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看望了成不憂,安慰了幾句。此時快刀門已經有四大長老,第一位便是成不憂,成不憂年齡最大,功夫最強,李壽松李壽山兩兄弟攤上一個沉默寡言的老爹,功夫被耽誤了不少。還有一個是原本快刀門的人,叫江志勇,是田伯光師父江家輝的侄子,功夫一般,不過論輩分是田伯光的師兄,又是聽說田伯光重立快刀門后過來相助,就給了一個長老的名分,平時管理食堂。
成不憂說了和費斌交手的經過,費斌武藝稍弱一籌,被他連刺兩劍,眼看就要拿下,突然沖出兩個人把費斌救走,其中一人使一條軟鞭,成不憂一個沒留神,腿上被那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田伯光回想了一下,嵩山派高手中好像只有一個鄧八公是用軟鞭的,估計打傷成不憂的就是他了。另一人沒說過話,只是揮劍強攻成不憂,劍法極為不錯,只憑一手嵩山派劍法和衣服相貌,田伯光就沒法猜了。
田伯光獎了成不憂一百兩白銀。此時成不憂也娶了老婆,有了孩子,不再是孤家寡人,用錢的地方不少。不能替他受苦,只能在錢上多給點了。
出了成不憂家,田伯光站在河堤上,看到幾個人放牧牛羊,這幾個少年也是孤兒,都曾經是滹沱河學堂弟子,因為腦子笨資質差,學什么都勉強,田伯光就把這些跟不上學習進度的孤兒另行安排,除了放牧牛羊的,還有幾個喂雞喂豬的,只要進了滹沱河學堂的門,田伯光都會安排那些孤兒的生活。每年收四五十個孤兒,總會有不夠聰明的,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白望峰沒有加入快刀門,這幾年一直守著田氏書坊。娶妻生子之后,他父親白不難一直想要白望峰回老家。白望峰猶豫不決,田伯光一心不放,白望峰便蹉跎至今,心始終定不下來。此時白望峰因事而來,看到田伯光眺望遠方,說道:“東家在看什么?”
田伯光道:“隨便看看。你有什么事?”白望峰道:“東家你一去幾個月,今年出什么書還沒著落,你看……”田伯光愣了愣道:“我烤!我把這事忘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家寫書去。”
這次田伯光把連城訣和俠客行一起給抄了。現在他寫字多了,抄寫起來很快,一個多月就把兩本書抄完。抄完送到白望峰手里,讓他去操心印刷的事情。
閑下來了,田伯光又開始琢磨笑傲江湖的劇情,他拿著笑傲江湖的曲譜,心里想:笑傲江湖的劇情已經被自己攪合的亂七八糟,自己也不知道下面的發展了,想來五岳劍派合派還會進行,任盈盈營救任我行也會進行下去。我該做什么呢?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終于拿定主意,笑傲江湖的劇情愛怎么發展怎么發展,我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吃撐了脹的?風清揚那個老家伙應該還在華山,我帶上成不憂和李壽松李壽山兄弟找他要獨孤九劍劍法去不行嗎?要是風清揚把劍法帶進棺材,那也太浪費了。
田伯光讓田雅帶眾弟子好好看家,自己帶上成不憂和李壽松李壽山兄弟騎上馬,直奔華山。剛剛來到華山腳下,田伯光等人就遇到了幾個熟人,正是封不平叢不棄和一群嵩山、衡山、恒山、泰山派弟子,為首的正是大嵩陽手費斌和仙鶴手陸柏。
田伯光啊哈一聲,下馬拔刀,道:“封兄叢兄,還有魯兄,咱們一會兒說話,在下手癢癢,先揍這個費斌一頓再說。”
這些日子費斌見人就說田伯光的壞話,胡編一些田伯光和女弟子的緋聞,在場的都親耳聽到。現在田伯光要找費斌的麻煩,除了嵩山派弟子,大家都退了開去。
成不憂顧不得和封不平敘舊,沖他和叢不棄點點頭,下馬拔劍,對上了嵩山派弟子。李壽松李壽山兄弟各自拿出弓箭,對著嵩山派弟子,引弓不發。田伯光道:“誰敢動手,你們就給我射腿!”
仙鶴手陸柏急忙跳出來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田伯光道:“說個屁!費斌出來,你田爺爺要打你屁股!”
費斌只得出來,道:“你待怎樣!”田伯光道:“好啊,我罵了你一次,你罵了我半年,這個仇結大了。今天你田爺爺非打你屁股不可!來吧,動手!”費斌躊躇不前,回頭看向陸柏。
田伯光把長袍前襟掖進腰帶,大步走到費斌面前,道:“你田爺爺要揍的是你,你看別人干什么?來來來,你要是怕了,把屁股撅起來,田某人抽你抽的不會太狠!”
費斌叫道:“姓田的,你欺人太甚!”雙手一晃,當胸一掌擊來。田伯光退了一步,道:“你田爺爺不用兵器欺負你。”把刀插回鞘中,右手大拇指蹭了下鼻子,左手勾了勾,示意費斌進攻。費斌一招猛鬼拍門,猛打田伯光面門。田伯光叫道:“啊打!”身子閃向右側,砰的一腳踹在費斌臀部,一腳就把費斌踹翻在地,他速度太快,以費斌的身手,完全反應不過來。
田伯光九陽真經練成已經十年,現在已經到了陽極陰生的地步,神功大進,不然也不會狂的來找風清揚的麻煩。
陸柏搶上前來,道:“田先生手下留情。”田伯光道:“放心放心,我輕輕的打,要不了他的老命。”陸柏不敢動手,只好在一邊看著。剛剛田伯光那一腳堪稱完美,速度快力道足,陸柏武功勝過費斌,可是田伯光神出鬼沒的這一腳,他覺得自己八成也是防不住。
一群嵩山派弟子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出頭。只見田伯光解下單刀,一腳踩住費斌脊背,揮手連刀帶鞘打在費斌屁股上,一邊打一邊說:“你罵了我半年,一個月十板子,我打你六十大板不過分吧,當初我也罵了你,這個抵十板子,我尊敬左掌門,看他的面子,再免十板子,那是多少板子?”
費斌已經挨了五下,費斌皮糙肉厚,田伯光也沒真用足了力氣打,這頓打本就是侮辱性質的,用不著往死里打人,費斌受傷不重。見田伯光住手問話,旁邊眾人沒一人吱聲,費斌只得答道:“還有四十大板!”一句話說完,這粗豪的漢子竟然淌下了眼淚。技不如人,被打屁股,太屈辱了!
田伯光道:“四十就四十,我來打,你數著!”費斌忙道:“不是不是,你已打了五下,還有三十五下!”恒山派一群女尼中不知是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惹得大家忍俊不禁,好幾個人接著哈哈呵呵笑了幾聲。費斌以頭拱地,無臉見人。
田伯光心道:你哭老子就不打你了嗎?沒這個道理。
當下揮手打了下去。費斌叫道:“一!”然后“二、三”數了下去。一直到三十,田伯光才運起功力,狠狠打了五下。費斌承受不住,眼睛翻白昏了過去。
田伯光把刀系回腰間,道:“田某不找你的麻煩你就偷著樂吧,還敢撩撥你田爺爺,真是老鼠舔貓b,不知死活。”幾個年輕女尼聽他說的粗俗,紅著臉啐了幾口。田伯光這才想起有女性在場,只好尷尬一笑。
陸柏抱起費斌叫道:“費師弟!費師弟!”費斌悠悠醒來,道:“回家回家回家。”丟了這么大臉,費斌一會兒都不想待了。
陸柏向田伯光道:“田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嵩山派沒齒難忘,將來必有厚報。”
田伯光擺擺手,道:“別跟我來這套,想報仇就來找我,你們敢死,我還不敢埋嗎!”
轉身走向封不平等人,道:“封兄,你怎么受傷了?”
陸柏恨恨的一咬牙,一擺頭,領著嵩山派弟子走了。
封不平道:“別提了,封某去跟那岳不群爭華山派掌門人,被他傷了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