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鼠群所在地了。”棘指著前面的一個巨石斷壁,說道:“這底下有一處地下暗河,鼠群的食物也放在那兒。”
“嗯。”秦梟風輕輕點頭,在生命渴求的視野下,秦梟風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在哪斷壁之下有著數不盡的生命力藏于其中,正是鼠群。
“切,看來我們運氣不怎么樣,現在藥效還沒開始。”棘撇了撇嘴,隨口說到。
“是啊,看來我們運氣并不咋樣。”秦梟風笑了笑,心里樂開了花,但是嘴上卻附和著。
二人在斷壁上毀出一個可供二人休息的平臺,在秦梟風身上的散布而出的黑暗氣息的籠罩下,在幽暗的石壁上,二人所在的平臺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你這氣…居然可以吞噬其他氣?”棘好奇的抓了一把秦梟風身上散布著的氣,顯得有些驚訝。
“可以,但是不多。”秦梟風點了點頭,隨著這次晉級,天賦噬靈的強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血紅色的荊棘升起,組成了一個血紅色的椅子。棘緩緩坐在上面,就好像荊棘上的那些尖刺不存在一般。
“這種可以吞噬別人氣的氣實屬罕見,能被你這怪物所擁有…也算是一件奇事。”棘在胸口一摸,一個冒著熱氣的茶杯出現在她的手中。
秦梟風看了看這個一身紅裙的女孩兒,臉上浮出一絲異色。
“看什嘛?”女孩兒撇了秦梟風一眼,從胸口掏出一個碧綠色的項鏈,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沒有二次元胸,這是儲物項鏈啦,你認為小女孩帶戒指好看么!我…。”
“不是。”聽女孩兒這般說,秦梟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出聲打斷了女孩兒的自述,道:“我只是想問,為什么你們都叫我怪物?小鼠王它們長得不是比我還奇怪么,怎么沒人往它們叫怪物呢?”
“你哪來的的自信它們長得奇怪。”棘嘟嘟囔囔的將儲物項鏈塞回自己的衣領中,輕聲咳了咳,鄙夷的說道:“人家那好歹有著種族血脈,也能血脈傳承至下一代,而你呢,一身稻草,異種不是異種,死靈不是死靈,現在看上去似乎還有點兒像夢魘,整個一四不像。更別說傳遞下一代血脈了吧。”
“不過是你們見識少罷了。”聞言,秦梟風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吱!吱吱!
就在這時,斷壁下本安靜的鼠群中突然傳出一陣陣尖利的叫聲,尖叫聲愈演愈烈,如同一陣漣漪一般,迅速傳遍整個鼠群。
嘈雜的叫聲如同海潮一般此起彼伏,秦梟風甚至感覺到身后的石壁都被這股聲浪沖擊的微微震蕩。
“藥起作用了。”
聽到斷壁之下傳來的騷亂,棘抿著茶的嘴角微微揚起,輕聲到。
“啊。”
秦梟風向下望去,在幽黑的深淵之中無數密密麻麻的黑影在不斷的掙扎著。
在秦梟風的視野中,無數淡紅色的恐懼情緒,正從哪些不斷掙扎的黑影中冒出,向著二人所在的平臺上快速的匯聚過來。
秦梟風偷偷的撇了一旁還在抿著茶水的紅衣女孩,發現她依舊是那副恬靜端莊的模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果然看不見嘛。
秦梟風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真正確認別人無法看到恐懼情緒后,秦梟風還是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寄主吞噬F級上品生命體恐懼情緒,成長值+3
寄主吞噬F級下品生命體恐懼情緒,成長值+1
寄主吞噬F級中品生命體恐懼情緒,成長值+2
寄主吞噬G級下品生命體恐懼情緒,成長值+0.1
寄主吞噬G級上品生命體恐懼情緒,成長值+0.3
……。
濃郁的恐懼情緒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涌入秦梟風體內,伴隨著腦海中無數系統的提示音的嘈雜聲和右眼可見的成長值進度條,秦梟風只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舒暢感從身體最深處不斷涌現而,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吞噬大額生命力的時候,只不過這一次…這種感覺更加強盛。
“呃。”秦梟風眼中紅光大盛,喉嚨之中忍不住發出了嘶啞的低吼,雙手無意識向前抓著,腳也不受控制的向著平臺外邁去。
“現在下去還太早吧,底下才開始。咦…你怎么了?”
就在秦梟風的身體即將跌下平臺之際,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伸出,抓住了秦梟風身上黑暗氣息所化作的黑袍,一把將他扯了回來。
站穩之后,秦梟風稍稍適應了一下身體中那種舒暢感,雖然那種感覺還在不斷增強,但已經不至于像剛剛那樣突然出現,讓秦梟風失去理智。
“呃...抱歉,我可能感冒了。”秦梟風捂著額頭,隨口應付到,然后也不管一臉呆滯的棘,徑直走到一旁的石壁前靠著石壁坐下。
“我看起來很像傻子么?”棘盯著秦梟風的臉,嘴角一陣抽搐,但看到秦梟風并沒有說的意思,便也只好走回自己的血荊棘椅子上坐下,繼續抿著茶杯中的茶水,不再多問。
也多虧棘沒有深究這件事,此刻的秦梟風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外界如何,雖然已經稍稍適應了這種奇怪的舒爽快感,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即使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來壓制這種感覺,但他還是感到有些許的力不從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梟風倚著石壁一動不動,全心投入與自己身體感官的抗爭中。
而坐在一旁的棘,或許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從胸口的儲物項鏈中掏出一本不知名的古樸書籍,在血棘的幫助下,雙手捧著茶杯,靜靜的讀了起來。
只是時不時地,還會偷偷的撇上秦梟風一眼,嘴角微微上翹,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可怕的舒爽感終于漸漸退去后,秦梟風緩緩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棘。
此刻的棘,端坐在血棘所編制而成的椅子上,雙手捧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緊貼在面前,大大的紫色雙瞳直直的盯著面前那本被兩根血棘所托住的古樸書籍。
一襲紅裙的棘安靜無比的坐在那里,在幽暗環境的襯托下,就如同一個降臨在凡間的小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