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中蘊含著有侵蝕所轉化而來的龐大氣值,在操血技能的掌控之下,一層層的環繞在蘇千機那層脆弱的能量屏障之上。
“這張牌我可是存了好久,若不是你的話,我還真不打算掀開。”秦梟風盯著面前,喃喃自語。
和蘇千機的戰斗,可以說是秦梟風最憋屈的戰斗,由于蘇千機并不是完整的生命體,秦梟風的恐懼和生命收割甚至于死亡之鐮的被動都無法使用。
秦梟風將鐮刀橫起,對準了被血液所淹沒的蘇千機,渾身血氣翻涌了起來,一個血氣凝聚的鬼影緩緩的再其身后出現。
正是秦梟風的絕殺技能——逆血回流。
秦梟風眼中紅光大盛,在發動逆血回流的瞬間,同時發動了操血·爆,控制著所有被自己所控制著的血液爆開,將其中所蘊含的能量盡皆釋放。
一股難以想象的能力爆炸傳來,蘇千機那脆弱的能量防護瞬間破裂,就在那股能量即將解除到她身體的時候,她胸口掛著的那個金屬小劍吊墜突然亮起一陣白光,那看似微弱無比的白光將蘇千機整個人籠罩其中,在哪股微弱白光的庇佑下,操血·爆所產生出來的血氣沖擊被擋在了外面,寸進不得。
“嗤。”秦梟風見狀,不由得嗤了一聲,同時蓄勢已久的逆血回流終于蓄勢結束。
秦梟風大鐮一揮,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激射向被白光所庇佑著的蘇千機。
“你這怪物…。”蘇千機咬牙切齒的看著俯沖過來的秦梟風。
就算是有著白光保護,但單是面對那滔天的血氣沖擊就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量,若是在多上那個威力強橫的絕殺技能…。
瞬息見,秦梟風便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猩紅的瞳孔在幽暗的半空中劃出一道血紅的光線。
大鐮高舉,在濃郁的血氣包裹下,對準了在白光中苦苦支持的蘇千機,便揮了下去。
在鐮刀揮動的瞬間,秦梟風嘴角緩緩勾起。
來吧,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應該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座大山。
在蘇千機的注視下,大鐮揮在了那微弱的白光之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出,即使在強烈的沖擊聲,也無比清晰的傳入了兩人耳中。
伴隨著那碎裂聲響起,那微弱白光就如同是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間破裂,在那白光破碎之后,滿天的血氣和秦梟風手中的大鐮再也沒有任何阻擋,盡皆對著毫無抵抗的蘇千機襲去。
……。
得快點!快點!
楚妍抱著懷中的莉莉焦急的在營地中搜索著。
楚妍急得滿眼淚水,可是無論她跑到哪里,無論是問哪一個士兵、哪一個營地中的冒險者,她都沒有得到關瑤和梁書豪的消息,就仿佛這兩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可怎么辦啊,怎么辦。”
懷中莉莉的身體越來越冰冷,楚妍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生命的流逝。
“莉莉…別死,我求你…別死。”楚妍抱緊了懷中的莉莉,企圖用她的體溫來溫暖莉莉漸漸冰涼的身體。
一旁的士兵在解決掉身前的改造人之后,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小…小姐,你還是先帶著她去大廳吧,這里現在不安全,我已經通知各個支隊,若是有人看到梁隊了,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楚妍搖了搖頭,并不回答,只是靜靜的抱著莉莉坐在地面上。
“唉…。”那士兵見狀,搖了搖頭,剛準備調頭走開,卻猛的看到在他們身旁,一個抱著女孩的白衣少年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正靜悄悄的屹立在他們身旁。
少年背負重劍,一襲白衣被鮮血染紅,而在他懷里抱著的小女孩也是渾身鮮血,顯然兩人傷的都不輕。
“你…你是什么人!這是關副隊?!”那士兵驚恐的望著那白衣少年,抬起手中的能武槍械,對準了那白衣少年,吼道:“混蛋!你都做了什么!把關副隊放下!”
“……。”狼三撇了一眼一旁的士兵,并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只是直勾勾的走向了楚妍二人。
那被狼三撇了一眼的士兵,只感覺渾身冰冷,即使他也是身經百戰,見識過尸山血海的人,但在對上狼三的目光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溫順的兔子遇見了猛虎的感覺,這種強大的落差感居然讓他連扣動手中扳機的勇氣都沒有。
“是你…。”楚妍抬起頭,淚眼婆娑看向來人。
狼三俯身下來,手掌一翻,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楚妍,道:“她中的毒主要成分是螺心草的毒,只砍掉手臂只能拖延一下毒發的時間,把她手臂接上吧,這個是解藥。”
“…我為什么相信你?”楚妍盯著狼三手中的藥瓶許久,出聲問到。
由于這個與她一般大的少年的原因,自己的弟弟在和他戰斗之后生死未卜,并且他的同伴還……,而現在他帶著重傷的關瑤出現在自己面前,交給自己能救莉莉的解藥,這叫自己怎么能想信他。
“現在的你也只能相信我了不是?況且我若想害你們,何須多費這個力氣呢。”狼三笑了笑,將藥瓶放在楚妍面前的地面上。
“這個異化的小丫頭也是你們的伙伴吧?她傷的很重,最好能快些得到治療,不然的話可能會變成廢人。”狼三將關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呆立的士兵手中,轉身走了。
“你…為什么幫我們?”楚妍抬頭看狼三的背影,出言問到。
“……。”狼三側頭看向滿臉淚痕,顯得楚楚可憐的楚妍,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向著遠處走去。
“我和你們不同,你們都是人族的翹楚,平心而論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類死在這里,只是…唉。”
狼三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楚妍的視線中。
“謝謝。”
在狼三的身影消失在遠方之后許久,楚妍淡淡的對空氣說了一聲謝謝,旋即抓起地面上的藥瓶,急忙掰開了懷中莉莉的嘴。
事到如今,也只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