗這條貨船!!”
根據理查德給他提供的信息,由于貨值太高,理查德希望他能多找幾家海盜公司分食這單生意,而阿巴迪的本意則是希望獨吞,所以只派出自己手下的三艘主力船,沒想到原以為十拿九穩的生意,出了意外。
阿巴迪一怒之下發信息給所有在遠處聚集的海盜,邀請大家共享這艘4億米元的貨船!
聽到這消息的海盜們,真的如嗅到血腥氣味的鯊魚,迅速趕來。
“調整船頭,西南22度,最大航速20節,前進!”
這時,貝克已經接管了整條船的防御工作,僅僅他一個人,船長都唯命是從的按照要求行事。
“唉,還以為量變會引起質變,這都什么年代了?”望著遠處近百艘快艇朝這邊靠攏,貝克搖了搖頭,想起劉銘曾在郵件中發給他的一句話,“讓他們知道什么是降維打擊!”
遠處的阿巴迪舉著望遠鏡叫囂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藏了多少顆手雷!?”這么大規模的豋船快艇,就算是小型號的巡邏艦,也要退避三舍,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區區的貨輪!?
此時,速度最快的快艇已經開始貼近貨輪了,由于這次沒有噴水器的阻擋,貼靠過來的快艇越來越多,頗有一種蟻多咬死象的即視感!
貝克仍然老神在在的調試著他手上的電腦中的程序。
“發射!”
在船長的提心吊膽下,好歹將一枚枚被貝克稱之為“藤壺”的炮彈射了出去。
藤壺炸彈對這種扎堆快艇的殺傷效果,更加可怕,很多海盜忙于搶位置,掛爬梯登船,根本沒注意腳下的情況。
以各種角度和初速度彈射出去的藤壺炮彈,均勻的分布在船舷四周,上浮后吸附在快艇船底,由于發射數量夠多,幾乎沒有快艇能夠幸免,有些快艇底部甚至被吸了三、四根短棍。
三分鐘后,幾百米開外的阿巴迪再次看到了一場煙火表演。無數耀眼的火球在貨輪身邊亮起,貨輪除了船體油漆被熏黑了點,沒有任何變化,而連珠炮似的十幾聲悶響后,貨輪下方的快艇全都四分五裂,海盜這一波下來死傷無數!
追在后面的海盜們并不清楚前面怎么就沉了船,仍然前赴后繼的靠上來。AK47瘋狂的掃射船舷,阻止海員們探頭觀望。
貝克根本不需要探頭去查看貨輪下方快艇的狀況,他通過傳遞到筆記本中的一組組成像數據,便已知曉目前有多少艘快艇靠了上來,剩余多長時間,海盜們就可以搭好梯子,開始攀爬,他只需要在對方搭好梯子前,調整發射架角度,將“炮彈”彈射出去就可以了,后續的攻擊完全是藤壺炮彈自動完成的。
而這個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尖銳之聲。
“轟!”的一聲巨響,貨船的船體側板都被炸的發生變形。
貝克慌忙扶穩電腦,朝外觀望,距離貨船有一段距離的幾艘海盜快艇上,一個海盜肩膀上正扛著一個圓筒。
見海盜們貼船戰死傷慘重,后面幾個海盜頭目干脆扛起剛買到的火箭筒,先轟幾炮,企圖用遠程攻擊的方式,迫使貨輪投降。
船長則哀嚎道:“RPG單兵火箭!這群瘋子這是要把我們炸沉!”
貝克忙道:“安靜!既然他們使用大范圍遠程武器,那我們也只能采用藤壺II型了!”說著他對電腦程序噼里啪啦的修正數據。
“發射!”
這一次,從發射架彈飛出去的短棍,尾端多了一樣小螺旋槳式的東西。
只見它先沉到海水中,然后上浮躺平,在小螺旋槳推動下開始向前。
最終,“咚”的一聲,貼在了遠處的快艇底部。
“轟!”“轟!”幾聲巨響之后,貨輪周圍已經看不到完好的快艇了。
貝克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那艘孤零零的偵察船,自語道:“距離有些遠,不知道在不在范圍之內……”
“魔,魔法嗎!?”快艇上的阿巴迪,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兩分鐘后,阿巴迪正在猶豫是否繼續呼叫海盜的時候,他眼睛的余光瞄到海里一抹黑色條形物奔著自己座駕而來。
接著,就聽到一陣瘆人的鉆船底聲音,阿巴迪反應極為敏銳,不及多想,直接就跳進海中,5秒鐘后,阿巴迪近距離目睹了一個大煙花,他的近侍未來得及跳船逃生,直接被燒成焦炭!
這時阿巴迪手中的手機響了,傳來理查德的聲音,“老朋友,收獲怎么樣?”
阿巴迪一邊踩水一邊大罵道:“理查德,你這該死的混蛋!居然給老子傳假消息!!?”
電話那邊的理查德一愣,忙問道:“什么?!對方有埋伏?”
阿巴迪怒道:“老子折損了一千人了!!”
“嘶!不好!”理查德那邊自語了一聲趕緊掛掉電話。
阿巴迪扒著半條船,望著仍向西行駛的貨船。
“這船明明已經脫離險境,為什么還一頭向西闖?難道……”
阿巴迪的心頭突然涌出一個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