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接到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轉發的張君浩的電報后,立即趕往作戰指揮室,站在掛在墻上的巨幅地圖前,盯著義烏和東陽方向看著。不一會陳誠將軍來到,總裁向陳誠笑了笑,陳誠在總裁身后站住,看著地圖,笑說:“我將返回鄂西去,今天來是向您告辭的。”
總裁點頭說:“鄂西這一仗打得好啊!第六戰區是重慶門戶,你坐鎮我才放心。”
陳誠說:“可是現在中國遠征軍司令長官一職空著,而遠征軍計劃在秋季反攻。”
總裁點頭說:“不著急,我正在挑選司令官繼任人選。反攻由駐印軍先發動,我們這邊因為怒江阻隔,困難極大。”
陳誠點頭說:“那就暫時先空著,只是第8軍何紹周軍長向我提出,想把張君浩調他第8軍去,我怎么回復他?”
總裁盯著義烏方向看著,笑說:“不僅只有何紹周將軍想把張君浩調去,美國佬史迪威已經多次向我提出,想把張君浩調去呢!”
陳誠眉開眼笑說:“不讓張君浩參加遠征軍的話,要不把他調我第六戰區吧!”
總裁搖頭說:“日軍11軍發動的鄂西會戰被你打退后,暫時不會再動進攻鄂西念頭,張君浩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我要把他用在刀刃上。你一直忙于鄂西戰事,可能沒有關注浙江方向的戰事,張君浩又有重大好消息傳來。”
陳誠大喜,趕緊問:“什么好消息?”
總裁笑說:“張君浩在反攻日軍22師團的行動中,先是收復磐安,即著收復武義,現在又突然殺到東陽方向,和日軍打了一段時間仗后,竟然奇跡般收復了嵊州,因為我們沒有隊伍能接防,收復嵊州后,張君浩只能放棄。緊接著消滅了日軍一個獨立大隊,再接著就消失了,這幾天突然出現在了義烏東北方向大山中,剛剛襲擊了義烏縣城,摧毀日軍22師團部物資庫,伏擊了日軍的裝甲車隊,把兩個日軍裝甲車中隊全都消滅了。張君浩準備在那一帶與日軍22師團殘部決戰。昨晚張君浩發給第三戰區司令部的電報中說,據可靠情報,日軍22師團被迫準備在近期放棄金華與蘭溪,要第三戰區做好接防金華蘭溪準備工作。”
陳誠倒吸一口涼氣說:“在鄂西和日軍作戰,消滅日軍3500人,就堪稱大捷,他消滅了日軍比我消滅日軍10倍還多。太震撼了!難怪外界傳說張君浩是武曲星下凡,戰神在世。”
總裁轉身看著陳誠笑說:“僅22師團就被張君浩消滅了三萬人以上,被他消滅了的日軍總量超過了六萬。浙江假如沒有張君浩在打仗,第三戰區會面臨沉重壓力,現在張君浩在第打仗,第三戰區各部只需觀望,聲援。”
陳誠點頭說:“一個張君浩勝過十萬勝兵。”
總裁嘆氣說:“張君浩雖然仗打的好,卻不讓我省心。”
陳誠好奇問:“怎么回事?”
總裁說:“公開支持新四軍。”
陳誠大驚問:“張君浩是新四軍?”
總裁搖頭笑說:“張君浩貪戀美色,僅憑這一點,就能判斷他不是新四軍。雨儂密電,張君浩竟然把日本特高課高級特務三井成子都收在了身邊,美軍戰地記者李莉也一直陪伴著他,而張君浩是有正式未婚妻的人。他的隊伍中還養著近百名日本女人,這個臭小子連王法都不遵守,我要想整他有的是理由。”
陳誠笑說:“這種人人品不行,您怎么還重用他?”
總裁大笑說:“正因為張君浩的人格具有重大缺陷,我才敢重用他,給他充分自由帶兵權。他假如人格完美,我還真不敢用他。有一階段外界傳說,張君浩是新四軍,鬧得滿城風雨,我經調查,發現他貪戀美色后,就不再相信謠言了。”
陳誠笑說:“這種人怎么能打好仗的?”
總裁笑說:“是啊!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想,很難想明白。他公開宣揚的原則是,生命不息打鬼子不止。他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踐行的,言行絕對一致。溫州之戰行將結束時,我讓他休假。他竟然只帶著貼身警衛,就敢潛入溫州把日軍少將刺殺了。然后前往武義,又是伏擊日軍,又是闖入日軍大隊部把日軍大隊部端了,更恐怖的是,他還和警衛員兩人奪占武義螢石礦日軍工事,把守衛螢石礦日軍幾乎全殲了。假如他沒有獲得山本五十六行程情報,需要趕往衢州把情報遞交給戴老板,估計他還會繼續獨自一人和日軍打仗。此人的勇猛,天下無兩。每每想到這一點,我都會熱血沸騰,為他擊節叫好。”
陳誠笑說:“也許俗話所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吧!張君浩這人我喜歡。”
總裁眉開眼笑說:“我也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我就要這種既能放心,又能為我沖鋒陷陣勇猛殺敵的人。張君浩從來都不向我要官當,也不要獎勵,只是悶著頭打仗。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有一階段沒有他的消息,等一旦有消息時,傳來的消息必然是石破天驚的。就象昨晚,張君浩的消息傳來,日軍竟然要主動放棄金華與蘭溪了。關于這一點,我做夢都不敢想啊!”
陳誠說:“第三戰區接防金華與蘭溪的話,兵力嚴重不足啊!”
總裁說:“是啊!張君浩一旦消滅日軍22師團,再收復義烏與東陽,那一帶就又得增兵守御。”
陳誠問:“您是不是想把張君浩長期安排在那一帶?”
總裁搖頭說:“堅決不行!剛才我不是說了?張君浩明通新四軍,現在浙東新四軍發展非常迅速,張君浩假如長期待在浙東,浙東必將淪為新四軍的天下。胡宗南在陜西,正在對那邊采取限制措施,等將來張君浩離開后,在浙東,第三戰區也必須采取強有力措施限制那邊隊伍發展。”
陳誠問:“哪怎么安排好張君浩?”
總裁笑說:“張君浩與日軍22師團的決戰一旦結束,我就把他調往昆明。不過如何守衛那一帶,我會讓顧祝同聽取張君浩的意見。張君浩看人很準,他用的人都是大才。我相信,只要是他推薦的人,就一定能守住那一帶。”
陳誠笑說:“要早知道您一定會讓張君浩參加遠征軍,我就不離開遠征軍了。”
總裁笑說:“把第六戰區交給你,我才放心。張君浩到了昆明后,到底怎么安排我還沒有想好。我想史迪威得知后,一定會拼命搶張君浩的。到時再說吧!反正怎么使用張君浩,我會慎重考慮的。”
陳誠是總裁心腹,他們倆之間談話都是直來直去,不會藏著掖著。確實如總裁所說,對張君浩未來的使用,他特別謹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想好。
張君浩并不知道重慶會如此重視他,在床上他盡情享用著吳瓊美色,青龍塢方向日軍幾十架飛機在狂轟爛炸,相距如此遙遠,大地都在抖顫。時不時還有日軍飛機從安福寺上空飛過,張君浩全然不管。
一般男人處于這種狀況必然硬不起來,但張君浩不是一般男人,他是為戰爭而生的人物,戰斗越激烈,他會越亢奮。
與吳瓊交往,無關乎愛情,張君浩怎么都不可能愛上這種女人。和吳瓊相處,張君浩的靈與肉是分裂的。這一點,作為男人專家吳瓊也心知肚明,不是張君浩的魂魄被吳瓊勾去,而是吳瓊的魂魄被張君浩攝走。吳瓊假如離開張君浩,她會感覺沒有靈魂,象紙片人一樣活著,唯有和張君浩在一起,才感覺有活力,也感覺自己是真正的完整女人。而張君浩卻只把吳瓊當成俘虜,絕對不會把她和李莉吳笛平等看待。吳瓊在身邊,他會享受吳瓊的美色,吳瓊不在身邊的話,他連想都不會想。張君浩不缺女人,李莉和吳笛兩人全都擁有傾國傾城之貌,而且才華冠絕當世所有才女。
吳瓊只是罌粟花,美則美矣,但稍予加工,是會有強大毒性的啊!把她收在身邊,不給她加工機會,她就能永葆青春與美麗。從這一點來說,張君浩也是在挽救吳瓊。
午飯時分,張君浩神采奕奕地出現在作戰指揮室。
吃過午飯后,張君浩在會議桌旁和羅忠上校、新四軍朱隊長、謝新明、王進賢、李莉和李保民團長一起說話。
張君浩聽大家匯報了相關情況后,說:“日軍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發現我們的具體位置。這是天大的好事,要不然日軍飛機必然會對我們的陣地進行轟炸。主力和保安團繼續潛伏,保持住定力。”
羅忠笑說:“日軍正向我們這一側匯聚,今天發現不了我們,明天后天就一定能發現。”
張君浩點頭說:“所以,我們一方面保持潛伏狀態,另一方面必須派人監視并偵察日軍情報。”
新四軍朱隊長笑說:“偵察日軍情報任務交給我們新四軍。”
張君浩看住新四軍朱隊長的眼睛,用力點頭說:“一定要主意安全。”
新四軍朱隊長笑說:“只管放心,我會讓蘇溪鄉自衛隊員做偵察工作,他們隱于百姓之中,對家鄉的地形地貌比誰都熟悉,我保證能把日偽軍情報全都搞到手。”
張君浩笑說:“很好!新四軍辦事我最放心了。”
張君浩看羅忠上校笑說:“安排偵察兵在山區監視偵察日軍動向,兩方面結合起來,就能把日軍兵力部署全都掌握了。我還想讓日軍前來進攻呢!防守反擊是我們的專長。”
羅忠上校笑說:“日軍被打怕,學狡猾了,估計不再敢主動進攻我們,只會采用困守策略。”
張君浩點頭說:“主力和保安團出山,不一定要走峽谷,可以從山下直撲下去。另外在必要的時候,讓獨立團向東陽縣城方向推進。我們的戰術可供選擇的不僅只有防守反擊,并不著急。”
羅忠上校點頭說:“行!我到主力和保安團各部陣地上再去走走,考察研究一下從山上撲下去的可行性。”
張君浩笑說:“順便跟他們說一下,今晚在指揮部,我來請分隊長以上軍官和保安團副營長以上軍官喝酒,新四軍朱隊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