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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張君浩在隊部主持召開會議,出席會議的是警衛隊班長以上人員。
張君浩對大家說:“我們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模擬戰斗訓練,今天晚上就要真刀真槍和日軍干了。我相信大家都等不及了,這幾天一定全都在盼著這一刻的到來。從我們這到東陽七八十里路,騎馬到白龍山后,把馬藏在那里,由主力牽來,我們全體抬著彈藥,徒步前往東陽。除了一百枚大手榴彈要帶去外,還要盡可能多地帶手雷和炸藥。在攻打東陽日軍時,一百枚大手榴彈不夠用,還得使用美軍和日軍手雷。將來在那一帶守衛時,手雷和炸藥的作用甚至超過步槍。子彈每個人全都必須帶足。生活用品和吃的帶三天的量。我們奪占那座山后,保安團就可以協助隊部把我們藏在這里的物資全都運過去。現在大家立即做出發準備,出發時間定在傍晚四點。”
散會后,張君浩來到李莉帳篷中,協助李莉收拾物品。
李莉不要張君浩幫忙,說東西早就打好包裝好箱,出發時,只要請警衛隊的人幫她綁馬背上即可。李莉要張君浩回帳篷躺一會,因為一旦上路,有可能一整夜都得打仗,沒有休息的機會了。
張君浩發現確實不需要幫忙后,就回自己的帳篷躺床上休息。
雨宮櫻子來到,問需不需要她幫忙。
張君浩握住雨宮櫻子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雨宮櫻子羞紅臉,眼瞼下垂。
雨宮櫻子的身體反應非常強烈,胸脯起伏,心跳超過120次每分鐘,體溫極速上升,臉部表面粉紅色從里到外透出來,小溪嘩嘩流淌。
張君浩笑說:“這幾天天天協助我洗澡,非常感謝。”
雨宮櫻子一怔,腦海中浮現協助張君浩洗澡時的情景,心跳變得更加快速。
雨宮櫻子小聲說:“應該的。”
說話聲帶顫音。
張君浩說:“我馬上就要外出打仗。”
雨宮櫻子點頭說:“知道,近來您一直在練扔石頭,我就知道您正在準備打大仗。”
張君浩點頭說:“你現在是特混戰隊服務隊隊長。”
雨宮櫻子嘆氣問:“您會把我當中國人嗎?”
張君浩點頭。
雖然點頭,心里卻在想,日本人不管男女從小就都深受毒害,象三井成子,我花了多大心血,兩人在一起做那種事是多么地和諧,但她會把自己當中國人嗎?仍然在骨子里想殺了我。什么叫必須打敗我一次?這就是立場,我們之間是敵對的。征服一個人的身體容易,就象眼前的這個女人,但要改變一個人的思想,談何容易?我把雨宮櫻子當中國人,但雨宮櫻子將來謀害我和特混戰隊怎么辦?
哪來把握?
雨宮櫻子嘆氣說:“您不信任我。”
張君浩笑說:“說明你還得努力。”
雨宮櫻子問:“我該怎么努力?我什么都聽您的,您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張君浩說:“管好服務隊。”
雨宮櫻子說:“服務隊現在的秩序很好。”
張君浩點頭說:“選拔一些骨干,我想組建女子警衛隊。你假如能把女子警衛隊組建起來,我會讓你當很大的官,給你很高的待遇。”
雨宮櫻子笑說:“這有什么難的?所有人每天都在出操訓練呢!”
張君浩笑說:“關鍵是這些人都必須對我忠誠,你想他們成為我的警衛員后,就會配槍,萬一刺殺我怎么辦?我可不想死在我的警衛員手里。”
雨宮櫻子嘆氣說:“她們現在都很老實,紀律也好。只是她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跟您走得近,她們都與我疏遠了。”
張君浩笑說:“要學會做她們的思想工作,抓住帶頭的骨干做。只要把骨干的思想做通了,她們就會幫你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雨宮櫻子點頭說:“好!”
張君浩說:“我的東西都在這里,當接到通知轉移時,你替我看管好我的物品,不要弄亂。”
雨宮櫻子眼睛發亮,連連點頭。
三點半時,張君浩穿戴整齊后,檢查裝手雷的包裹和彈夾。
從手槍套中拔出手槍,檢查槍膛。
把半自動步槍抓手中,檢查膛線,拉槍栓,看槍膛。
拔出匕首,看刃口。
雨宮櫻子問:“要不要帶換洗衣服?”
張君浩搖頭說:“用不著。”
張君浩看手表,三點四十分。
張君浩摟住雨宮櫻子的頭和她接吻。
三點四十五分鐘,張君浩大步走出帳篷。
王進賢來到,說:“隊伍已經集會完畢。”
張君浩點頭,繼續大步向前走。
張君浩來到隊伍集結處,一位警衛員把棗紅大馬牽來,張君浩翻身上馬。
謝新明策馬跑來,說:“現在是三點五十五分。”
張君浩點頭,用馬鞭向前一指。大聲說:“出發!”
謝新明勒韁繩,戰馬掉頭,謝新明對全體人員大聲說:“出發。”
警衛隊一個班一個班催馬向前走。
張伯良上校跑來,大聲說:“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張君浩朗笑說:“借你吉言,今晚就把東陽日軍占領要塞拿下。”
張君浩催馬跟著隊伍走,王進賢、李莉和一個背著步話機警衛員也催馬緊緊跟上。
警衛隊翻越馬鞍山時,張君浩勒住韁繩,回頭看了看,很是感慨,張君浩清楚,這次離開,只要仗打得順利,就不會再回來。
作為一名抗戰老兵,到哪里去打鬼子,哪里就是自己的家。今晚的家必須在日軍占據山地上,今后一階段,把家按在哪里,得到了那里,看打仗情況。
五點不到,警衛隊走出峽谷地帶,來到赤岸方向。張君浩向西北方向觀看,那一帶仍然有隆隆炮聲傳來,天空被炮彈爆炸閃光映紅。張君浩知道,那邊的仗馬上就會結束,主力和保安團也會向東陽方向轉進。
傍晚六點左右,警衛隊來到白龍山,所有人把戰馬系樹林里,卸下武器彈藥和相關物資后,抬著武器彈藥和相關物資,向南江上的廊橋走去。
到這一帶來,不用擔心有日軍埋伏,因為這一帶已經是21師的控制區,日軍全體都退縮在東陽大山附近和北側。
張君浩一個人就提了一百五十斤以上物資,走路仍然相當快。
王進賢的力量也增大了很多,背幾十斤物資,走路問題也不大。
夏天,太陽落山遲,警衛隊過南江時,天空還非常亮。
晚七點時,警衛隊全體到達臺門山和紅頭山休息,派出偵察人員前出偵察。
張君浩和謝新明、王進賢、李莉及所有班長開會。
短會開過后,大家吃東西喝水。
晚八點,張君浩和謝新明、王進賢、李莉、內森中尉幾個人摸黑來到離日軍控制區不遠的樹林里,用望遠鏡觀察。
謝新明指點,告訴張君浩有哪些地方可以躲藏,張君浩對謝新明所說之地仔細觀察。對照謝新明畫的日軍布防圖,一一觀察。
內森中尉說:“日軍工事密布,一旦暴露,會四面八方遭遇重火力打擊。”
張君浩看住內森中尉的眼睛,說:“你帶海軍陸戰隊為我保障手榴彈彈和炸藥。你替我觀察打擊目標。”
內森中尉小聲說是。
張君浩看王進賢說:“我們向前推進后,你率領警衛二隊跟上,攀山繩子帶好,你們不許開槍。前一階段,我們所有人都必須躲藏好,包括我這個人體火炮。”
王進賢小聲說是。
張君浩看謝新明說:“警衛一隊同樣必須埋伏好,一旦被日軍發現,山上火炮一轟,你們就沒有機會繼續參加戰斗。”
謝新明點頭說是。
張君浩說:“行動開始時間確定在晚九點,因為需要摧毀的日軍目標多,我們只能在日軍還沒有睡覺前就動手。”
所有人齊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