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如果買下來,怎么可能這么貴?”
尹博文很是驚訝。
“博文妹妹,這個還得問問老板才知道,我估計前臺都不敢想。”
張萌萌笑了笑說道,
“萌萌姐,你說,如果我到奧氏集團那邊,把之前肖然答應過的1個億賭注拿回來,再買了這個地方,值不值得?”
尹博文很大膽,因為這是不小的挑戰。
“博文妹妹,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張萌萌有些尷尬,畢竟可不是小數目。
“嗯,我考慮清楚了,而且這邊的酒店風格我也喜歡。”
“不過,奧氏集團好像現在支離破碎,我需要和徐長卿好好聊聊。”
聽到尹博文這么說,張萌萌這才想起來抑郁癥這件事。
心里的話,終究還是要說出來的,
否則一旦有了芥蒂,可就得不償失了。
“博文妹妹,我想問你,我是很認真的態度。”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徐長卿,上過床沒有?”
此話一出,尹博文也就明白張萌萌的心思,
“萌萌姐,我沒有和他上過床。”
“我承認,一開始,大一的時候,我確實喜歡過他。”
“但是那個時候,我喜歡他也僅僅是因為他學習成績好,所以我想努力追求上進,充實自己。”
尹博文頓了頓,繼續往下說道,
“其實,我們都知道,徐長卿一直不敢談戀愛。”
“吳理晁當初追求我的時候,買的東西都是貴的,而且我也用不到。”
尹博文拉著張萌萌的手說道,
“萌萌姐,命運就是這樣搞笑,明明我不喜歡吳理晁,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都說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們女人哪有什么愛情可言?不都是誰對我們好,我們就嫁給誰嗎?”
尹博文的話,讓張萌萌想起來她的前幾任,
“博文妹妹,你只談過一個?”
張萌萌問道,
“不止啊。我談過兩次,吳理晁這個是第三次,也是我最后一次。”
“我知道,女孩子嘛,早點結婚,不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尹博文笑了笑說道,滿臉幸福。
“可是,之前徐長卿哥哥不是說,你們兩家,家里人都不同意嗎?”
張萌萌有些好奇,難道這些都是徐長卿欺騙他的?
“萌萌姐,你是不是得抑郁癥了,所以心里很不舒服?”
尹博文以為,張萌萌是敏感,哪曾想,居然是抑郁癥的前兆。
“博文妹妹,你怎么看出來我有抑郁癥了?”
張萌萌有些好奇,自己明明什么都沒說吧?
“萌萌姐,我跟你說,你現在患得患失,就是抑郁癥的前兆。”
“我以為,你覺得我和徐長卿上過床,是嫉妒。”
“但是現在想想,抑郁癥的前提都是這樣。”
尹博文嘆了口氣,
張萌萌現在懷孕,若是有抑郁癥的前兆,無論如何孩子都不能留!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也是替張萌萌著想。
可現在,徐長卿不在身邊,又怎么敢下定論?
“萌萌姐,你千萬不能得抑郁癥啊。”
“否則,肚子里的孩子,對你來說就是個威脅。”
尹博文嘆了口氣,她怎么也想不到,張萌萌居然會得產前抑郁癥。
“博文妹妹,你之前沒有嗎?”
張萌萌一個下午都在搜索,如何消除。
但是越找越難受,因為很多解決辦法都是如出一轍。
吃安眠藥,有助于睡眠,能夠忘掉抑郁癥的煩惱。
亦或者,打胎,讓孩子重新投胎做人。
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操作讓張萌萌更害怕。
“萌萌姐,我也有,但是我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而不是像你這樣,胡思亂想。”
尹博文嘆了口氣,對張萌萌說道,
吳理晁在身邊還好,一開始尹博文都是自己克制自己。
特別是晚上睡覺,無法翻過來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
但是,后面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想象力。
在短短十個月時間內,如何提升自己,直到孩子出生。
所以,當人忙碌起來,很多事都會不在乎。
但是閑下來,還是會忍不住去想那些不開心。
“可是,我和徐長卿哥哥,哪里有那么多回憶啊?”
張萌萌是真的害怕,
尹博文也有些于心不忍,你說打胎吧,可能會讓張萌萌心疼。
不打胎吧,張萌萌又是在折磨她自己。
“萌萌姐,要不,你試試看擴張運動?”
尹博文提到的擴張運動,也就是身心愉悅。
“博文妹妹,什么是擴張運動?”
張萌萌有些好奇,畢竟初為人母,
“擴張運動,其實就是放松身心,讀書、烹飪、跑步,都算擴張運動。”
有尹博文給張萌萌驅散抑郁癥的不愉快,沒過多久,之前的不開心就煙消云散。
至于除掉抑郁癥的根本牙齒,還是沒有除掉它,或許只有張萌萌自己心里最清楚。
徐長卿搭坐陳沖的車到香樟灣后,一直都在等紀年芳。
別墅里面沒人,這倒是讓徐長卿有一點失落。
所以他才會在五點多打電話告知陳沖以及張萌萌二人,
晚上聚餐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徐長卿一直坐在門口等待紀年芳的回來,
直到七點半,徐長卿才等到紀年芳回來。
不過卻不是一個人,后面還跟著肖雅。
“徐長卿,你怎么過來了?”
紀年芳看到徐長卿,小跑過來問道,
“紀年芳阿姨,肖雅妹妹。我都等一下午了。”
徐長卿苦笑一聲說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紀年芳說了句抱歉,徐長卿并沒有生氣。
“肖雅妹妹,最近怎么樣?還習慣在學校住宿生活嗎?”
徐長卿之前就知道,肖雅一直都是住宿學校。
肖雅沒有說話,說話的是紀年芳,
“徐長卿,肖雅退學了,換了個地方重新學習。”
“我們母女倆,也打算離開這里,去一個別人不熟悉的地方重新生活。”
紀年芳盯著徐長卿看了許久,這才說道,
“怎么突然不辭而別?”
徐長卿有些失落,
“徐長卿,肖盛偉的死,對肖雅打擊很大。”
“我們都是女人,這些年,肖盛偉給的錢,足夠我們母女倆下半生衣食無憂了。”
她知道徐長卿對她有想法。
可是,她又何嘗不是?
每每心情不好,都是徐長卿過來陪她談心。
自己喜歡吃什么,徐長卿就做什么,一來二去,兩個人的關系,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
只是,紀年芳明白,她給不了徐長卿想要的。
而徐長卿也清楚,紀年芳母女倆的未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僅僅是魚水之歡,以及快意瀟灑,這樣的日子絕對不會長久。
肖雅看了眼徐長卿,
“徐長卿哥哥,我還好,要不我先出去買點東西?晚上你在這里吃飯!”
肖雅是聰明的孩子,
她又如何不知道,母親紀年芳和徐長卿的那種關系?
情竇初開的年齡,早就習以為常這種成年人的沉默。
畢竟,每次肖正過來,不都是這樣模樣?
與其偷偷摸摸,不如讓他們倆光明正大的。
反應,在肖雅的眼里,徐長卿確實算得上一位稱職的父親。
只是,有些委屈了母親紀年芳,也委屈了徐長卿的身份。
忘年交,情侶,亦或者養父?
肖雅根本沒想過這些,她只是希望母親,能夠早點走出肖盛偉身死的氛圍。
“徐長卿,讓肖雅去買點菜,晚上留下來吃頓飯吧?”
紀年芳的溫柔,或許只對三個男人有過,
曾經的肖正,已死的肖盛偉,眼前的徐長卿。
可能,這就是紀年芳作為一個女人的悲哀。
男人,對她來說就是個奢望的代名詞。
“紀年芳阿姨,我就坐會兒吧。”
徐長卿見紀年芳母女打算離開SZ,他知道,錯過了。
有些人,適合被收藏,
有些事,合適被銘記。
或許三年,或許五年,或許十年,或許一生。
“徐長卿哥哥,你陪媽媽好好聊天,我先出去買點鹵菜。”
肖雅需要留給徐長卿足夠的時間,來說服紀年芳留下。
只希望,徐長卿能夠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畢竟,不是誰,都愿意離開土生土長的地方。
重新選擇,換個地方繼續生活的。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徐長卿朝著肖雅笑了笑說道,
他怎么不明白,肖雅會怎么想?
讀心術打開的一瞬間,徐長卿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肖雅,記得買點蛋撻回來,還在那家店買,我喜歡那個味道。”
紀年芳補充一句,
徐長卿有些錯愕,難道紀年芳真打算離開?
肖雅沒走多久,徐長卿直接一把將紀年芳拉入懷抱里。
“紀年芳,你只能是我徐長卿的女人。”
“還有,你離開,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頭一次,徐長卿學會了霸道總裁的招式,
紀年芳有些臉紅,但是她也沒有推搡,而是任由徐長卿揩油。
“徐長卿,你應該明白,我比你大很多。”
“如果說,柯爾蒙作祟,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你也要明白,或許肖然,會恨你一輩子。”
紀年芳盯著徐長卿,
眼神里的柔情,讓徐長卿心生憐愛。
“紀年芳,我徐長卿不是別的男人。”
“或許現在不行,但是我還年輕,任何事都有無限可能!”
徐長卿同樣盯著紀年芳,笑了笑說道,
“唉,你這是何苦?”
“我比你年長太多,也只能做你的地下情婦。”
掙脫了一下,沒想到徐長卿居然自然的松了開來,
“紀年芳阿姨,我并不畏懼奧氏,因為我現在,也有屬于自己的圈子。”
徐長卿的話,讓紀年芳有點不信。
“徐長卿,圈子,你的圈子,都有哪些人?”
并不是懷疑,而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在說話。
“我的圈子,有神醫圣手年長生,殺手界紫玫瑰、狙擊王禿鷲,以及深淵十二主神,逍遙使者。”
徐長卿說的都是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目前為止,任何人一出都能驚艷四起。
“你居然認識神醫圣手?”
紀年芳的腦瘤,還沒有確診,所以她一直都有點害怕。
“紀年芳阿姨,你放心吧,你的病,我可以治。”
徐長卿捏了一把高聳的山峰,笑了笑說道。
“討厭!肖雅還沒回來,我讓她給你帶了我最愛吃的蛋撻。”
紀年芳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如何攏獲男人的心。
“啊!我以為,你是鐵定了心要離開這里!”
徐長卿有些驚訝,這么說來,紀年芳不打算離開?
“徐長卿,你哪里看出來我要離開!”
“我就是嘴上說說,更何況,肖雅也不想離開。”
繼續往下說道,
“就是苦了雅雅,若是離開學校,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好去處。”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不就是學業嗎?”
徐長卿第一次承諾,居然是向紀年芳。
“徐長卿,學校的事情暫時別著急,過完年再找也不遲。”
徐長卿聽到紀年芳這么說,也是同意。
“紀年芳阿姨,我想……”
沒等徐長卿往下說,紀年芳直接櫻桃小嘴湊了上來,
親吻了徐長卿一會兒,在他耳邊吹風說道,
“跟我進屋,我今天給你表演新的招式……”
外面的肖雅并不知道這一切,她知道,時間足夠留給他們。
買了點鹵菜,路過蛋撻店的時候順便買了一些蛋撻以及銅鑼燒。
銅鑼燒,是肖然喜歡吃的,也是肖雅的最愛。
對于哥哥突然失蹤這件事,肖雅有些好奇,不過卻也沒有多問。
至于肖盛偉的死,肖雅自然知道,沒那么簡單。
可女孩子家家,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結果。
如今,肖盛偉的尸體依舊停在醫院的太平間。
沒人處理,沒有尸檢。
或許,這對肖盛偉來說是生前最大的悲哀。
因為,肖雅比誰都清楚,家暴帶給紀年芳的傷害有多深!
至于奧氏集團給予她們母女倆的補貼,那200萬估計都沒有肖盛偉半年的工資多。
不在乎,不代表不要。
因此,這筆錢,自然在肖雅的銀行卡里。
因為未滿十八,所以暫時無法提現。
但是肖雅,并沒有獨吞這筆錢。
在她眼里,紀年芳的腦瘤才是重中之重!
她不是沒想過,若是誰能治療好母親,如果是男人,那就嫁給那個人。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是徐長卿。
至于發過的誓,自然要遵守,這是和老天爺的賭注,不能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