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你看那不是徐洲。
汪杰順著楊虎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對面燒烤攤的男子臉型很像他們以前讀高中時期的傳奇人物徐洲,但是身材上邊確實相差巨大。
汪杰: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楊虎:走吧,難得遇見老同學,去看看也好。
徐洲心中想著送走了最后這一桌客人后,自己今天的收入除去成本也大概有個200元了,還是要趕緊收拾好小攤,早點回家,第二天還要早起去趕上加油站交班。
楊虎:老板還做生意?
徐洲回過身發現后邊桌子有兩人坐著,想著又可以有一筆收入了,出聲問到:兩位大哥準備吃點什么?
整點牛肉、豆腐皮、羊腰子再拿一件啤酒來,啤酒要凍的哈。
徐洲趕緊烤著串,心想這單做了可以掙個100元,自己就存下10萬元了,距離自己買車只差45300元了,再努力擺攤一年就存夠了,今年疫情生意太差了,這會才11點過就沒啥生意了,不然今年冬天就賺夠買車的錢了。
徐洲看著手中的烤串快好了,問道:兩位大哥吃微辣還是辣。
整得辣一點哈
徐洲左手烤串翻轉,右手迅速放上調料,出鍋上盤。
兄弟坐下一起吃點?
徐洲很詫異,這人怎么回事,難道是不想給錢、吃霸王餐,自己看著那么好欺負?
感覺自己的毛爺爺可能收不到,徐洲瞇著眼睛冷著臉道:不用,你們趕緊吃,吃了我好收攤了。
楊虎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這個感覺和當時在武校的時候一樣。
趕緊道:兄弟,你是不是徐洲,我是楊虎,他是汪杰。
高中我們同班了兩年,你不會不認識了吧。
看著眼前的兩人,感覺確實臉貌和讀書時候班上兩個同學有點相像。
哦,是你們兩個哈,10多年沒見,你們變化挺大的嘛。
毛哥趕緊坐著一起吃點哇。
徐洲以前外號叫毛毛,為什么叫毛毛,徐洲自己也不知道,因為華夏大地各個地方,為了孩子好養活,小時候都會取個丑一點的名字,而自己幸運的是取了毛毛,不叫什么什么狗、什么什么屁。
徐洲拉過凳子坐下后,汪杰趕緊開了一瓶啤酒道:毛哥也整點哇。
你們怎么回來了?
徐洲以前聽說他們兩個高中畢業考上了華夏國首都的一家體校,畢業后就留在首都入職了一家健身和格斗綜合性的連鎖店教授散打,去了很多年了,怎么突然回家鄉了。
不提了今年疫情情況,效益不怎么好,在首都我倆也是租房住,拿著基本工資也只夠房租,還有女朋友要養活,所以我和汪杰合計了一下,索性和公司申請回蜀都這邊的店里來,幸好蜀都這邊的店長和教練員有離職的,公司也考慮到了我和汪杰是蜀都的人,就安排我們過來做店長,順便做教練員,工資待遇和首都比少一點,一個月也只有1.5W左右,但是因為開銷少點,回來后還挺好。
徐洲內心其實挺羨慕的,自己平時在加油站上班,一個月也就3000多一點,平時還不敢大手大腳的用錢,為了存夠車款,自己還出來擺攤掙錢,一個月總收入也就0.75W左右。
在徐洲思考的時候,汪杰道:毛哥看你現在是在自主創業了哇
徐洲自嘲的笑了笑,創啥業哦,只是為了增加點收入,下班后在這邊擺攤賣賣燒烤。
毛哥,那年你高二升高三的時候怎么突然回你們縣城去讀書了,我們體育生根本就沒法考高分,都是靠體育成績來說話,要是你那年不走,可能省散打隊會把你招了,到時候混個本科是很容易的,當時大家都以為你直接被招走了,看你現在這樣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洲想到12年前的2008年高二下學期剛開學,自己當時和班上的王磊相約在網吧上網,木自超他們幾個小混混跑進來問這些學生娃“借錢”,因為自己當時提前去了網吧,王磊他剛進網吧的時候就遇到了木自超他們幾個小混混,不可避免的被“借錢”了,當時年少氣盛,王磊就和他們打了起來,因為王磊很胖,抗擊打能力比較強,由著幾個人一直打,他逮著一個就狠揍,要不是自己聽見打斗聲抬頭望向那邊,還發現不了王磊背后的木自超,拿著一個實木的板凳準備往他身上招呼,趕緊沖了過去搶過木自超手中的板凳,側身順手給了他下巴一拳。
砰的一聲,自己也沒看打倒哪里了,木自超應聲倒下!
外邊和他沒有一起進來的混混,也聽見響動沖了進來,看見木自超倒下,就都把矛頭對準了徐洲,隨手就拿著各種東西往徐洲身上招呼。
打著打著徐洲也不管不顧了,抄起手中的板凳就使用了全力,沒幾分鐘,徐洲和王磊就把剩余的5、6個人全部打倒。
就在這時遲遲沒到的PC就趕到了現場,把全部參與者都帶走了。
當時因為年輕,不知道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徐洲進了局子以為只是做做筆錄,誰知道一進去,PC就把木自超他們幾個人放了,而把自己和王磊帶到了詢問室。
后邊才知道木自超他爸,是派出所的所長,所以認定是徐洲和王磊毆打木自超他們一伙人,過來兩天才通知徐洲和王磊家里邊來領人,在徐洲和王磊他們兩家人的共同努力并且賠償了木自超等人一筆醫藥費的情況下,最后決定私了。
而徐洲爸爸,一直不同意他學武,所以就決定讓他本縣那邊的高中讀書,最后高考的時候沒有體育分的加分,徐洲只考了398分,上了一所民辦的石油專科大學,混了個畢業證。
畢業后只得去加油站的加油員干起,在加油站一干就是8年,因為比較能吃苦也比較聽話,在第3年的時候公司考核后安排徐洲去學習計量員,但是呢還是屬于最底層,以前的雄心壯志也全部消磨完了,因為家庭本來也不富裕,也沒有什么可以借力的親戚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徐洲想想這些也沒必要和他倆說了,反正已成事實,也回不到過去。
便說道:也沒什么,只是那年和別個打架,家里邊覺得自己太費了,所以叫自己回家去上學。
毛哥當年在全年級比武的時候拿了第一名,如果不換學校肯定進市散打隊了,當年就可以參加省隊的散打考核,如果過關那么保送進本科大學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算了不提當年勇了,來來來,趕緊喝酒!
就這樣聊著聊著三個人最后干完了4件啤酒。
送走了汪杰和楊虎,徐洲草草的把東西放到電動三輪上,就往回走。
剛走到科技城交叉路口中間,因為這一段在修路,晚上全是黃燈,迎面來了一輛運渣車,燈光晃眼,徐洲為了避免出事故,就減慢了速度,誰知道后邊也來了一輛渣土車,司機駕駛過程中又在看直播,直播小姐姐剛好送上飛吻,司機沒有觀察路面情況,加速就撞上了小三輪。
徐洲感覺一股巨力從后邊撞擊而來,直接起飛。
在空中飛行了20多米才落地,等渣土車司機聯系120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徐洲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他胸口進行按壓。
感覺胸口一直在被按壓,自己難道被救活了?
掙扎著想睜開眼睛,但是就像“鬼壓床”一樣,怎么努力都睜不開眼睛,也聽不見周圍任何聲音。
慢慢的努力睜開眼睛,漸漸的周圍嘈雜的聲音就進入了耳朵。
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10多年前的網吧臺式機,老式的裝修,徐洲腦袋直接懵住了,心中只有兩個字,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