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氏成親一年多,終于盼來了田家日日夜夜期盼的好消息,王氏懷孕了。田家人滿臉笑容,王家春風滿面,便是楊師娘也開心。一家人和和美美,整天圍著王氏打轉。
田伯光一邊伺候媳婦兒,一邊練字抄書,平日修煉武功也沒一天偷懶。九陽真經本身是佛家高僧所著,跟佛教思想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系,田伯光買來金剛經,楞枷經,還有眾多佛家著作,有空就看看,果然起了不小的作用。任督二脈的關卡越發松動。田伯光仍是不慌不忙,除了日常練功,并不刻意求快,免得搞成欲速則不達,反而壞了事情。
抄完了天龍八部,自然是要出版的。藁城只有一家書坊,因為經營不善,一直勉強維持。請人說和一番,又在時價的基礎上加一成價格,人家痛痛快快的賣給了田伯光。田伯光沖岳父借了錢,排版印刷,很快印了三萬套,雇了伙計,分往洛陽、京城,金陵等城市發售。得了錢,請了鏢局押錢回了藁城。巧的是,接鏢的正是福威鏢局。
田伯光特意跟押鏢的鏢頭套近乎,猛贊總鏢頭林遠圖劍法高絕,福威鏢局盛名之下無虛士。酒酣耳熱以后,那鏢頭說出一個秘密,那林遠圖已經去世五年多了。
這下田伯光可就坐不住了,不久之后,田伯光收拾行囊,告別家人,悄無聲息的趕往福建。
田伯光記得明白,林遠圖把辟邪劍譜藏在向陽巷的老宅中,沒費什么力氣,順順利利的把辟邪劍譜搞到手,抄錄了一份后,突然來了惡趣味,改了個名字叫葵花劍典,半夜偷偷放在了林震南床頭,至于林震南看了以后會不會揮刀自宮,那他可就不管了。
在回程時,田伯光自己得意的想,要是林震南真能練習辟邪劍譜的話就好玩了,當青城派徐矮子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去欺負林震南,硬奪辟邪劍譜,卻突然發現林震南劍法超群,強...奸不成反被...操,光是想想都是大快人心。在笑傲江湖一書中,徐矮子絕對是最可惡的人之一,這樣的人最好有個屬于他的不那么美好的下場。
田伯光帶回了辟邪劍譜原件,原件統共不過六千字,他又重新抄了兩本,便把那件袈裟銷毀了。
王氏預產期還早著,田伯光干脆直接去了華山,去找華山派。君子劍岳不群肯定需要辟邪劍譜,送給他又有何妨。岳不群是個偽君子不假,可也比左冷禪那個真小人好多了。辟邪劍譜給了岳不群不虧。順帶的,去思過崖看看魔教十大長老破解五岳劍派的高招。
快刀門只有幾門武功,區區疾行術和狂風刀法等等,實在是單薄的緊,難怪快刀門發展不起來。
田伯光沒有什么稱霸武林的野心,不怕把辟邪劍譜傳出去,如今他的狂風刀法早就練的純熟到了極點,剎那之間砍出十刀輕而易舉,就是別人練了辟邪劍法,想要威脅他的小命,也不是那么容易。——打不過是可以跑的,疾行術有了九陽神功的支持,滿天下有幾個人追得上他。
田伯光就是這么自信。
其實,田伯光來到笑傲江湖世界,一直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來到一個書中的世界,那日子一天天過得和做夢一樣,前世宅男,花店小店主,竟然在書中世界成了武術高手。這就像中國公民做了美.利堅總統一樣,太特么不現實了。故而田伯光就有中游戲人間的態度。如同玩單機游戲,反正早晚能通關,慢慢玩就是了。
這天進了陜西地界,正走著,路邊突然跳出兩個人來,其中一人大剌剌的一指田伯光,喝道:“站住!”田伯光微微一笑,這樣的情景他可不是第一次遇見,心里半點不慌,一勒韁繩讓馬停住腳步,淡淡的說道:“二位可是有什么事情?”
剛剛說話的漢子三十來歲,一身尋常的莊戶人打扮,只是手里有一把帶鞘長劍。另一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那漢子身后,長劍拎在手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漢子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要從這走,留下買路財!”
田伯光一撇嘴,道:“你們劫道的都是這樣一套詞嗎,怎么哪哪的強盜都是這樣說,你們是拜的同一個祖師爺啊!”跳下馬來,亮出單刀:“要錢好說,打得過我,我連馬匹一起奉上。”
少年挺劍而出,道:“叢師叔,我先來試試他的本事!”一劍刺向田伯光的肩膀。田伯光見他沒有攻擊自己的致命要害,也就沒有想著傷人,手起刀落,一刀劈在對方劍上,少年握劍的手一麻,掌中劍被打落在地。少年心里一慌,急忙后退。到了那漢子身后,這才感到手疼,低頭一看,握劍那只手的虎口裂了個口子,鮮血淋漓。
那漢子咦了一聲:“咦!高手!金山,快回去喊你爹!”少年應了一聲,撒腿就跑。這倒是個聽話的乖孩子。那漢子也不進攻,對田伯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朋友,你是那條道上的?看你也是江湖兒女,先報個字號吧,省的大水沖了龍王廟。”
田伯光道:“在下萬里獨行——田伯光!不知閣下又是哪位?”那漢子皺皺眉頭,這字號,完全沒有聽過,仔細想了想,印象中壓根沒有絲毫印象。不過剛剛田伯光打掉師侄的那一刀,迅疾快捷,揮刀無風,可是勢大力沉,不練個十幾年肯定砍不出來。對方肯定是個不好惹的高手。
那漢子很是猶豫,田伯光哼了一聲,翻身上馬,在他旁邊繞了過去。那漢子攥緊劍柄,臉上肌肉抽了抽,向路邊讓了兩步。等田伯光過去,叫道:“田…田師傅,等一等。”
田伯光回頭冷笑:“你的同伙喊人去了,你當我是傻的,等著你們一群人對付我一個。”用刀脊輕打馬屁股,一溜小跑著去了。
騎馬一去十多里,到了一個鎮上,田伯光隨意找了個客棧住下。天近黃昏,田伯光吃了飯,要了一一壺酒,在客棧柜臺邊坐下,聽著幾個食客聊天打屁。與那掌柜的打聽華山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