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齊抱拳說道,“回將軍的話,我們一共有 1200多人。”
聽到這么多人,楊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劉齊,可戰之兵有多少?”
聽到楊義的問話,劉齊的臉色有些尷尬,“一共有 380多名兄弟。”
說這話的時候,劉齊臉都有些紅了。
一共來了1200多吃飯的人,可是干活的卻只有380多人,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看到楊義的臉色微微一變,劉齊心中一涼,急忙抱拳說道。
“將軍,除了這380多人之外,老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婦女和兒童,只要再過幾年,這些孩子長起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劉齊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這些人和自己躲在山里,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不,就算是糧食都很少吃,大多是吃野菜和樹葉。
為了能讓這些人活下去,劉齊到處打聽黃巾軍主力的下落。
但是很可惜,離這里最近的黃巾軍主力,在宛城一大活動。
雖然知道黃巾軍的主力在哪里,可是,劉齊卻一直沒有敢出山里。
因為他也很清楚,一旦自己帶著這些婦女和兒童走出大山,恐怕就會變成各地官軍的活靶子。
到那時候,必死無疑!
眼看著兄弟們就要堅持不下去了,梁勇來了,還帶來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這個機會一定要抓住,要不然,就只能冒死去宛成了。
看著這個30多歲的雄壯漢子眼眶都紅了,楊義心中暗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齊,你既然想加入我們,有一句話我要說明。
無論以前你們是什么規矩,但只要加入我們大漢新軍,就要守新軍的規矩,你明白嗎?”
聽到這句話,劉齊頓時大喜,急忙拱了拱手,“將軍,你放心,有誰敢不守規矩,不用你說,我第一個拿他試問。”
楊義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梁勇,“梁勇,你去吩咐伙頭軍,讓他們多做一些吃食,也讓兄弟們吃頓飽飯吧。”
聽到這句話,劉齊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哽咽著說道,“多謝將軍……。”
看著梁勇和劉齊離去的背影,楊義苦笑不已,多了這1000多張嘴,石廣元恐怕坐不住了。
果然,沒過多久,主管后勤的石廣元匆匆走了過來。
“將軍,又多了這么多人,恐怕我們的糧食堅持不了多久啊!”
說到這里,石廣元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楊義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我們所有的糧草,我已經詳細的計算過了,如果是我們以前的那些人,只要省吃儉用,應該可以堅持到長安。
可是又多了這么多人,恐怕到了弘農,我們所有的糧食就會吃完,到那時候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匆匆趕過來的徐庶也聽到了這句話,嘆了一口氣。
“最關鍵的是,弘農郡經過西北軍連番的劫掠,恐怕就算我們花錢去買,都沒有糧食可賣。”
楊義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在進入弘農之前,把糧草籌集夠才行。”
徐庶皺了皺眉頭,“將軍,難道你想截糧。”
楊義擺了擺手,“元直,傳令下去,大軍休息一天。
一來劉齊帶來的人劃分到各軍之中,二來我們等待韓進傳回來的消息。
等到有確實的消息之后,我們再有所行動。”
……
一直等到中午,韓進親自趕了回來,匯報打探的消息。
“將軍,洛陽的情況太慘了,整座城市幾乎都被燒毀了,只有一些乞丐和流寇在洛陽里希望找點東西吃,除了這些人之外,再也沒有人了。”
聽到韓進的話,楊義嘆了一口氣,“韓進,那你說說洛陽周邊的情況。”
韓進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將軍,洛陽的周邊也很不好,由于西北軍的無休止的劫掠,還有黃巾軍和黑山軍連翻的搶奪,有很多的村莊已經變成番死地,沒有一個人。”
說到這里,韓進揮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一棵樹上,眼眶有些發紅。
“將軍,你沒看見,真是太慘了,整個村莊沒有一點聲音,到處是殘肢斷臂,還有被燒毀的房屋……。”
四周靜悄悄的,圍在周圍聽韓進講述的眾人,沒人說話,但不約而同的紛紛捏緊了拳頭,牙關咬得緊緊的,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
韓進的話講完后,過了好一會兒,徐庶才嘆了一口氣,“將軍,看來只要過了洛陽,我們就再也籌集不到糧草了。”
楊義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這里先籌集糧草,然后再前進。”
說到這里,楊義的語氣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
“由于經過幾次收編,我們的人數增加很多,現在我宣布。
虎賁軍人數擴大至1200人,許褚校尉的職位不變,繼續統領虎賁軍。
梁勇為司馬,歸虎賁軍統領。
奮威軍人數擴大至1200人,典韋校尉的職位不變,繼續統領奮威軍。
劉齊為司馬,歸奮威軍統領。
鷹揚軍人數不變,繼續由韓進統領。”
聽到可以統領的人數從800人增加到了1200人,許褚和典韋頓時大喜。
“多謝將軍提拔。”
楊義微笑著擺了擺手,“在這段時間里,我準備打幾場仗,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呀。”
“韓進,你讓手下立刻探查周邊,有哪些地方有糧食,然后盡快趕回來稟報,明白嗎?”
聽到楊義的這番話,徐庶皺了皺眉頭,“將軍,難道你是要搶嗎?”
許褚聞言,大手一擺,“徐先生,就算搶又如何?”
徐庶搖了搖頭,“河內兵強馬壯,如果聽聞我們在這邊到處劫掠,一定會派兵來圍剿我們。
我軍的人數還是少啊,到時恐怕會吃虧,那可就糟了。”
許褚無所謂的說道,“怕什么,我軍擁有錐形陣法,就算他們來的人再多,也是土雞瓦狗之輩,不足掛齒。”
徐庶搖了搖頭,“如果我們弄的動靜太大,要面對的可不是只有河內太守張揚一個人,而是還有并州高干。
如果他們兩面來圍攻我們,我們很難應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