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有一陣,竟然沒有目擊他們搬箱子的人,吳昊然多少有些掃興。愛閱讀
陳書喚了一聲:“這里。”
張文壽看了一眼,朝他們跑過來。
他們隨便的要了一些吃點。
張文壽在他們留的那個位置坐下來,先開口問道:“怎么樣?”
陳書搖搖頭,說道:“別提了,掃興至極。”
“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我們盡可能的詢問了,特別在蘇賭坊,蘇文博的地盤附近,以為能夠有人目擊到他們搬箱子,可是卻沒有,那么大白天,他們要是搬箱子過去,應該會有人看見的,可是竟然沒有。”陳書搖著頭,嘆了一口氣。
吳昊然說道:“可能裝尸體箱子不是他們送過去的。”
“啊,不是他們送過去的?”陳書有些不解,今天他們可是詢問了一天,那附近出入進出的人,竟然一個目擊的人也沒有。
“對,可能參與的人,不止他們三個,那三個是他的保鏢,你沒有聽蘇文博說嘛?他在梅花院附近安排了人,只要有可疑的人進入梅花院,他都知道,甚至喬默進去找夏美妮,他都清楚,蘇文博要是送走尸體,可能只是讓三個保鏢送到門口,然后有其他人接手送到蘇賭坊,不一定是那三個保鏢送過去。”
陳書看過來,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對喲,他還有人在附近,不一定非要保鏢送過去的,所以我們詢問蘇賭坊附近和春風樓門口的人,是完全沒有用的。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吳昊然壓著頭。
陳書說道:“也許尸體給送出去了。”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如果是這樣,就真的難辦了,我們將會卡在這里,很難找到線索了。”
“是呀,蘇文博在鳳凰城的人那么多,尸體在誰的手中,我們怎么知道,就我們幾個人,想把蘇文博的人都給盯住,那是在太難了,基本不可能的。”
吃東西的張文壽說道:“衙主應該會派人幫忙。”
陳書看過去,問道:“你聽到了什么?”
張文壽長話短說,把自己躲在角落聽到的都說出來。
陳書很驚訝的說道:“齊春不是跟蘇文博的關系很鐵嗎?怎么也會懷疑蘇文博呢?”
張文壽一笑,說道:“那些都是假的,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值得,要是不值得的話,一樣會一腳直接把對方踢開的,這時候他才不想找麻煩呢。”
陳書也冷笑了一聲,說道:“估計他認為城主之位,蘇文博沒有希望了。”
“可能吧,這時候蘇文博能不能抽身出來,都很難說了,還有什么城主,怎么可能。”
吳昊然說道:“齊春相信蘇文博殺了夏美妮?”
“當然,他和楚世雄交流過,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猶豫,相信蘇文博就是殺害夏美妮的兇手,但是蘇文博畢竟是副城主,尸體又沒有找到,你總不能就這樣判他死刑吧。”
“那要是找不到尸體怎么辦?”陳書很疑惑道。
“你現在連尸體都找不到,總不能說他殺了人了吧。”張文壽說道。
“可是他承認捅了夏美妮。”
“是的,他承認了,但是他沒有承認送走了尸體,那幾個手下也沒有承認。”
“他的那三個手下說什么?”吳昊然問道。
“他們說,當時在前廳那邊吃東西。”張文壽回答道。
“呵呵,以為這樣就沒問題了,我看他想多了。”陳書說道。
“估計你想把那三個人的嘴巴撬開有些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別說蘇文博會承認自己殺了人,只有一件,就是找到尸體,才能坐實蘇文博的罪行,否則拖下去,他花點銀子,你還真不能把他怎么樣。”張文壽搖了搖頭。
方言沒有說話,他接受了現實,但心情受到了影響,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怎么說話。
“看來得想想辦法才行。”張文壽說道。
“我們也想呀,可是蘇文博的人太多了,現在的尸體是不是送出城了,也沒有人知道。”陳書有些喪氣的說道。
“應該不會這么快的。”
“那就說不準了,我們不知道蘇文博的能力,他除了是大富豪,還是暫代的城主,雖然已經關在牢里,但是他的關系網還是十分值得肯定的,在還沒有驚動別的人,一下子把尸體送出城外,十分容易的。”
“要真的如你說的,就很麻煩了。”
“不過蘇文博也確實有點背,還沒有清理干凈現場,就撞見了我們,要是再遲一刻鐘,他就可能逃之夭夭了。”陳書很好奇的問道:“假如找不到尸體,是不是就要放了蘇文博?”
張文壽搖著頭:“這事情也沒有那么容易,不是我們能夠聯想的,但想要像沒有事情的放走他,那也不可能,畢竟他承認捅了夏美妮一刀,而且用的是自己的刀子,還有滿身是血,混亂的現場,但你想這樣坐實他殺人,也不會那么容易。”
“那就便宜了方柏達了。”
“是呀,確實是便宜了方柏達,城主之位,在這幾天就定下來,此刻根本就沒有人和方柏達競爭了,不可能有人會等蘇文博的,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出來,除非他能夠給我們證明夏美妮沒死,但我看是不可能的事情。”張文壽說道。
“對呀,怎么可能,除非他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夏美妮,讓她自稱夏美妮本人,但他要找到這樣的人,一定會給喬默揭穿的。”陳書十分肯定的說道。
張文壽問道:“如果是這樣,那接下來怎么辦?”看著吳昊然。
吳昊然的筷子停頓了一下,說道:“還能怎么辦,想辦法找到尸體。”
陳書說道:“要是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我們早就去干了,現在唯有靠人多了。”
“一邊找,一邊想辦法吧,沒有什么捷徑。”
張文壽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奇怪了,我想那尸體也就剛剛送出去,不應該不見得這么快的呀,怎么會一點線索也沒有。”
陳書道:“我們都把時間浪費在梅花院了,我們要是不把那么多時間浪費在梅花院里面尋找,說不定能夠有線索,他們肯定就在我們在尋找梅花院的時候,讓人想辦法把尸體送出了。”
吳昊然看了一眼方言,說道:“別琢磨了,今天大家伙都挺累的,吃了晚飯,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也許明天就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了呢。”
“蘇文博嘴巴還是很硬對吧?”陳書好奇的問道。
“一直都很硬,他說這個肯定是一個陰謀,但是齊春和楚世雄都不是傻瓜,不可能相信他的的話。”
“只有笨蛋才相信他們那種鬼話,還說我們陰謀,合伙算計他,這種話,他都能說出口,我真是服了他。”
“他沒有辦法,只能這么說了。”
“我還真佩服他的臉皮,竟然說我們幫夏美妮逃走了,怎么可能呢,要是我們真的能夠在那半刻鐘做到,那就真的厲害了。”
晚飯吃完,他們說完明天在哪里集合,就各自回家了。
方言沒有什么心思,夏美妮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他當然沒有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