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越加的興奮起來:“誰知,我打聽到,就在幾天前,有個人也拿著這個人的頭像來詢問過,我就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你,這種事情,除了我們執法衙的人,沒有穿著執法衙衣服,來打聽的,也就只有你了。
“很快我們確定,凌蟠確實買過狼狗,而且買過兩個大鐵夾子,都說,在幾天前,有個年輕人,也來打聽過這個人是不是買過鐵夾,而且給我比劃了一下,我就更加確定他們說的人就是你,今天中午,我立即展開行動,要逮捕凌蟠,可是凌家的人告訴我,凌蟠昨天中午就離開了凌家,而且不知所蹤。”
方言繼續喝著茶。
“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一定知道了什么,很可能……”
“你懷疑我放走了兇手?”
“我為什么不能有這個懷疑,你肯定在幾天前,知道對方是兇手的,你詢問的那幾天,凌蟠還沒有跑呢,他是昨天才跑掉的。”
“你是不是在琢磨,我是因為他的姐姐放跑了他。”
“別給廢話這么多,到底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趕緊全部告訴我。”吳昊然真的激動了起來,就想知道真相。
方言喃喃的說道:“放心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行了吧。”
“真的是凌蟠殺了我師傅對吧。”
“對,的確是他殺了你師傅,而且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殺害了你的師傅。”
吳昊然看著方言。
方言知道是不可能再隱瞞了,便開始從自己是怎么懷疑上凌蟠,然后碰運氣的心里查凌蟠,后來查出他買鐵夾和藏獒,從凌蟠家找到了狼狗墳前踩出鞋印那只鞋,還有那封神秘的信,最后在葫蘆廟逼問出事情的真相,這里還包括凌蟠是怎么執行自己的殺人計劃的。
全部都說了出來。
大概半個時辰才把事情講了一遍。
吳昊然幾乎傻了,喃喃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十三年前,我師傅和孫氏,殺了凌蟠的父親,凌蟠殺了我師傅,是為了他的爹爹報仇。”
方言從懷里拿出了那封信,說道:“這就是我從凌蟠的房間里,搜到那一封威脅你師傅的信,你一直在尋找的那封,信里面的內容寫得很清楚,而且還有凌蟠他爹那年失蹤的日期。”
吳昊然幾乎不敢相信的接了過來。
方言繼續說道:“我也對沒有想到,這封信就給凌蟠意外的拿到了,而且猜測出,那白石下面,埋葬的是他的父親,他搶在袁榮沒有挖之前,把下面的尸骨給挖開,而且從尸骨中,找到了一顆沒有爛掉的虎牙,虎牙是凌蟠父親佩戴的飾物,那顆虎牙就在凌蟠的抽屜里面。”
“所以威脅信,是有人知道我師傅在十三年前殺了凌蟠的父親,他要公諸于眾威脅我師傅。”
“對,一切都表明,事情就是這樣子,袁榮怎么也沒有想到,凌蟠偷聽了他和自己母親的對話,進他家偷東西,卻意外的發現了這封信,然后配合上偷聽的內容,最后證實了自己的父親在十三年前,被他們所殺。”
吳昊然按住了額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睛還盯著那封信在看,那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到的威脅信,原來是給凌蟠偷走了,難怪他一直沒有找到,喃喃的問道:“那你為什么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這件事情,我做的不對,當時我是這么考慮的,要是我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你的話,那執法衙就會把凌蟠抓起來,會直接把十三年前的事情一并挖出來,這里就包括凌蟠的母親,她可能是十八年前的幫兇。”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瞞下去嗎?”
“自然,我知道一定瞞不了太久的。”
吳昊然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說道:“你是為了凌微吧,凌微要跟蘇慕澤定親,你不想讓這件事情影響到她,所以你決定先瞞住。”
方言沒有說話,明顯是默認了對方說的。
吳昊然又道:“那你也不能協助凌蟠逃跑。”
“我沒有協助他逃跑,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太久,索性留在鳳凰城等著水落石出殺頭,還不如提前離開鳳凰城。”方言并不打算把查蘇慕川的事情告訴吳昊然,雖然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推測,但卻沒有弄清楚,袁可泰死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估計也沒有目擊證人,他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么的。
這個辦法很不適合執法衙,要是讓執法衙來辦,估計會走漏風聲,而且他們不能威逼,特別是像蘇慕川這種人,他要是緊要牙口,沒有目擊證人,別人很難拿他們怎么辦的,況且那塊玉都丟失了。
他是弄清楚了藏獒,還有蘇慕川和凌蟠之間的聯系,還有一切的動機,但卻沒有證實對袁可泰下殺手的動機。
“凌蟠的逃跑,你不知道?”吳昊然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方言急忙說道:“我也是碰到了溫蘭,溫蘭那丫頭告訴我凌蟠不見的,要不然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問溫蘭,她告訴我昨天晚上,凌家就到處尋找凌蟠了,說凌蟠留下了一封信。”
吳昊然揮了揮手。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把我抓起來。”
吳昊然倒是聽說了一些喬默和凌微的事情,知道他們兩個人以前的關系十分的不一般,搖頭的說道:“抓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方言道:“我有協助的嫌疑呀。”
吳昊然看著那封信,似乎不想繼續追究這家事情,喃喃的說道:“凌微好像昨天和蘇慕澤定親了吧。”
“我是從溫蘭那邊知道的。”
“估計給你這么一搞,凌蟠早就無影無蹤,現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抓他了。”
方言卻知道,吳昊然很看重和他師傅的感情,一定想要為自己的師傅報仇的。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我師傅怎么會殺了凌蟠的爹爹呢。”
方言并沒有把凌微和凌蟠是同母異父的事情告訴吳昊然,卻道:“按凌蟠所說的,袁榮喜歡他的母親,一直想要娶他的母親,可是當年,袁榮什么也不是,他哥哥死了后,他才進入了執法衙,可那時候的孫氏已經成親了。
“可能是兩個人的曖昧之情,引起了凌蟠他爹的懷疑,反正具體怎么回事,現在是說不清楚了,但應該是袁榮和孫氏聯手殺了凌蟠的爹爹,然后埋在了白石下面,卻被一個人看見了,這個人就是寫威脅信的人。
“也證實袁榮為什么要三更半夜出去,他沒有立刻在收到威脅信那天晚上出去,可能是擔心,有人盯著他,所以拖了幾個晚上,可能是確定沒有人盯著他以后,才放心的上山。
“可他萬沒有想到尸骨給凌蟠挖出來,而且給了凌蟠幾天準備的時間,這里包括買鐵夾,訓練咬人的狼狗,凌蟠偷聽了對話,斷定袁榮一定會上來挖,接下來怎么樣,也就不用我告訴你了。”
吳昊然愣了一下,說道:“要是如你這么說,那么是不是證明我們查袁可泰的事情,威脅到了兇手。”
“有可能吧。”
方言趕緊瞇了一口茶,舒緩了一下。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子了。”方言問道:“你打算把你知道的這些都公布出去嗎?”
吳昊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公布出去有什么用,殺人兇手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還公布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