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葉平已經恢復神智,睜眼一看,只見面前一個身影迅如閃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撲殺到了他的面前!
一拳擊出,簡直如同猛虎出山一樣,葉平感覺面前拳風激蕩,連忙提起自己身中的精金之氣,出掌攔住。
拳頭與掌相交,一陣巨大的力量傳來,空氣中一陣爆響,對方眉毛一皺。
“橫練功夫?”
隨后化拳為爪,反手扣住了葉平的手腕,緊接著左手伸出來,向前猛進一步,對著葉平的咽喉一拳擊出。
這些動作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如果不是葉平反應超群,根本無法躲避。
好在修煉之后速度反應已經異乎常人,葉平側身揮手,擋住了這猛烈狠毒的一拳。
隨后葉平幾乎是本能一般的,將精金之氣運在被扣住的右手上,往回一扯,將對方的架勢扯散。
葉平沒有練過武功,但這一手卻暗合武道,破開架勢,打散對方的平衡,才能進一步的攻擊。
這一下連對方也沒有預料到,他對自己的指力有充足的自信,不曾想居然會被輕松掙脫。
平衡被破開,身體很明顯出現了偏移,葉平就勢一腳踹出去,向著對方的腹部狠狠的踹了一腳,將對方向后踹的連退幾步。
然而對方反應也并不慢,葉平踹出這一腳的時候他已經向后撤了一步,化解了一部分的力道。
“嘶!”
葉平一腳踢出,只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口仿佛撕裂開來一樣,剛才為了從那神秘術法中掙脫開來,一指將大腿刺穿,雖然避過了血管,但仍舊十分疼痛。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葉平腿上的傷勢,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受傷了?”
葉平咬著牙,剛才和神秘人斗了一番,劍氣消耗還有身體上的傷勢已經十分巨大,如果繼續和眼前的男子纏斗,恐不能勝。
必須要速戰速決!
葉平將忍住腿上傳來的劇痛,緊接著運起身中的精金之氣,向著前方連踏數步,隨后一指點出。
草地被葉平的腳步踩出深深的腳印。
葉平一指點出,對方閃身躲開,緊接著又是數指盡發,對方連連避開,隨后貼著葉平的身體,貼身短打一拳崩出。
“嘭!”
一陣巨大的響聲從葉平的身上傳過來,這一拳打的他整個臟腑都在搖動,將他幾乎整個人打飛出去。
葉平感覺自己的胃在抽搐著,向后連退幾步,他強行穩住身體,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手指上夾著一片衣角,剛才雖然被打中,但對方也被他一指猛點在胸口。
居然這么難纏!
葉平沒想到的是,這一指居然沒有將對方點閉氣,剛才精金之氣聚于一團,換個普通人早已經暈過去。
對面這男人絕對不平凡,速度和反應奇快無比,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身高和葉平相仿,身形十分健碩。
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剛才打過來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頭下山猛虎,那奇怪的拳法十分剛猛,卻又進退得當,自己短時間內若是不能取勝,就只能再動用一次劍氣了。
“慢著,先別動手了。”葉平還在想著如何取勝的時候,對方居然先出口止戰。
“咳……咳,你這功夫好生怪異,我竟然從未見過……咳咳,”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咳嗽著,顯然葉平那一指奏效了。
“你是誰,為什么突然攻擊我?”葉平問道。
既然對方開口了,那就先和他轉圜著,趁此機會將劍氣在凝練凝練,必要時候動手才能萬無一失。
“誤會誤會,這次真是誤會了,咳……”男人松開抱架,隨后說道。
“什么誤會?”葉平問道。
男人咳嗽著向前走了兩步,葉平伸指為劍,對方趕緊將雙手放在胸前,表示自己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男人靠近之后,葉平看清了他的面孔。
他看上去有三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太陽穴高高鼓起,氣色十分健康,一看就是養練得當之人,葉平猜測他的實際年齡應該要大個五六歲。
“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是秦都市武術協會的副會長,王維谷,不是什么壞人,這是一場誤會。”
說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公園中的風吹拂著,現在正是夏夜,夜晚的風不小,樹葉碰撞著,引起了一層層的松濤聲。
“你是秦都市武術協會的?”
葉平拿著手上燙金字封皮的證件,看著里面的鋼印和照片,和面前的王維谷對了對,確定是同一個人之后開頭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攻擊我。”
王維谷聽到葉平的問題,苦笑了一聲:“我也是剛剛看到你這一指才想明白的,唉,具體的事情太復雜了,我長話短說吧。
你是不是來追捕某個神秘人的,這個人有一種奇怪的能力,能夠讓人突然間暈倒?”
葉平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你是不是剛才還和他打了一場?”
葉平又點點頭,說道:“你剛才在跟蹤我?”
王維谷點頭又搖頭,隨后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我還是從頭講起吧,事情要從我的一名弟子身上說起。
半個月前,我的徒弟袁震海突然間倒在了一家酒吧里……”
王維谷娓娓道來,說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將一切都說清楚了,原來這一切還真的都是誤會。
半個月前,王維谷的徒弟袁震海突然間暈死在酒吧里,隨后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經搶救無效后死亡。
袁震海是王維谷的大徒弟,兩人的關系可以說是情同父子,袁震海身強體壯又沒有既往病史,怎么會突然猝死在酒吧。
愛徒去世,王維谷飽受打擊悲痛之下,開始對這件事充滿了懷疑。
完成葬禮之后,王維谷發動了自己所有的的關系調查,卻驚人的發現了原來最近秦都市已經出現了多起昏迷事件,都和徒弟的遭遇如出一轍。
但奇怪的是,只有自己的徒弟死亡。
分析了多起案子之后,他確定了一件事情,行兇之人經常會在酒吧夜店這種娛樂場所作案,擁有神秘的力量,能不知不覺的將別人擊暈。
所以從一個星期前,他就在南野區的數家夜店中徘徊,根據卷宗來看,那行兇之人一直做案的地點就在南野區,從來沒有更換過。
今天他正好在熱力酒吧中,看到了鬼鬼祟祟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葉平,王維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又發現他和別人起了沖突后逃走。
而那人摔倒在地,突然間暈過去,就和最近的案卷描述一摸一樣!
王維谷不知道后門怎么走,在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半天,才找到了后門,緊接著葉平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路追擊下來,終于發現了葉平的身影,所以出手相斗。
一番搏斗,王維谷忽然發現葉平身上有傷,又受了葉平點向自己的一指,忽然發現這是打穴功夫,這才明白自己追錯了人。
“不對。”葉平聽完王維谷的描述之后說道,“既然我都不見蹤影了,你是怎么跟上來的,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別人打了一場?如果你沒有在一邊看的話?”
葉平雖然聽著王維谷的說詞,但是并沒有喪失警惕,兩人之間仍然有安全距離,而且他不停的催動身體內的劍氣,以防萬一。
“門口有個小姑娘告訴我的,她給我指了你的方向,我一路追到這附近,隨后聽到了公園里有動靜,才闖了過來。
你身上的傷是剛剛受的,我練武多年,當然能看出來,直到你一指點出,我才知道剛才那人是被你用此法擊暈的,那自然就不是我要找的人了。”
王維谷說道。
葉平點了點頭,王維谷的說法基本對應上了,他這才放松下來。
一放松,腿上的劇痛傳來,剛才被神秘術法攻擊過的腦袋也暈了起來。
“你怎么了……”
葉平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中,再看看腿部,已經被包扎了起來,這是個單人病房,很安靜,窗外就是燈火輝煌的南野區。
“你醒了。”王維谷說道。
葉平摸了摸自己的頭,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里面像是一團亂麻,昏昏沉沉又十分疼痛,腦袋里好像是多了什么東西一樣。
“這會兒幾點了。”葉平說道。
王維谷看了看手表,隨后說道:“凌晨三點多,我找了我一個醫生朋友才把你送進來的,你腿上的傷好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利器所傷的。”
“我感覺,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葉平說道,他感覺自己腦袋里不知道多了什么東西,不停的回蕩著,影響他的精神,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此刻距離醫院四五公里外的一間房子中,一個女孩不停的打著哈欠,“靠,還大學老師呢,說過的話不算話,害的老娘在外面吹了一個多小時的風。”
王維谷的疑問自然是正常的,他習武多年,十八般武器全部見過,但這種傷口實在太特別,根本無法分辨,他自然不知道這世間居然還有精金之氣這等神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