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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廬日軍85聯隊部,22師團參謀長宮本清一少將、85聯隊長能勢潤三大佐、三井成子、兩個大隊長、和平建國軍團長一起開會。
宮本清一少將傳達22師團長磯田三郎中將的指示,分三路圍攻天高山特混戰隊。今天傍晚所有隊伍必須到達攻擊發動地點,凌晨四點,對天高山地區特混戰隊同時發動進攻。
會議一結束,與會人員立即返回各自隊伍做進攻天高山準備工作。
宮本清一少將和三井成子在85聯隊部會議室說話。
能勢潤三大佐不斷打電話,催促各部做打仗準備。
宮本清一少將看著三井成子眉開眼笑說:“我對打勝這一仗充滿了信心,張君浩不應該把隊伍部署在天高山,這山雖然叫天高山,其實低矮得很。他縱有三頭六臂,都不可能防得住如此強大隊伍的進攻。”
三井成子看北側,笑說:“我不懂軍事,對打仗我不發表意見。”
宮本清一少將笑問:“你知道磯田三郎中將為什么這么恨我嗎?”
三井成子搖頭。
宮本清一少將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三井成子看著宮本清一搖頭。
宮本清一少將眉開眼笑說:“只是因為我對你好!”
三井成子笑說:“你也不見得對我好呀!”
宮本清一少將笑說:“我對你好是在心里。”
三井成子笑說:“切!好在心里誰能知道?”
三井成子故意把貼心戴著的價值連城紅寶石掏出來,給宮本清一少將看,說:“這是雄本中將送的,這枚寶石價值連城,至少可以在日本買一家大工廠。人家對我好是有實際行動的。”
三井成子把紅寶石塞衣領內,宮本清一少將羞得臉通紅。
宮本清一少將笑說:“放心,什么時候我搞到寶貝,也送你。”
三井成子說:“送了再說,還得看我喜歡不喜歡的。”
下午,張君浩在隊部帳篷中接聽電話,三個方向日軍正向天高山一帶集結。
天黑時分,張君浩和羅忠上校通電話,羅忠上校說:“武義日軍出動一個成建制大隊,和平建國軍出動三團,楊村方向日軍出動兩個步兵中隊和重機槍中隊、炮兵中隊、裝甲車中隊。這些隊伍全都集結在山下,看樣子明天凌晨會同時對天高山發動強攻了。”
張君浩說:“這么小的地方,日軍竟然集結了如此多的隊伍,看來是想一戰把我們就消滅了。一定要強調做好偽裝,不讓日軍在先期進攻中發現我們的工事。”
羅忠上校笑說:“這一點您只管放心,工事我一個一個全都親自檢查了,按您的要求建立的工事,質量不存在問題。偽裝在建工事時就做了,從遠處看不出有工事。”
張君浩點頭說:“主路都是暢通的,日軍在進攻時,一旦散開,就會吃苦頭,一萬三千枚地雷全都埋下了。先讓日軍嘗嘗地雷滋味。我估計日軍不一定有多少工兵,上次日軍進攻永康時,工兵主力被我們消滅了,工兵補充非常困難。當地雷一響,日軍就會傻眼。”
羅忠上校笑說:“我知道。”
張君浩說:“讓觀瞄人員重點盯緊日軍炮兵陣地,三路日軍都有炮兵,火炮總量會有我們的幾倍,摧毀掉日軍的火炮陣地,是我們能守住天高山的關鍵,也是我們打贏這場戰役的關鍵。”
羅忠上校大聲說明白。
張君浩說:“我和杰克中校通一下電話。”
羅忠上校說好的后,掛電話。
張君浩與杰克中校通電話。
張君浩說:“把你的想法跟我說說。”
杰克中校說:“我把炮兵陣地建立在了反斜面,派出觀瞄人員盯住日軍的火炮陣地,日軍的進攻有套路,習慣上先開炮,再步兵進攻。日軍只要開炮,我就能鎖定日軍的火炮陣地,當日軍步兵發動進攻后,我就對日軍火炮陣地進行覆蓋式炮擊。”
張君浩說:“三個火炮陣地呢!來得及嗎?”
杰克中校說:“日軍火炮以步兵炮為主,迫擊炮數量很有限,山炮只有幾門,我想先把武義日軍火炮陣地敲掉,再打偽軍的火炮陣地,楊家方向日軍的火炮可以最后打,因為楊家方向日軍在第一輪炮轟中,一定會把炮彈基本打光的。后續炮彈必須從山下往上搬運,才能繼續開炮,即使還有炮彈,數量也不會太多,殺傷力有限得很,可以留在最后打。”
張君浩點頭說:“行!你的炮彈還得對付日軍裝甲車,這些裝甲車一定會走小道開過來掩護步兵進攻。”
杰克中校大聲說:“明白,打完武義方向日偽炮兵陣地后,就全力對付楊家方向日軍。”
張君浩接下來又分別與楊健虎中校和黃永軍中校通電話,強調后半夜,全體通過交通壕退出陣地,躲在反斜面,只留偵察人員在工事內,用望遠鏡監視日軍。等候日軍炮轟,日軍炮擊停止后,全體必須在二十分鐘之內通過交通壕進入陣地,并做好戰斗準備。等日軍步兵退走后,大家再通過交通壕退出陣地,把空陣地留給日軍用炮轟炸。
通完電話后,張君浩回山洞上床睡覺。
凌晨兩點,張君浩起床。
李莉昨晚在張君浩睡覺時,就沒有再寫文章,陪張君浩睡了。
凌晨兩點,張君浩起床時,李莉也起床了。
經張君浩充沛雨露滋潤的李莉神采奕奕,協助張君浩穿衣時,臉上洋溢幸福甜美笑容。
張君浩漱口洗臉全都做好后,就提著半自動步槍走向隊部帳篷。
李莉漱好口,洗好臉后,拿出打字機寫文章。
李莉文章中的主角當然是張君浩,寫著寫著,情不自禁笑起來。
以為這么寫不全面,為什么不能寫床上的張君浩呢?床上的張君浩是多么地雄姿英發,多么地溫柔體貼。那方面的能力太強大了,連續奮戰一夜都沒事,但又非常克制,絕對不會隨性。
真是個偉大男人!
他的能力還在上升,力量、精力、身體素質仿佛一直在進步著。
好奇怪!能成為他的女人真是上帝的安排,太幸福,太幸福了!
張君浩坐在桌子旁用步話機與羅忠上校等一一通了一遍電話,打完電話后,喝茶。
三點時,謝新明、王進賢、李保民、內森中尉等全都來到,大家坐下喝茶。
張伯良拿來顏先生電報,說昨晚他的醫院中送來了二十多個受重傷日軍,還說,有可能和平建國軍一團也會到楊家去打仗。
張君浩的眉頭皺了皺,對張伯良說:“這些偽軍必須嚴懲!”
張伯良上校點頭說是。
張君浩預感到戰斗隨時都會爆發,現在再說什么都沒用。只能看戰斗進程,再根據戰斗進程作出下一步行動安排。假如主力在天高山區出現嚴重困難,真的出現被圍殲的可能性,張君浩就會親自率領警衛隊殺下山,和日軍短兵相接,和日軍打混戰,從而救出主力。
關于這一點,張君浩不會對任何人說,現在假如說,會影響士氣,會讓人以為張君浩對主力不信任。
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仗一定要打,零敲碎打不能動搖日軍根本,時間拖長后,日軍22師團假如全體補充到位了,這仗就有得打了。
張君浩提著半自動步槍走出帳篷,站在突出山崖巖石上,眺望西側。
李莉來到,依偎住張君浩。
李莉冰雪聰明,她什么都不說。
兩人就這么靜靜站著,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
天空微微發亮,樹林里有早起鳥兒開始鳴叫。
景色無比壯美,浙江的每座山,每條河,每塊地都如畫出來的,太美了。在任何地方打仗,只要靜下心來,都會感受到風景是何等美麗。
突然西北方向有強烈閃光,張君浩迅速抬手看手表,時間是凌晨四點鐘。
隆隆聲傳來,連續不斷閃光,西北方向的天空一片蔚藍,這又是一種景象,地面象煉獄,天空象天堂。
戰斗既然打響了,張君浩的心反而變得平靜,渾身放松,思考問題更加敏捷了。
李莉小聲問:“我們這邊怎么不反擊?”
張君浩轉臉看著李莉的美麗大眼睛,笑說:“開會時,你沒仔細聽嗎?我們的步兵分隊現在都不在陣地上,全躲著呢!先讓日軍打,讓日軍兵力部署和炮兵陣地暴露,日軍步兵進攻后,杰克分隊才會開炮,楊健虎分隊和黃永軍分隊才會通過交通壕進入陣地。我們的實力遠不遠日軍,不能先發制人。即使是你死我活的戰斗,都只能巧打,也必須巧打。”
李莉說:“看天空閃光,日軍的炮火太猛烈了!”
張君浩點頭說:“上天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小鬼子,你們等著,等我們的火炮開炮之時,就是你們排隊走向黃泉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