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富豪從相親系統開始  力挺許嵩:再次翻紅,爺青回

類別: 都市 | 異術超能 | 億萬富豪從相親系統開始 | 菠蘿炒土豆   作者:菠蘿炒土豆  書名:億萬富豪從相親系統開始  更新時間:2021-06-26
 
真的沒想到,過去這么多年。

當樸樹、周深、許嵩這幾個代表著“校園和青春時代”的歌手站在一起時……

人氣最旺的人還是許嵩。

前幾天一場B站畢業歌會,許嵩唱了兩首歌:《有何不可》和《如約而至》。

場面簡直要爆了,全場含淚大合唱,彈幕多到擠不下。“爺青回!”所有人都在說這句話。

歌手許嵩,90后的頂級流量明星,是“明媚憂傷”的青春符號,曾被80后不屑,被70后不恥。因為他是第一代網絡歌手,“俗氣”。

出道十一載,他已35歲“高齡”,那些曾對他不屑的人,那些說“網絡歌曲沒文化、網絡歌手不專業”的人,那些只喜歡《有何不可》和《清明雨上》的粉絲們,到了打臉的時候了。

娛樂圈的人,語文水平普遍有點低,相關的段子有不少:

比如楊冪曾在北京大學把“莘莘學子”讀成了“辛辛學子”;孫儷當年被粉絲恭喜“喜獲麟兒”時,她說自己孩子不叫麟兒;

歐陽娜娜曾以為“南轅北轍”的意思是“從南到北,馬思純曾經祝福關曉彤“福澤天下”……

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這是形容賈寶玉的,放在娛樂圈也挺合適。

相比之下,許嵩如今的語文水平簡直像博士畢業。

注意,是“如今”。

許嵩二十出頭時,大家就說他“文學功底好”,很多人摘抄他博客里的“金句”,反復誦讀,指導人生:

“照片一多,總歸是給日后埋下悲傷的伏筆——無論是物是人非,還是人是物非,或者物人兩非。”

“在上升的階段,光環照射在身上,就像一幢大樓越高,身后的陰影就越長。”

“不要以為自己棋高一著,操控大局。那是絕對沒有的事。”

“其實你我都改變不了什么。萍水相逢,緣開緣滅。”

這個風格,是郭敬明的趕腳,有點中二,并不能“指導人生”,但能感覺到作者是個愛讀書、有想法的年輕人。

而這個年輕人從未停止成長。

去年,B站up主K耀君曾專訪許嵩,對談四十分鐘,34歲的許老師“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記者問許嵩,喜不喜歡女生素顏,他說,喜歡女孩“略施粉黛”,接著就把《說文解字》背了出來:“粉,敷面者也。從米分聲。”

記者替粉絲問他,覺得人生沒有意義怎么辦,他現場煲雞湯:人生在宏觀上確實沒有意義,我們需要用行動和思想為小小的生命賦予意義,先做好自己想做的小事再說。

有粉絲說,覺得自己工作時,總在人際關系中處于弱勢,發愁,他送對方一句曾國藩金句:小心安命,埋頭任事。

還有人問,好勝心強的人怎么才能碾壓職場老江湖,他立刻背了一首黃庭堅的《牧童》:騎牛遠遠過前村,短笛橫吹隔隴聞。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

這是一次人物專訪嗎?這簡直是一堂語文課。

許嵩用十一年時間,把“文學功底好”這句夸張的贊美變成了實錘。

許嵩的文學水平是如何成長的,讀他的書可見一斑。27歲時,他出版了攝影隨筆集《海上靈光》,當中提到諸多經典,被粉絲拉了書單:

盡是哲學著作和嚴肅文學,多少人買來其中一本,三個月也翻不過兩篇。《夢的解析》這種專著,第一頁大概能催眠中國多一半人口。

許嵩比別人擅長讀書,練的是童子功。

許嵩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縱觀他的生活經歷,總讓人想到作家王小波。

眾所周知,王小波除了會寫作,會說情話,還是中國第一代程序員,掌握匯編語言、C,甚至自創過一套輸入法,以至于他的粉絲們都說,“不會編程的作家當不了好情郎”。

許嵩的成長和王小波的路數有些相似。他從小并不愛唱歌,中學時喜歡的是網頁設計,15歲曾拿下“訊飛杯全國中學生網頁設計大賽”安徽賽區一等獎。

高考時,他考的是安徽醫科大學,主修衛生管理。

學生時代,他始終是個成績不錯的理科生。

他也愛寫作,中學時常給《兒童文學》、《萌芽》、《少年文藝》投稿。高二時,他寫了篇習作《把傷痕當酒窩》,講了自己的一段真實經歷:一個老人去許嵩家收破爛,許嵩卻誤會老人偷了自己的手表,當面要求老人交出“贓物”。真相大白后,許嵩無地自容。

作為一篇高二學生的作品,這篇文章可謂筆觸細膩,措辭精致,風格文藝,被選為當年江蘇省高考語文模擬試卷的閱讀理解試題,又被登在2011年12期的《意林》上。

許嵩夢想當作家,曾在博客里幻想:“閉門造書一本,文字流光溢彩,情節跌宕起伏,暢銷海內外,一舉奪得諾貝爾獎,而后被火星冥王星等知名星球引進發行。”

業余時間,他學民樂和鋼琴。想當年,理科學霸、文藝少年,都是他的標簽。

聰明優秀的孩子并不稀奇,許嵩的寶貴之處在于,他并非一個被環境慣壞的學霸。他誤會別人偷東西時,會寫一篇文章來直面錯誤,和自己對話。這是一個有教養的孩子,懂道理,會反省,縱然認知能力尚且有限,卻一直努力理解這個世界,了解和自己不在同一個生活圈中的人。

這樣的孩子是真正的寶藏少年,不僅文理兩開花,而是德智雙佳。知識基礎和道德基礎,許嵩都打得很牢固。

這些年,古風歌曲地位尷尬。很多歌詞寫得不明所以,尬得人腳趾摳地:

“天下為公我為母,山河洞房天星燭,來年妝成萬骨枯,癲色深淺入時無。”

神一般的天下為公我為母。

“顧盼花發鴻蒙,怦然而夢,你與二十八宿皆回眸,系我彩翼鯨尾紅絲天地周。”

怎么說呢,字都認識。

古風歌魚龍混雜的年代,許嵩的歌值得一夸再夸。中國流行音樂主席付林曾評價他:后生可畏。

當然,并非《清明雨上》這種:“遠方有琴,愀然空靈,聲聲催天雨,涓涓心事說給自己聽。”早期作品,下筆太過稚嫩。

《山水之間》才是真的厲害:“昨夜同門云集,推杯又換盞,今朝茶涼酒寒,豪言成笑談。”情境寫實,用詞平實,極易產生共鳴。用付老的話說,非常有氣質。

2020年,安徽大學文學院有人發了論文——《許嵩歌詞回歸古典詩詞的題材和意向研究》,作者說:“《山水之間》可以窺見許嵩將要邁入而立之年時創作心境的變化,從對江湖豪情的追尋專項對寧靜逍遙生活對向往。”

這句評價,應該科普給所有寫古風歌詞的人,寫歌詞靠的不是生僻字和華詞硬懟,而是心境和詩詞功底的結合。多讀點書再落筆可以嗎?求求了。

那首《彈指一揮間》也很有意思:“云遮秋雁,遮住十載月光;離愁別恨,是心的潰瘍。”現代詞和和古代詞穿插使用,卻毫不違和,很聰明。

“露水涼,老船晃,人惆悵”,宋詞的節奏和歌的節奏完美結合,這是讀過詞的人才能寫出來的。

他的《千百度》甚至成為教材,被選進何二元編著的《大學語文》,收錄在《流行歌詞二首》一文:“關外野店,煙火絕,客怎眠,寒來袖間,誰為我,添兩件。”

歌詞托胎自辛棄疾的《青玉案》,又多了細膩的描寫和江湖氣息,有些清怨,有些悠遠。

許嵩熱愛唐詩宋詞,曾在一次采訪中說,如果能有一次機會,自由穿越時空,他想穿越到唐朝,看看盛世,和李白聊聊他最滿意的作品。

李白大概也會覺得這個會唱歌的當代人很有趣吧。

十幾年來,網絡歌手常年處于音樂鄙視鏈底層,總是被人嘲諷作詞庸俗,作曲不專業。可許嵩不在此列。正相反,他是“能力嚴重被低估”的典型,音樂素養超過很多專業歌手,一張圖就能說明問題:

文能編寫和聲作詞譜曲,武能混音錄音母帶處理。他從來不只是一個“唱歌好聽的普通歌手”。

縱然現在白巖松涼了,但是他有句話說得很好:“有學歷的人,不一定有文化;沒學歷的人,不一定沒文化。”

許嵩屬于既有學歷、也有才華、還有文化的那種人。他的所作所為,常常充滿了天真、純凈的“書生氣”。

網上有人說,許嵩是娛樂圈的活菩薩,無數人靠“借鑒”他的歌活躍在娛樂圈:

李袁杰的《離人愁》的高潮部分好像《清明雨上》;

花僮的《我看花》和《如果當時》非常相像;

羅聰的《簡單的幸福》疑似抄襲《有何不可》;

扎西頓珠的《幸福等待》和《廬州月》如出一轍;

還有宋孟君的《獨上西樓》、晴誠的《祝你順風順水順財神》、程響的《江南夜色》……都或多或少和許嵩的歌類似。

大家說,所有人都在薅他的羊毛,他都快變成“許高”了。

但是面對抄襲,許嵩始終沒有正面懟過哪位歌手,也沒對相關話題做過回應。問的人多了,他就回一句:“事情已經知道,人在三亞,勿擾。”

曾經有一次,有人在采訪時直接問他:大家說曾軼可的《獅子座》抄襲你的《星座書上》,你什么態度?

許嵩用一慣平靜的語氣回答:“抄襲這個詞太沉重了。兩首歌像,是一個客觀的事情,但是說它抄襲,就變成了加給別人主觀的惡意。那我們怎么能推定別人是抄襲的?”

被惹急眼的時候,他也會反抗——靠寫歌表達憤怒:

“先做人,后做事,這道理難道你們不懂嗎”——《別咬我》。

真是應了《樂隊的夏天》中那個梗:知識分子是不打架的。

“知識分子”在娛樂圈很吃虧。知乎上曾有人提問:為什么許嵩現在涼了?下面有個人回答得最貼切:因為沒有娛樂感。

娛樂圈的人,哪個不賣人設、買熱搜、混圈子,去醫院看個感冒也要寫篇大稿,宣傳帶病上工,逛街、上綜藝時和同級別明星互動,炒cp、玩夢幻聯動。

可許嵩的待人接物原則,早在二十幾歲就寫得明明白白:我滿意于自己依舊那么的不會做人。對喜歡的人笑臉相待。對厭煩的人敷衍了事。

太耿直。

他也極少上綜藝,從不在銀幕上賣乖耍寶。他只上過《經典詠流傳》,唱岳飛的《小重山》。

他堅信“音樂就是純粹的”,對所有和創作相關的事事必躬親,對宣傳炒作營銷漠不關心。

二十幾歲時,他寫過一篇隨筆——《錯位的優雅》:

同樣是賣唱,也有不同的境界。有的人,賣唱都賣的不敬業,不稱職;而有的人,論水平早已不該停留在那些喧囂之地,卻因為種種原因,還在那些不為人注意的角落用錯位的優雅注釋著自己對音樂的熱愛。

這大概就是許嵩對音樂的態度——學術態度,匠心精神。

20歲時,許嵩頂著半遮面雞窩頭,配上花格子圍巾,典型的“非主流”。看不慣的人都說,這種人怎么會有音樂素養。

十一年過去,他逆齡成為為白T恤、黑框眼鏡的少年模樣,專輯出了八張,tag變成懷舊對象、青春記憶、小眾音樂人。

反正就是沒機會成為“主流”。

當他借用列納爾的著作《胡蘿卜須》來表達內心的反思和掙扎,喜歡《有何不可》的粉絲說開始聽不懂他的歌;

當他開始關注社會時事,用《冰柜》講述真實案件時,黑粉罵他嘩眾取寵;

當他寫下《山水之間》,路人表示“許嵩又寫了一首普通的古風歌。”

他一直在前行,而太多人的審美被偏見和誤解拖累在原地,用十幾年前的舊眼光看待一個每天更新自己的人。

他注定知音寥寥。

好在他并不在乎。當有人質疑他粉絲越來越少時,他說那是時間過濾掉了聽不懂他音樂的人。單純做音樂,他覺得幸福。

幸福從來都是一件很私人的事。

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

當年的“流量巨星”太火

光芒太盛閑言碎語也多

讓人看不清真面目

如今放涼了一點

反倒讓人品出滋味

許嵩他原來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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