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安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
安老夫人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想辦法幫益豐把這次的合作拿到手,但是這談何容易。
他們安家現在已經沒落了,在醫藥協會里根本沒有門路,縱使再有什么想法也沒用啊。
何況,益豐只是名義上還屬于安家,說到底之前老夫人已經把益豐給了安清玉,是她的私人財產。
就算成功了,他們要是沾不上光怎么辦?
其實連安清玉自己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當時上臺的人是凌晨,根本不知道他答得怎么樣,自己是不是應該先和奶奶解釋一番呀。
安老夫人看著沒人說話,失望的開口道:
“都沒人說話是吧?那到時候,益豐拿下這個合作,你們也就別想著分一杯羹!既然你們都不想為家族分憂,那我也把話放在這,要是益豐真的拿到了資格,那安家以后就交給清玉了。”
這話說得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震,有人不平的抱怨:“那要是她自己掉鏈子沒拿到呢?難不成還怪我們沒幫忙嗎?”
安南池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又跳了出來:“清玉呀,我聽說競選的時候要考試,不知道你答得怎么樣啊?”
“那當然是滿分!”
凌晨不等安清玉說話,直接斬釘截鐵的回答。
“滿分?你別搞笑了好嗎?在座的誰不知道安清玉是個什么水平呀?”
安小茹一邊嘲諷,一邊用眼神瞅著其他人的反應。
“題是我答的,所以是滿分。”
凌晨輕描淡寫的加了一句。
安南池更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你?你是在夢里答的吧!”
其他人一聽是凌晨寫的,也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滿的看向安清玉。
安小茹趁機火上澆油:“你們看看,這么重要的事情,安清玉都能這么隨便,交給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外人,我看這次肯定是沒機會了。”
眼看著因為凌晨的一句“滿分”,情況越來越不妙。
安清玉不禁埋怨的看了看一臉自信的凌晨:“你說現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凌晨朝著她眨了眨眼睛:“直接拿下不就好了嗎?你不是一直想讓爸回來嗎?這就是最好的機會啊。”
“你說的輕巧。你一會兒別說話了,我好好和他們解釋一下。”
安清玉只當他是說大話的老毛病又犯了,白了他一眼,就想站起來解釋。
結果,凌晨已經直接對安老夫人問道:“奶奶,你剛剛說的話,算數嗎?”
安清玉一下沒攔住,立刻心里一陣慌亂,直接伸手去掐凌晨的大腿。
結果凌晨一點反應沒有,像塊木頭。
“什么話?”
安老夫人反問他,一雙滄桑的眼眸看向凌晨。
“當然是益豐拿下合作資格,安家就交給清玉,這話算數嗎?”
凌晨一字一句的問道。
“算數。”
安老夫人直接點頭。
一時間,大廳里一片嘩然起來,所有人眼神復雜的看著凌晨和安清玉。
一直都沒說話的安南遠質問道:“凌晨,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這還是做戲做全套,真以為自己是滿分了?”
“安清玉,你是想要安家想瘋了吧!”
安南池和安小茹也先后出言嘲諷。
安清玉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凌晨,他這不是直接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
“清玉,只要益豐能拿下這次機會,我就把安家給你,讓安家沾沾你的光。”
安老夫人正色對著安清玉說道。
“我知道了,奶奶。”
現在已經這樣了,她除了答應,還能怎么辦呢。
安老夫人也欣慰的笑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奶奶開口,資金什么的,奶奶都會全力支持。”
這句話成功的讓安南池等人變了臉色,安南池按捺不住心里的憤恨:“原來你們就是為了騙安家的錢!”
凌晨收起笑容,冷聲道:“我們什么時候要騙安家的錢了?”
“難道不是嗎?”
安南池死死盯住他:“你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滿分,不就是為了騙的我媽給你們錢嗎?”
“然后就算不成功,可以直接找別的借口!”
凌晨又笑了:“那你這意思,就是清玉肯定拿不下這次合作了?”
“是又怎么樣?”
“那我們要是拿下來了呢?”
凌晨反問道,“既然你要這么說,那我們就打個賭怎么樣?”
安南池自以為凌晨是在詐他,絲毫不懼:
“你想賭什么?”
“如果我們不用安家的錢拿下合作,你和你的女兒就滾出安家!你敢賭嗎?”
凌晨提高了音量。
我去,這么狂?
安家其他人再次被凌晨震驚了,他一個外人居然要安家的人滾出安家?
“好啊!”
安南池退無可退,梗起脖子答應:“那你們如果拿不下,一樣滾出去,這輩子都別回來染指安家!”
凌晨聽到安南池應下,轉過身對著安老夫人朗聲道:“奶奶,就請你做個見證,萬一要是誰反悔了,也能直接趕出去!”
安南池也不甘示弱的說:“媽,這次可是他們自己說的,你可不許偏心!”
在安南池看來,如果不是安老夫人偏心這老二一家,哪里會有這么多事。
安老夫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同意了。
“凌晨,你給我閉嘴!”
安清玉已經被這個發展驚呆了。
自從剛剛凌晨開口以后,事情就越鬧越大,現在直接又賭上了他們一家的命運。
安清玉的反映讓安南池放心了,他笑瞇瞇的看著安清玉:“侄女啊,這賭約已經定了,你可要好好加油了。”
安清玉也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回轉余地了,疲憊的閉了閉眼睛:“奶奶,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她就直接拉著凌晨離開了。
她很想沖著凌晨發火,但是現在發火又有什么用呢?
兩個人開車去接晶兒,這么大的事,安清玉總歸是要和父母說一聲的。
一路上,安清玉都是冷著臉,不和凌晨講話。
凌晨無奈的摸了摸鼻尖,也知道現在不宜開口。
剛進家門,還沒等安清玉說,安南辰和蘭慧萍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他們那個好弟弟,已經打電話,幸災樂禍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