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啾啾在炫耀她的垚㙓時,講起了息壤,不可避免地談到了鯀,而在絕大多數人印象中,鯀的兒子更為人所知,更加大名鼎鼎,遺澤千古。
禹消除了洪水,建立了夏朝,把天下分封為九州。
在秦咚所了解的神話版本里,禹更是滅殺了許許多多《山海經》中的兇獸,如果按照鳳啾啾的記憶來解讀,那大概就是人類的頂級戰力在和妖庭作戰,讓妖庭這方面損傷慘重。
鳳啾啾說過,只有極少數的生靈在修煉過程中,能夠讓自己的元嬰以人類嬰孩的姿態生下來,也就是說鯀本身就具備了這種能力,并非凡俗。
元嬰以人類嬰孩的姿態生下來以后,就擁有了鳳啾啾口中完全符合宇宙至理的身體,擁有超凡的修煉天賦,而且也不會像普通人類修煉那樣,在金蛋期挺著個大肚子。
禹擁有這樣的修煉天賦,自然超凡脫俗,成長為人類這一方面的頂級戰力,能把妖庭方面的頂級戰力消耗許多。
鳳啾啾提到過的許多隸屬妖庭的兇神,例如相柳,就是死在禹的手下。
秦咚左右張望,“這里有大禹的畫像嗎?”
“沒有,不過據說大禹和鯀長得非常像,這張畫像可以說是鯀,但你當成大禹來看,問題也不大。”顏白鷺說完,不禁想自己和東方滿月是異卵雙胞胎,如果是同卵雙胞胎,那怎么辦?
同卵雙胞胎兩個人就會長得非常像了,也就是說秦咚都未必分得清楚顏白鷺和東方滿月。
以東方滿月的性格,有時候肯定會為了好玩,冒充顏白鷺去見秦咚,秦咚說不定在分不清楚的情況下,把東方滿月當成了顏白鷺,和東方滿月打架調笑什么的。
想到這里顏白鷺就有些難受,推了一下秦咚,“我問你,要是我和東方滿月長得一模一樣,你能分辨出來我們誰是誰嗎?”
秦咚回過頭來,略微思慮后說道,“性格也一模一樣嗎?”
“那當然不會,就現在這樣。”顏白鷺連忙說道,“不過她會裝作是我的樣子,想法設法讓你分不出來。”
“很簡單,不管她怎么裝都沒有用。我只要一撲上去,拼命反抗的肯定是東方滿月,隨便掙扎兩下就委委屈屈地看著我,像可憐可愛的小貓咪的,肯定就是你了。”秦咚十分篤定地說道。
顏白鷺頓時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我什么時候只是隨便掙扎兩下了?”
“那三下。”
“秦咚,你今天要是能夠完整地離開中央公園,從此以后我就叫秦白鷺!”顏白鷺臉頰漲紅,她明明就是拼死掙扎,只是他仗著力氣大又是八爪魚死死箍住獵物那種姿勢,她沒有什么辦法而已。
委委屈屈?顏白鷺就算腦袋掉地下,都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可憐可愛的小貓咪……要是平常,勉勉強強還覺得這樣的形容可以接受,但是現在顏白鷺感覺也變成了一種侮辱。
今天她不把他打成委委屈屈,像可憐可愛的小貓咪,顏白鷺就和他姓。
秦咚暗暗稱贊自己,他終究不是舔狗,骨子里沒有那種氣質,所以即便白茗茗給了自己正確的建議,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撩撥下,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沒有辦法,顏白鷺不管是安靜,還是吵鬧,頤指氣使又或者平淡冷漠,哪怕是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樣子,都是那么可愛。
誰讓她長得那么美麗?美麗的少女不管怎么樣,都給人可愛的感覺。
想到這里,秦咚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下,“其實很多時候我招惹你,就是想看你不同的可愛罷了。就像你現在暴跳如雷,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呼哧呼哧地喘氣,整個人繃的緊緊的,不就像準備撓人的小貓咪嗎?和你大眼睛撲閃撲閃,可憐可愛的小貓咪時,又是完全不同的可愛。”
顏白鷺愣了一下,一只腳抬起來跺了一下,可惜并沒有地板震裂,房子倒塌的效果,那就難免顯得像撒嬌。
不,只有白茗茗那種女孩子才喜歡這么裝模作樣的撒嬌,什么跺腳,什么掐一下男孩子的腰,或者噘著嘴哼哼諸如此類的,顏白鷺跺腳……顏白鷺想到這里,連忙又抬起腳踩了秦咚一下,她是要踩死他而已!
秦咚看著眼前的顏白鷺,她低著頭,眼睛東張西望不知道在想什么,鞋子踩著秦咚的腳尖,輕輕地扭動著,臉頰紅撲撲的,胸口因為緊張或者別的什么情緒微微起伏,秦咚不禁低下頭去,想要聞一聞她脖頸間混雜著體味和發絲香氣的荷爾蒙味道。
感覺到秦咚在靠近自己,顏白鷺腦海里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畫面中的男人這么靠近,有時候會親吻她的脖子,讓她身體酥麻,有時候會咬住她的耳垂,讓她身體酥麻,有時候會貼著她的臉頰,讓她身體酥麻……總之,自己絕對不能酥麻,顏白鷺連忙伸出兩根手指戳進了秦咚的鼻孔,把他頂開。
“啊……你干什么?”秦咚鼻孔里被塞入異物,被她頂的連連后退,感覺鼻孔都要像那些整鼻鮮肉男一樣透明透光了,他就是想嗅一嗅少女的芬芳,她就這么針對他的鼻子!
顏白鷺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終于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自以為是,覺得他在想占她便宜的時候,她只會委委屈屈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我現在還像小貓咪嗎?”顏白鷺得意洋洋地說道。
“不像了,不像了。”小貓咪會撓人,但是也不會戳人鼻孔啊,秦咚懷疑鳳啾啾和顏白鷺一定有共同語言,她們一個戳他的胳肢窩,一個戳他的鼻孔。
“哼!”顏白鷺冷哼一聲,松開了手指頭,果然他就是隨便說說,并不是真覺得他像小貓咪一樣可愛,就這么逼迫他一下,他居然就改變了看法!一點堅持的覺悟都沒有。
她把手指頭在秦咚的衣服上擦了擦,嫌惡地快步往前走,她要去洗手。
秦咚摸著鼻孔跟在顏白鷺的身后,他可不想被她甩開,一個人呆在這種極其空曠而挑高的廊道中,感覺地面上,墻壁上,天花板上都隨時會出現一個傳送陣,然后一個曠世神魔就出現在秦咚面前,要追著他砍……游戲里這樣的場景見多了。
“對了,我覺得光是長得像,也不能把那張畫像當大禹來看吧……感覺他是能夠比肩三皇五帝的身份,如此翩翩少年,有點對不上號啊。”秦咚在顏白鷺身后說道,“更何況那根金箍棒難道是傳家寶?鯀拿著,大禹也拿著啊。”
顏白鷺的臉上掠過一絲紅暈,她想起了六年級的一件事情,發生在秦咚讓她賠償毛毛那件事情之后,他突然說他部分地學會了金箍棒變大變小的能力。
當時顏白鷺追著他問怎么學會的,讓他展示一下,他卻不肯,只是得意洋洋地走了,顏白鷺疑惑了很久,所以現在都有些印象,他一說金箍棒,顏白鷺就想了起來。
這家伙從小就壞。
“金箍棒的正式名字就叫定海神針,定海神針原本屬于龍宮,但不知道為什么定海神針一直被青丘方面保管著,不管是鯀還是大禹,他們都是去青丘借的定海神針。”
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面對著秦咚,顏白鷺說“金箍棒”這個字都別扭,堅持著說那是定海神針,同時警告秦咚,“不許再說那是金箍棒,只能說定海神針,不然我不告訴你后邊的事情了。”
“好,定海神針。”秦咚并不在意叫金箍棒還是定海神針,金箍棒誰沒有啊?沒啥稀罕的。
定海神針的稱呼也不錯,一般人們講小孩開大車,卻又能駕馭得住,便尊稱對方一聲“定海神針”,客觀而又彰顯了對方的實力。
“這個版本的神話我都沒有聽說過,我只知道孫悟空到龍宮借的定海神針,那龍王一直挺慘的。”秦咚同情地說道,和龍的形象截然不同,龍王不是兒子被殺被打,就是自己被打,還要出錢出力,一不小心還被殺頭,連人間的皇帝都不把它放在眼里。
“我說的不是神話,是日月山流傳下來的上古事跡。”顏白鷺回頭看了一眼鯀的畫像,那和秦咚相似的臉龐,帶著笑意的眼神,似乎正落在她身上一樣。
日月山流傳下來的上古事跡?那就很有可能和鳳啾啾講的故事有關聯了,秦咚更感興趣了,連忙問道,“除了龍宮,你口中的青丘,好像和我們通常了解的青丘也不大一樣吧?”
“其實青丘也很神秘,我只知道九尾妖狐就是出身青丘。青丘和龍宮,曾經都隸屬于另外一個超級大勢力。”顏白鷺說道。
因為從小就觀想著九尾妖狐的巨大畫像,顏白鷺對青丘和九尾妖狐都有一種特別的情懷,盡管曾經被九尾妖狐畫像攝魂奪魄的能力嚇到過,但并沒有對它生出恐懼和抗拒,反而有些親近的感覺。
“超級大勢力?”秦咚馬上就想到了妖庭,只有可能是妖庭,才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影響力和統治力,讓青丘和龍宮這些地方歸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