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咚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溫文爾雅,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品貌非凡,儀表堂堂,清新俊逸,面如冠玉。
尤其重要的是,他機智勇敢,在自己的人生經歷中明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壞人,惡人,渣人,這些人往往是沒有底線,沒有廉恥之心的,只要他們覺得有好處,你放肆羞辱他們之后,他們依然會露出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給你看。
他在聽到楊竹立否認有男朋友之后,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不是顏白鷺或者白茗茗那樣潔身自好,矜持驕傲的女生。
羞辱對方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好接下來怎么做,但并不覺得無可挽回。
結果鳳啾啾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被她破壞了。
楊竹立這種女孩子不管那一方面都遠輸鳳啾啾,鳳啾啾的心態是無敵的,她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去搶,連面對不知深淺的日月山,都是要征召為自己的底盤。
楊竹立顯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態,看到一個自己從任何一方面都無法媲美的女孩子出現在秦咚面前,為了不自取其辱,她就自覺退縮了。
“舔你?她是貓貓狗狗嗎?”鳳啾啾根本不信,懷疑地打量著秦咚,然后低頭看了看秦咚的手和腳,“還是你也喜歡被舔手和腳嗎?她為了下臺階,就會來舔嗎?”
“舔我,不是字面的意思,指的是討好,迎合。”秦咚連忙解釋,同時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鳳啾啾,“你說也,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歡被人舔自己的手和腳?”
走在外面鳳啾啾穿著鞋子,沉甸甸的裙擺遮掩了雙腳,秦咚只能回想一下她平常在家里赤腳踩在廚臺上的模樣……看到那樣光潔如剝殼雞蛋細嫩的小腳兒,一般人……不,一般的狗和貓都喜歡去舔的。
“我沒有!”鳳啾啾連忙縮了縮腳,低頭看著自己搖晃的裙擺。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一點點抬起手,把手背湊到了秦咚的嘴巴,臉頰上微微帶著暈紅,卻也有些試探的期待。
“干什么?”秦咚不明所以。
“你舔我的手背看看。”鳳啾啾堅持地伸著手,用手背蹭了蹭他的嘴唇。
秦咚看了看她手背細嫩的肌膚,散發著少女美好的香氣,但他又不是狗,沒事干嘛去舔別人的手背啊?
除非她把手背涂滿了好吃的巧克力醬,或者喝飲料的時候滴了果汁啊,牛奶什么的,要求他舔干凈不要浪費了,那還是比較合理的。
“我不。”現在明顯不是合理的情景,秦咚拒絕。
鳳啾啾頓時大怒,他想要那個女人舔他,說明這是一種迎合和討好的正常方式,結果她要求他表達對她的迎合和討好的時候,他卻拒絕了!
作為宇宙第一的鳳凰,世界上最強大的鳥,最偉大的鳥,要他舔一舔自己的小手怎么了?難道她還不值得他迎合和討好嗎?
“把你的舌頭伸出來!”
“哪有強迫別人舔自己的?”秦咚覺得鳳啾啾簡直不可理喻。
“我就要……”
“別……別挖我的嘴!”
鳳啾啾趁著他說話,迅速伸出手指戳進了他的嘴里,一陣掏弄之后終于抓住了他的舌頭想要拉出嘴巴,秦咚不甘屈服,干脆咬住了她的手指不放。
兩個人便僵持住了,秦咚斜著眼看鳳啾啾,鳳啾啾感覺手掌濕漉漉的沾滿了他的口水,完全無法忍受,“放開我,你的腋毛還要不要了!”
又拿腋毛威脅他,秦咚絕不能做一個用燒腋毛就可以威脅他的人,咬著鳳啾啾的手指不放。
“你是狗嗎?狗也只是舔的,不是咬的!”鳳啾啾十分生氣,讓他當狗來舔舔的時候,他不愿意,咬人的時候倒是這么像狗!
這時候兩個路人經過,詫異地看著秦咚和鳳啾啾,秦咚臉頰一熱,連忙把鳳啾啾的手吐松開吐了出來。
鳳啾啾踢了秦咚兩腳,然后在他的校服上把手擦干凈,“把我的手舔的都是口水,惡心!”
“我沒舔!”秦咚寧可遭受毆打,也不接受冤枉,男人怎么能當舔狗?他就是沒有去當舔狗,才保存了自己的house。
例如,他得罪了顏懷瑜,被她趕下車之后,如果他是一只舔狗,肯定追上去解釋,去祈求原諒,去做些什么事情討好對方,最后會出現顏懷瑜上門來道歉的劇情嗎?他的房子能保存嗎?
鳳啾啾才不管他說什么,她覺得舔了就是舔了,但是感覺相當不好,皺著眉頭決定以后不喜歡秦咚來舔自己的手和腳了,如果他想這么做,就把他的嘴巴縫上。
秦咚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瓶水,扭開以后看著鳳啾啾,又忍不住笑起來。
鳳啾啾橫了他一眼,然后伸出小手放在瓶子下面。
秦咚淋水幫她洗了洗手,鳳啾啾又在他身上擦干凈濕漉漉的手,看到他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禁有些得意,遲早要把他調教的任由鳳啾啾為所欲為,任何時候都不在意她怎么對付他。
秦咚漱了漱口,笑著問道:“現在怎么辦?”
“上學啊,你快遲到了你不知道嗎?”
秦咚連忙去掃了輛共享單車。
來到學校,剛剛趕上沒有遲到,秦咚有些意外的是,顏白鷺居然遲到了,而且等到晨讀課結束,她才來到教室。
顏白鷺救人以后就回公寓換了衣服,頭發吹了個半干,來到教室時搖了搖頭,濕潤潤的頭發甩動的時候很有重量感,顏白鷺看到秦咚在看她,就很想用自己的頭發甩他一臉,肯定特別痛。
她沒有真的這么做,她直接去找白茗茗,“白茗茗,我有個朋友想買復習筆記,你的那本筆記賣嗎?”
“我借給秦咚了。”白茗茗和顏白鷺雖然不對付,但還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或者徹底撕破臉皮的地步,對于女孩子來說,這種程度那就意味著日常的接觸來往,都保持著表面正常的姿態。
“我只是需要拿去復印一下,然后就還你。”顏白鷺想了想,拿出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價格:“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以前高考狀元的復習筆記,復印件最多都能賣上兩百多塊一份,但那是大量復印相當于參考資料出版的價格。你這個可以貴一點,我給你兩千塊怎么樣?”
顏白鷺的這個價格,白茗茗其實是不大想賣的,但是理智地考慮,她這個價格其實很公道了,要的不是原版,只是復印件罷了,白茗茗也不用再付出什么成本。
“那只能復印這一份,不能再轉印。”白茗茗就這一個要求,畢竟是同學,平常針鋒相對是一回事,談正經事就好好談,白茗茗也不想帶太多情緒,去和顏白鷺鬧的很僵硬。
更何況顏白鷺的說是按照高考狀元的標準給價錢,也是對白茗茗實力的認同,覺得白茗茗有和顏白鷺競爭高考狀元的實力……盡管白茗茗自己是知道的,她和顏白鷺還有一點點差距。
“當然了,如果轉印,我就要買斷,價格肯定不是這個價格。”顏白鷺承諾道,“我那朋友是個冤大頭,幾億幾十億都不放在眼里,她不會轉印的。”
“那你和秦咚說一下吧,讓他借你用跪下……你也要盡快復印好,別耽誤了他的復習,我的學習方法和思路都是比較適合他的。”白茗茗并不奇怪顏白鷺有這樣的冤大頭朋友,畢竟是動不動就給學校捐館捐樓的家庭。
白茗茗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在座位上,拿著她的復習筆記學習的秦咚,不禁笑了笑。
顏白鷺看著白茗茗的笑容,心中暗暗不屑,好像你和秦咚已經成了一對似的,今日這笑容里摻雜的甜蜜,就是你將來不得不吃下的屎。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側身坐著,修長的雙腿放在過道上有些局促,便踩住了秦咚的椅子腿。
秦咚看了一眼顏白鷺,又低頭看了看顏白鷺筆直的小腿,挪開自己的椅子,“踩別人坐著的椅子,意味著強勢和支配。顏老虎,你又想干什么?”
“你別叫我顏老虎!”顏白鷺咬牙切齒地說道,別人叫她顏老鷹或者顏老虎,顏白鷺覺得沒什么區別,但是秦咚不行,他一這么叫,顏白鷺就會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心里的羞恥抑制不住,只想把他像殺豬一樣全身拔毛,才能求得心理和生理上的平衡。
-
-
各種求,月票快過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