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找到了初三前五天，發現，都是零零散散的一只、兩只，都沒有發現四只的買主，而且一天也就是賣兩三只而已，有些天還沒有。
奇怪了，方言喃喃的想了一陣，問道：“你這里賣出的那種箱子，都記錄在這里了對嗎？有沒有可能賣出去，沒有做記錄的呢？”
“不可能，我們這里賣出的箱子，就算不記錄下買主的名字，也要記錄下一天賣出的數量，要是不記錄這個，到時候的數目就不對了，我們到時候是要統計的，要對賬目的，如果這里不計清楚，賬目就不對，到時候老板肯定是會生氣的，所以必須要把賣出箱子的數量，都要記錄在內。”
“上個月初一這一天賣出了五個箱子對吧？”他發現那五個箱子是分開來賣出去的，有兩個是在上午，有兩個在下午，還有一個在晚上。
“是的，肯定是分開的，你看這時間都寫的清清楚楚，而且分別都是寫著，就是說，不是一塊賣出去的。”
“有沒有可能，有人買了箱子，讓你們故意這樣記錄著呢。”
銷售掌柜想了一陣，說道：“不，當天這五個箱子，正好是我賣出去的，不是客戶要求這樣記錄的。”
“你確定？”
“我確定，買主是不同的人，晚上這個我不知道是誰賣出去的，但是上午和下午分別賣出去的兩個，確實我賣出去的，而且分別是四個人買走的，其中一個老頭子，還有一個婦女，有一個男年輕人，還有一個少女。”
“你都認識他們？”
他回憶了一下，說道：“除了那個年輕人，另外的三個人我都認識，他們就在這附近。”
方言有些掃興，繼續的往前面看，果不其然，在兩個月前，有一個一次賣出十只的，問道：“這是昌宏客棧的老板買的嗎？”
銷售掌柜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你們的老板告訴我的。”
銷售掌柜解釋的說道：“我們這里的這種箱子，很少一次性賣出那么大批量，箱子非常厚實，一般人都只是買一兩只就夠用了，很少一次性買十只的，除開那些大老板。”
方言點點頭，確實很少見到一次賣出四只的這種量，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有沒有那家店鋪，在賣和你們相同款的式，就是一樣那種白鶴標志的箱子？”
“沒有，基本不會用一樣的標志，都是各家用各家的，我們的那種箱子，都是自己在賣。”
“和你們標志差不多一樣的呢？”
“應該不會有雷同的，但是出了鳳凰城，有沒有用我們標志的，我就不知道了。”
“沒有一次賣出四個的。”
“對，這種箱子，一般都比較貴，除開裝嫁妝，或者銀子之類的貴重物品，一般很少一下子買那么多，除開那家有錢人，忽然就要買一批，但是在這三個月內，最大一批，就是昌宏陶瓷的老板了，別的都是一兩只的。”
方言當然也看到了，又道：“好吧，幫我想辦法回憶起這五天中，那些箱子都賣給了誰，他們家的地址在哪里，越詳細越好。”
“估計不可能都想起來。”
“能夠想起來的，你一個個給我想起來。”
“好的，我一定盡力而為。”銷售掌柜下去找人回憶去了。
歐朔也跟著他過去。
方言看著那個記錄表，有些失望，很明顯不應該是這樣子，那么超過五天之前呢。
不會，那時候昌宏陶瓷的老板還沒有籌到銀子，肯定不會那么早就準備好箱子的，估計當時，他們還不知道昌宏陶瓷用這種箱子裝著要給陳老板的銀子呢。
一定是先知道昌宏陶瓷的老板已經準備好了銀子，又知道銀子就裝在這種箱子里面，才能買箱子，所以不可能在更早以前就買到箱子。
可是會不會，他們擔心出現問題，所以分開來買，而且讓不同的人來買呢，也許有這種可能，可又想了想，還不如找個陌生人，一次買四只，掌柜不一定認識他，反正又不是一定非要熟人，更不需要通報姓名，也不需要報出自己的住址。
其實買了，就算后來執法衙的人沿著這條線索，也未必就能夠找到買箱子的人。
這比分開來買安全多了，人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找個陌生人，就算暴露了，讓你知道了，你也不知道去何處找他，誰能夠記得住一個見了一面的陌生人呢。
方言多少有些沮喪，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根本解釋不通，很沒有道理呀。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呀，本來以為找到了一條線索，但這條線索忽然就斷了。
白鶴木材的掌柜，應該不會騙他的，他沒有理由說謊，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真的有人為此，自己有特意的定制了四個和他們一樣的箱子，店鋪卻不是白鶴木材嗎？
不應該呀，這樣做除了麻煩以外，還不一定趕得及，也未必能夠一模一樣，而且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反而給自己找麻煩，沒有人會這么干的。
把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只有笨蛋才會這么干。
不能就這么把線索斷了，一定有什么是他沒有看到的。
歐朔很快從里面出來，他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
“都寫出來了嗎？”
“寫出來了，上個月初三前五天，包括初三那天的，能回憶起來的，都寫出來了。”
一個有十八個人。
方言他們離開了白鶴木材。
韓朝佐說道：“也許他們家有一兩只，所以沒有一下子買四只。”
方言搖搖頭，說道：“我打開那些箱子一一看過了，木材的味道都是很新鮮的，全部都是新的，應該是同一批，要是放了一年半載，木材的味道肯定淡化了很多，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不是新出來的。”
韓朝佐點點頭，說道：“那現在怎么辦？”
歐朔說道：“也許他分開來買呢。”
“對，這也是一種可能。”
方言喚道：“去昌宏陶瓷。”
兩個人緊緊的跟在后面。
歐朔把剛得到的名單給了方言，還說道：“應該遺漏四五個人，畢竟他們不可能都認識，已經盡可能的回憶出來了。”
方言很認真的點頭，他就不相信遺漏的那四五個人，正好就是作案者，要真是那樣，他只能自認倒霉，說道：“行，這樣，想辦法找到這些人，然后查清楚他們的箱子，他們既然買到了箱子，那么就知道箱子的下落，給我確定他們買的箱子的下落，一個也不能放過。”
歐朔連連點頭。
方言喚道：“吃點燒餅吧。”
他們到了一個燒餅的攤子，每人弄了幾只肉夾燒餅，伴著一壺熱茶。
“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別的店鋪弄四個跟白鶴木材一樣的箱子呢？”歐朔十分的疑惑。
方言堅決的回答道：“不可能，這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想，怎么偏偏讓人弄出四個和白鶴木材的箱子，而且他們起碼要知道白鶴木材的那種箱子長得怎么樣，不一定能夠弄得一模一樣。
“再者時間很斷，還不如讓一個陌生人，直接到白鶴木材，買四個那種箱子，就算白鶴木材的掌柜記錄了，也不一定就能夠沿著這條線索找到他，反正不是一定要留下真名的，也不需要留下地址，就算留下的地址，以防止將來有質量問題，但也不一定是真地址，所以沒有必要搞得這么復雜，鬼鬼祟祟的這么干，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