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雕刻精致的走廊,拎著一袋酥瓊葉的吳宣泥來到東家的主臥前,面對著雕刻百戲游樂的木門剛打算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東家,你好壞哦~”
這女子的聲音酥麻得讓人蝕骨,一聽見覺得是禍水級別的性感美女,吳宣泥甚至感覺自己的腿有點發軟。
這也太刺激了!
吳宣泥站在門前咽了眼口水。
“姑娘當真是沉魚落雁之姿,今日能一親芳澤乃我之幸。”很快,東家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還是那番文縐縐的樣子。
吳宣泥微微一笑,沒想到自家東家還挺會泡妞的。
文化人就是一套一套的。
要是他來的話,哪有那么多壁話,就一個字。
淦!
“嘟嘟嘟。”做了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吳宣泥還是敲響了木門,“東家,是我,老吳。”
“老吳啊,你進來吧。”從屋內傳來東家的回復。
“不太方便吧,東家!”吳宣泥并沒有推門而進,而是提醒著東家,可別讓他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的畫面。
東家待他不錯,他自然也為東家考慮。
“沒事,進來就行。”
聽到東家的回復,吳宣泥這才輕輕推門而入。
主臥中央擺著一張勾勒著梅蘭竹菊的屏風,在屏風旁擺放著一張黃花梨木桌。
整個主臥之中都無人影,直到吳宣泥把視線投向罩著一層輕紗的床上,才見到了兩個人影。
都上床了還讓我進來?!
吳宣泥趕忙彎下腰來低頭看著地面,但眼睛又止不住地往上飄。
看見了輕紗罩內的床上二人都穿著衣裳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視線稍微大膽了一點。
東家身上穿著一件銀色松花錦緞。
女子身上穿著一襲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
等一下!
為什么這女子胸脯這么扁平?
剛才那妖嬈到令人腿軟的嗓音不應該是這么一個規格啊!
吳宣泥看了兩眼就不敢多看了,畢竟女子的香肩微露,還是有一些春光泄出來的。
原來東家好這一口,口味獨特。
“東家,這是你要的酥瓊葉,我給你放在桌上。”吳宣泥將手中裝著酥瓊葉的袋子放在了桌上就打算告辭了。
此地不宜久留!
“姑娘,這酥瓊葉可是好吃得緊,等會你可以嘗一下。”輕紗罩內的東家緩緩貼上了女子。
那女子嬌聲一喘,就趟在了床上。
不能看,不能看啊!
吳宣泥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要去往床上瞟。
“哎呀,人家不要吃酥瓊葉啦,人家喜歡玉器,喜歡首飾,人家想變得更漂亮一點,你給人家弄點漂亮首飾來嘛......”女子用那嫵媚至極的嗓音對東家撒著嬌,那聲音當真是令人腿軟。
呸!
賤人!
吳宣泥心中狠狠唾棄了一聲這個滿腦子金銀的**人,又覺得這女人是在作死。
他太清楚自家的東家了,那清醒到令人害怕的商人思維,根本就不是這個女子可以糊弄的。
“姑娘,我這倒是有不少昂貴玉器,至于能不能戴在你身上,就要看你襯不襯它了。”東家伸出手來,在女子外露的香肩上摩挲著。
這香艷的場景到吳宣泥把頭埋得更低了。
“老吳,把從潛龍在淵玉帶拿來,讓姑娘開開眼界。”
東家的話讓吳宣泥有點為難,剛要問一問東家是否確定,就只見輕紗罩內的東家對著女子撲了上去。
他畢竟是東家的手下,東家在把妹,他在東家和女子面前問東問西就有點擺不正身份了。
況且,憑東家的心智,吃虧的絕無可能是東家,絕對是那女子,根本無需他吳宣泥來操心。
“是。”
吳宣泥一走出主臥將門關上,就七拐八拐來到了宅子中的庫房。
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庫房的門,又掏出另一把鑰匙解開一個銅箱,這才雙手捧著一條被錦緞包著的玉帶回到了東家的主臥。
把門一推開,吳宣泥往床上一看連忙低下了頭。
好家伙,這床上兩個人都躺在床上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找準自己手下地位的吳宣泥根本不敢多看,低著頭走進了屋內,將那被錦緞包裹著的玉帶放在了桌上。
“東家,玉帶放在桌上了。”吳宣泥朝著輕紗罩內說了一句。
“恩,恩。”正忙著的東家敷衍地應了兩聲。
輕紗罩內的女子媚笑不斷,吳宣泥根本不敢久留,連忙撤了出去。
等吳宣泥的腳步走遠之后,輕紗罩內臥在床上的二人立馬起了身。
這身著銀色松花錦緞的男子哪里是東家?
分明就是方青!
方青也不顧自己衣衫不整,光著腳就從床上下來,撥開罩著床的輕紗罩。
光腳踩著地板上來到桌旁,方青望著桌上被錦緞裹著的東西深吸了口氣,探出手解開錦緞。
隨著錦緞緩緩滑落。
一塊灰白色的玉板出現在方青的面前。
這塊玉板灰白分明,白玉在中間,是一條欲要騰飛的巨龍,巨龍的周遭乃是江水翻涌的大淵。
仿佛只需要一個瞬間,這條白龍就能從深淵之中騰飛而起,直上九天!
潛龍在淵!
方青的心中一陣激動,哪怕他在竹紙上見過這條玉帶的畫像,但再次親眼所見還是被這玉帶的精致所折服。
這大概就是古人的百達翡麗吧,這么條玉帶戴在身上真是人上人啊。
方青在這邊瞧著玉帶,而“嫵媚女子”則是在床上理著自己的衣裳。
這床上一襲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的不是薛碗兒又能是誰呢?
此刻的薛碗兒默默將自己脫落的肩帶拉上,遮住了自己外露的香肩,還有胸前一片雪白。
她的臉蛋粉得都快跟身上的粉色水仙散花裙一個顏色了。
剛才發生的那一切,實在太羞恥啦!
雖然只是演戲給吳宣泥看,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干凈了。
嗚嗚嗚~
不過......
還好是方青啊。
薛碗兒用手捂著臉偷偷看了一下床外的方青,發現方青正聚精會神地盯著玉帶,壓根連瞟都沒有瞟她一眼。
喂!
你剛做了那些事情,完事之后就這么對我!
呵。
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