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護衛隊本來是直屬黑龍衛的附屬部門,主要處理一些黑龍衛不愿理會的雜事,例如處理一兩只游蕩的夜游詛咒。
但有句俗話說,什么樣的將軍帶出什么樣的兵,遠山縣出了個穆清清,連帶著護衛隊的地位都提高了不少。
不少達到白銀級的御靈師,放著正規黑龍衛不去,偏偏選擇加入了護衛隊中,雖然整體還是黑龍衛實力強大,但架不住護衛隊的人多,很多問題都是雙方共同處理。
穆清清作為護衛隊的校官,此時卻沒有像往日那般處理公務,反而是坐在案牘上,拿著酒葫蘆發呆。
咚咚。
房門被人扣響,將穆清清的思緒拉回。
“什么事!”
穆清清沒有起身開門,而是對著外面問道。
“大人,11區的左家莊來報,說是村子里有一名孩童失蹤。”
“只有一人?”
“是,村長說只有一個孩子。”
這種偶爾有村民小孩走失的情況,在大夏王朝還是很普遍的,即便是有驅界石的庇護,但村民每天也要外出勞作,或耕種,或狩獵,一個不慎就有孩童走丟。
如果沒有在太陽落山前找到,那多半也就再也找不到了。
即便如此,村落也要進行上報,不是為了將孩子找回,而是讓黑龍衛處理可能被走失孩童吸引來的詛咒。
穆清清對著外頭命令道:“喊劉嘉琦帶上兩個人去調查一下,如果發現詛咒的痕跡,讓他自行判斷能否拔除。”
“是,大人。”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穆清清又再次恢復之前的狀態。
“我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穆清清一臉懊惱的神色,噸噸噸的喝了一大口酒。
“封神面具雖然可以隔絕他人的探查,但這弊端也太嚴重了,想我堂堂半步黃金級的精神力,居然幾口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沒錯,林玉凡帶回去的年輕女子,正是他的未來上司,那名娶之可以少奮斗一輩子的校官大人。
穆清清原本是感應到了黑龍衛信物,抱著戲耍心里去故意接觸,卻沒想到林玉凡面對裝醉的她,一直保持著紳士(直男)態度,結果她也莫名奇妙的就把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到最后還因為面具隔絕了精神力,從裝醉變成了真醉。
其實在林玉凡不小心碰掉她的面具時,她就恢復了清醒。
但她眼前閃過一路上的各種荒唐舉動,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裝醉,等到臥室在沒其他人,她才偷偷離開。
“這小子年齡不大,多半是前幾天進行的開靈,并且還獲得了十星成績,應該只是單純的來做預備營任務……
不過希望他足夠聰明,不要讓今天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他的下場,只會比之前那幾個沒腦子的蠢貨更慘。”
……
“阿嚏!”
王興保家中,林玉凡正在看樂樂捏泥人,忽然打了個噴嚏,隱隱感覺背后有些發冷。
“大哥哥,你是不是淋了雨有些感冒?”
“沒事,大哥哥身體好著呢。”
樂樂的關心沖淡了林玉凡心中的異樣,又陪著樂樂玩了會后,林玉凡跟丁怡說了一聲,回到臥室,開始修煉不滅神體。
第二天早上。
林玉凡早早的來到了黑龍衛的比武擂臺,依照龐澤的建議,并沒有早早登上擂臺,而是在這里耐心的等待。
隨著時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擂臺附近的人果然越聚越多,尤其是一號擂臺上,已經上去了六七個青年,并且絲毫沒有切磋比試的動向。
林玉凡看到對面訓練場上,一個個護衛隊成員開始進行訓練前的準備時,才走到擂臺旁邊,把從龐澤那里買來的令牌遞了過去。
黑龍衛的負責人至是看了一眼,就將假令牌揣進了懷中,示意林玉凡可以上去了。
“龐澤說的果然沒錯,這擂臺都成了黑龍衛的固定產業了,這假令牌帶來的收益,可能比真令牌還要高。”
林玉凡選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對面的訓練場上,護衛隊此刻已經準備完畢,如同被檢閱的士兵一般,靜靜的列成兩隊。
很快,隨著一道身形從訓練場東側入口出現,林玉凡明顯感覺到,1號“觀景臺”上的青年立刻躁動起來。
林玉凡轉頭望去,卻是只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寬松練功服的背影。
這道白色背影,在兩側護衛隊的拱衛下,走到訓練場的中間位置。
“今天是搏擊訓練,雖然很多御靈師認為,靈力才是衡量實力的標準,但肉身強度的提升,對御靈師而言同樣至關重要。
很多時候,我們的敵人并不僅僅是詭異的詛咒,那些自甘墮落,成為詛咒爪牙的人類,對我們來說更加危險……”
訓練場上,隨著校官簡單的訓話之后,護衛隊的隊員已經兩兩成組,開始對練起來,穆清清也開始了自己的訓練,同時也在場間來回掃視,指點出某些隊員的動作不足。
這窈窕的身段,強大的氣場,再配合上她那頗具磁性的聲音,哪怕是因為距離,有些看不清正臉,林玉凡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個完美的御姐形象,難怪會引得附近青年飛蛾撲火般的涌來。
只是這聲音為什么聽著有些耳熟呢?
林玉凡運足目力,仔細的看著穆清清身影,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將那扎起的馬尾放下,劉海再隨意一點,換上一身更顯身材的衣服……
“這也太巧了吧,怎么會是昨天那個酒鬼!”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再聯想之前那些預備副官的悲慘下場,林玉凡在這一瞬間,忽然意識到了一絲絲不妙。
“喂,小子。”
擂臺上,傳來了一道頗為冷淡的男性聲音,自帶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嗯?”
不少人轉身看去,卻見擂臺下方,站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性,身上穿著的,正是護衛隊的制服。
林玉凡感覺要遭,縮了縮腦袋,借著人群隱藏自己的身影,但卻看到對方如同開了透視掛一般,視線一直盯著他的身影。
“那個年紀最小的,不用躲了,我家校官大人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