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敵人才是好的敵人。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收容、控制、監禁的敵人,都是一種威脅,活著才有希望,而這個希望,萊克從來不會給他的敵人們。
要么別和他為敵,要么,你就做好死的硬硬的準備。
這也是一些公開的行動中,軍方不太愿意用他的原因,甚至,為了讓萊克那雞犬不留的作風稍微收斂一些,軍方這才把曼迪派給了萊克。
但……
曼迪的到來,也僅僅是為軍方爭取到了現場審訊的機會罷了,如果在現場無法問出什么需要的情報,萊克會直接開槍的。
不過這情況也很少出現了,甚至可以說,因為萊克,讓曼迪的審訊技術大大的提升了。
每當萊克當著那個敵人的面殺了他全家雞犬的時候,很神奇,那個敵人總是會開口的,一點兒都不像一只死鴨子那么嘴硬。
這一次?
也許,該是時候,讓我這位老大哥認清楚一件事情了,法律,最多也就是一個站街的電話女郎罷了,任何人,只要想,都可以去玩弄她。
萊克心中想著,走出墓園,戴上自己的墨鏡,進了汽車,離開了墓地。
半個月后。
喬治與貝克特正式逮捕了參與弗蘭克·卡斯特一家三口慘無人道的兇案嫌疑人,共計八名嫌疑人,均是紐約本地黑幫的新晉分子。
黑幫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這是需要投名狀的。
而這個新晉分子的意思,就是這八個月都已經交了投名狀了,而交的投名狀,就是處決那幾名雅庫扎分子。
只不過這八名新晉分子到底是新手,在處決的時候,不想著干凈利落脆,反而是搞出了一些大動靜,讓當時在那邊聚餐的弗蘭克一家給聽到了,之后,小弗蘭克起了好奇心,鉆進了小樹林,然后,慘案就這么發生了。
弗蘭克·卡斯特很強。
跟美隊那種也算是科技開掛了之后跑到人類巔峰的不一樣,弗蘭克·卡斯特就是正兒八經的人類至強,不管從戰士的哪個方面來看,弗蘭克都已經站在了人類士兵的最頂層了。
就算是美隊,弗蘭克都有把握六四開。
要知道,美隊可是和誰都是五五開的呢,弗蘭克能夠和美隊打個六四開,那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總之……
這八名小黑嫌疑人被喬治與貝克特帶著特勤隊突擊之后,忙活了一天一夜之后,全部抓獲歸案,并且已經在第一時間在經過了大難不死的弗蘭克的指認下快速的將案子轉移給地檢辦公室那邊了。
流程走到這里,還算可以的。
但……
又是十天后的一天,當弗蘭克收到消息,趕到地檢辦公室的時候,在會議室里面等候了一會兒,負責對這起案件起訴,號稱勝率超過百分之九十六的大黑湯姆森走進了會議室。
“感謝你的到來,卡斯特先生。”
“湯姆森檢察官。”
大黑湯姆森的傷勢基本上痊愈,但這幾天都沒有打理自己,而顯得有些和流浪漢差不多的弗蘭克握了握手,坐下來之后,嘆了一口氣,朝著弗蘭克說道:“卡斯特先生,你知道比利·羅素嗎?”
弗蘭克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那幾個兇手背后幫派的老大。”
大黑湯姆森點了點頭:“對,就是他,我們此前一直沒有把控將他定罪,因為他太狡猾了,但現在,我們有把握將他定罪了。”
弗蘭克一臉懵圈。
大黑湯姆森直接說明了這一次邀請過來弗蘭克的來意,就是一個字,希望弗蘭克這邊能夠接受,無法以一級謀殺罪指控那八名嫌疑人的事實。
因為……
在這八名嫌疑人之中,有六名是未滿十六歲的,只有兩名一個是十七歲,一個是十八歲。
紐約是沒有死刑的。
這起案子如果上了法院,沒有哪一個陪審員會對六名未滿十六歲的嫌疑人同意終身監禁的。
原因?
又黑又未滿十六歲,一些人,總是會用自己的圣母來去衡量別人的事情的。
大黑湯姆森說道:“而且,那六名未成年已經同意轉做我們的污點證人,來幫助我們指控比利·羅素的罪行,那兩名成年的,我們是有把握終身監禁的。”
弗蘭克回神眨了眨眼睛:“抱歉,你說什么,污點證人,他們不會被判刑嗎?”
大黑湯姆森連忙說道:“會判刑,我們初步已經達成一個協議了,六名未成年會服刑十年,兩年內不得假釋,卡斯特先生,這可是比利·羅素,我們終于有機會將這個紐約城的毒瘤給抓捕了。”
或者說……
他終于有機會一鳴驚人,將紐約城的黑幫大佬之一給送上被告席,讓其鋃鐺入獄了。
再說了。
就算沒有這個機會,他還是會選擇打一批,拉一批的,畢竟,這起案子之中,是有未滿十六歲的。
也許上了法院能贏。
也許不能贏。
贏了固然好,但如果輸了,他那百分之九十六的公訴勝率就要降低了。
弗蘭克抹了一把臉:“那個圖卡?”
在那八名嫌疑人之中,有個叫圖卡的,就是那個嫌疑人開槍,殺了他妻子的。
大黑湯姆森一臉歉意的說道:“他到今年十月份才滿十六歲。”
“所以呢?”
弗蘭克語氣有些激動:“他殺了我妻子,耶穌基督,他殺我妻子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他是個未成年?”
“我了解你的憤怒,請相信我,卡斯特先生,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什么?”
“法官駁回了DNA證據了。”
“什么?”
弗蘭克瞪大了眼睛:“我親眼看著他們殺了我妻女還有我兒子的,我妻子,我女兒,我兒子,我試圖反擊的時候,打傷他們留下來的血液……”
大黑湯姆森右手按著桌子,看著很是激動的弗蘭克說道:“當時沒有目擊證人,對方律師耍花招,說他們只是在試圖救助你們,因為他們的膚色,在看到有人來了之后,擔心會被卷進去,所以……”
“我親眼所見!”
“你腦震蕩了,卡斯特先生,記得嗎?”
大黑湯姆森捂額說道:“法官接受了對方律師的說辭,基于你就診的時候的腦震蕩,法院有理由認為你當時已經意識不清楚了,很有可能將救助你的人當做了兇手,所以,你的證詞是不具可信度的,駁回了我們手上的DNA作為證據,眼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我沒有瘋!”
“這不重要。”
大黑湯姆森一臉我是為你著想的模樣:“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卡斯特先生,如果你坐上證人席,你會被對方律師給擊潰的。”
“不,不,不,陪審團會相信我的,因為這是事實,我們可以……”
“我們有可能會輸。”
大黑湯姆森語氣篤定的說道:“而且,我們會一敗涂地,到時候,那八個人會大搖大擺的走出法院,我們不僅僅失去了將比利·羅素丟進監獄的機會,同樣的,我們也會失去將那兩個成年人丟進監獄的機會。”
要么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么與對方做交易,放開那六名答應做交易的未成年,攻擊那兩名成年人。
“而且,你會浪費你一年的時間和數不盡的錢財,結果呢,他們卻都還是會逍遙法外的。”
“他們都有罪,尤其是那個圖卡,我親眼看著他殺了我妻子。”
“那沒用!”
大黑湯姆森手指著弗蘭克:“我們知道沒有用,重點是要在法庭上要證明這一點,而現在,在失去了DNA與你的證詞之后,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會一敗涂地,我們會輸的很難看的,現在,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做了這個交易,我們還是有把握將那兩名成年人送進監獄的。”
弗蘭克:“……”
一個小時后。
弗蘭克渾渾噩噩的從地檢辦公室之中走了出來。
太陽正好。
弗蘭克如同恍如隔世一樣,在走出地檢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忍不住的瞇了瞇自己的雙眸,如此模樣,卻是如此的滄桑。
“滴滴!”
停在地檢辦公室的一輛藍色的雪佛蘭汽車的副駕駛打開,坐在里面開著車的萊克探頭看著走出來的弗蘭克道了一句:“上車。”
半響。
弗蘭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目光落在了副駕駛上的一只毛絨玩偶上面。
萊克眉毛一挑,道了一聲抱歉,將毛絨玩偶丟到了后座上:“抱歉,剛送女兒去學校,都忘記她的玩具了,進來吧,關上門。”
弗蘭克雙眸深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傷心,似乎在看到那個毛絨玩具之后,觸景傷情了。
萊克在弗蘭克坐進來之后,關了車窗,從懷中取出一盒香煙,自己點上之后,吸了一口,將他遞給了弗蘭克。
沒辦法。
就弗蘭克這個狀態,萊克都怕他在點煙的時候,將瑞秋的這輛車給燒毀了。
不過……
萊克想著瑞秋在借車時候的囑咐,反正吸了煙之后,估計是要給她換輛新車的,但,換輛新車,萊克是要能將這輛舊車給開到汽車銷售門店啊。
這要是被弗蘭克點燃了,他豈不是就要走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