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長青兀自參悟道典的神通絕學時,皇庭也把相應的消息傳出去。
講道!
這在九州并不罕見。
自從修煉盛行,時不時就有一些強者愿意為他人講道。
畢竟講道很多時候都是浪費時間,但也極少數時候,能夠梳理自身所學,也算是修行的一部份。
只是說。
這些修士的講道,大多都是只限于某一個區域,而且引起的震動也不算太大。
說到底。
這些講道的修士都不算太強。
許多只是踏入不朽金身以及洞天境界而已。
在如今不朽金身眾多的情況下,唯有洞天境修士講道,能夠帶來一些震動。
但這樣的影響,實則也是有限。
畢竟人族現在早已不是數百年前,洞天境屬于頂尖的時期了。
如今但凡是個不錯的宗門,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兩位洞天境的強者坐鎮。
其中一些大宗以及頂尖宗門里面,洞天境的強者也只是中層罷了。
百年來。
影響最大的一次講道。
就是三十年前。
有新晉真仙欲要講道,此消息震動天下,大半個州的修士都是云集,只為了聽得真仙大道。
在如今道仙舉世罕有的情況下,真仙強者差不多就能算是頂尖。
故此。
真仙講道,帶來的動靜自然不小。
但不管是怎樣,真仙講道始終都無法跟沈長青講道相提并論。
沈長青。
乃是人族公認的第一強者。
對方欲要講道的消息流傳出去,可謂是九州震動,許多隱世閉關不出的強者,如今都是紛紛出關,向著中州而去。
五宗強者也都是如此。
哪怕是五宗宗主,作為當世絕巔的道仙強者,在聽聞沈長青講道的時候,也是徹底坐不住了。
“沈長青要在龍首山講道,此乃百年難得一遇的機緣,如能抓住此等機緣,我天道宗說不定能再出一位道仙!”
神虛面色肅穆,深邃的眼眸中也有難以掩飾的激動。
同為道仙強者,沈長青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對方的底蘊簡直是深不可測。
哪怕是神虛作為同等層次的強者,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跟沈長青相差甚遠,或者說兩人沒有什么比較的可能。
自踏入道仙以來神虛一直都是停留在道仙一重,始終不得寸進。
這既是有長青界修行困難的緣故,也有道仙修行不易所以突破困難重重。
所以。
當聽聞沈長青講道的瞬間,神虛就恨不得立馬飛到龍首山,好好聽講一下對方的大道,看看能否讓自己突破道仙二重。
再有就是。
宮玄天已經踏入真仙絕巔,相距道仙也只差一步。
如果對方此次前去聽講,說不定真有希望突破道仙境界。
這么一來。
天道宗也可有一宗兩道仙坐鎮。
雖說這樣的實力,還是不能跟成仙宗相提并論,但至少也能壓其他宗門一頭。
當不了第一。
也要當個第二才行。
畢竟戮仙神的實力,已經不能用普通道仙來衡量,神虛明白自己跟那位中間也是存在鴻溝。
這個鴻溝。
除非自己一口氣突破數個小境界,踏入道仙七重以上,才能真正的彌補回來。
否則。
就不用去白費力氣了。
宮玄天神色也是有些激動,但其很快就冷靜下來:“此次講道必定震動九州,其他勢力也將派遣修士前去聽道。
宗主對此,打算如何安排?”
聽道是一方面,但也不能把所有修士全部帶走。
畢竟天道宗也有不少仇家,如果內部空虛的話,說不定會被其他人偷家。
不等神虛說話,宮通天已是說道:“此次講道老夫留下來坐鎮宗門,保證不讓宵小放肆。”
他只是真仙后階,想要踏入道仙要走的路不短,就算是前去聽道,也不可能一口氣突破兩個層次,直接進入道仙境界。
既然如此。
倒不如留下來坐鎮宗門。
當然。
要說宮通天不想去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是得到一些感悟,也能得到不少的好處,縮短百年苦修。
但現在的問題是,必須要有人坐鎮宗門。
所以。
宮通天只能是退一步。
神虛聞言,頷首說道:“太上長老能為宗門做出如此犧牲,本座內心甚慰,此次講道乃是為了后續進入諸天做準備。
在諸天當中機緣無數,戮仙神就是憑此突破至如今的境界。
待我天道宗踏入諸天,必定尋得機緣彌補太上長老今日的損失。”
“多謝宗主!”
宮通天面上亦是浮現出一抹笑容。
神虛的話,讓他內心僅有的遺憾都是消散無蹤。
隨后。
神虛安排相應事宜,讓哪些修士跟隨自己同去聽講大道。
畢竟聽道的位置有限,注定是有一些人不能聽講,所以必須要挑選一部分合適的弟子前去才行。
在神虛宗做著安排的時候,其他各宗差不多也是如此。
昆侖宗。
清微看著面前的人,緩緩說道:“沈長青欲要講道,此次你便隨貧道前往,看看能否尋得道仙機緣。”
“弟子謹遵師命!”
公儀飛抱拳領命。
對于即將開始的講道,這位昆侖宗的天驕也是有些期待。
作為當年外界人族的頂尖強者,公儀飛的天賦自然不用多說,后面拜入昆侖宗更是一飛沖天,超越許多老輩修士,成為如今昆侖宗少有的真仙強者。
而且。
對方不止是初入真仙那么簡單,而是踏入真仙后階。
這個境界,在昆侖宗都差不多能躋身前三那種。
清微有預感,公儀飛很有可能會是昆侖宗第二位道仙,甚至是超越自身的存在。
在他眼中。
這位弟子已經是未來昆侖宗的宗主。
所以。
聽道的機緣,清微自然是要帶上對方。
哪怕是他自己舍棄此等機緣,也要讓公儀飛前去。
清微很清楚,公儀飛能走的路,注定是要比自己走得更長。
一個月不到。
整個九州修士差不多都是齊聚中州。
每一個城池俱是人滿為患,傳送陣法幾乎是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
也就是現在陣法方面完善,整個九州都是設立有相應的傳送法陣,否則以如今九州的廣袤,一個月時間,許多普通修士都未必能走到中州。
修士多了。
自然就會引起一些騷亂。
大半個月時間,整個中州的犯罪率也是直線上升,時常會有修士爆發沖突爭斗。
不過。
對于這些人,皇庭都是采取鐵血手段鎮壓。
十萬禁衛分布中州各地。
每一個禁衛的實力,至少都是踏入不朽金身頂峰的強者,其中一些將領更是真正的洞天修士。
如此一股強橫的力量,能夠把許多動亂都給鎮壓下來。
至于一些較為強大的修士,則是由鎮魔司親自出面鎮壓。
不錯!
就是鎮魔司!
當初妖邪亂世鎮魔司鎮壓天下妖邪。
如今妖邪隱匿,鎮魔司便是協助皇庭監管天下,任何犯上作亂者,鎮魔司都有權直接鎮壓緝拿。
而且。
跟皇庭禁衛相比。
鎮魔司的實力,則是要更加恐怖許多。
白帝東方詔!
九州鎮守使!
這些強者都是出自于鎮魔司。
還有就是,那位被九州尊稱為天下第一人的沈長青,也是出身于鎮魔司。
如此一來。
鎮魔司的發展也是極為迅速,強者如云,放眼天下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縱使五宗強者,也不敢得罪鎮魔司。
三百余位真仙里面,鎮魔司就有那么一些。
所以。
當鎮魔司出面的時候,不管作亂的是何等強者,全部都被鎮壓下去,沒有任何一個例外。
但這般做法,仍然是止不住亂象。
可隨著古興一聲令下,所有擅自作亂者被斬下頭顱,滾滾人頭掉落下來,血腥的一幕才算是把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
至此。
許多修士就算是有些別樣的想法,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到底能不能扛得住鎮魔司的刀。
“什么時候都不缺少此等伺機作亂的賊子!”
某個酒樓里面,季天祿望著下方數具無頭尸身,眼神也是微冷。
他不明白,在人皇腳下,竟然也有人膽敢冒險皇庭威嚴公然作亂,這跟自尋死路有什么區別。
在他面前,東方詔面色淡然:“自古以來都是人心難測,總有一些害群之馬,季鎮守又何須在意。
想要讓他們真正歸心是不可能的,唯有以殺止殺,就像如今這般殺一個人頭滾滾,誰又敢亂動分毫!”
自從執掌西州,東方詔對于此等現象再是習慣不過了。
任何時候,都有一些人不甘心現在的穩定,想要制造一些混亂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東方詔還想著以懷柔手段感化,但時間一長,他發現這么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浪費時間采取懷柔手段,不如以鐵血手段斬殺。
對這種人的仁慈,就是對其他百姓的殘忍。
這些年坐鎮西州,東方詔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斬殺了多少這樣的人,所以他自然是沒有什么心理波動。
聞言。
季天祿微微點頭:“白帝所言在理。”
他也不是沒有見慣鮮血,只是隨便說了兩句,如今聽聞東方詔的話,季天祿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面聊下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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