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凱西也不傻，強忍著心里的憤怒和不安。
雙手撐在主編的辦公桌上，盯著主編問道，“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聽到凱西問自己是否知道什么秘密，報社主編不由一愣。
一開始他并不想說，因為凱西只是個過氣的記者，沒必要告訴她母公司的機密。
要是在傳媒集團和李長亨談3家公司合并，談判也陷入停頓的特殊期間。
由報社把理查德從英雄打成兇手，鬼知道李長亨會不會誤會成，這是傳媒集團在向自己施壓。
或者還有什么后續的計劃，逼迫自己在談判上讓步。
而凱西可不愿意讓主編攪亂自己出名的機會，稍微想了想后說道，“頭，我保證這消息絕對出自聯邦調查局。
而且，FBI也確實在調查理查德威爾頓。
還有，你不覺得我們要是幫亨利李找到還沒找到的爆炸案兇手，對你、對我都是個絕佳的機會嗎？”
主編無奈的嘆息一聲，這話確實沒錯，自己也確實想投靠李長亨。
但時機不對。
隨后，很快明白這女人很可能想纏上李長亨。
心里鄙視了凱西幾句，就憑你也想被亨利李看上？
然后沒明說的解釋道，“萬一報道不實，不僅對報社有影響，還給了亨利李介入報社和內部事務的理由。”
“可他本來就是老板之一啊？”
看著凱西一臉不解的樣子，主編無奈的搖搖頭，卻沒再罵凱西沒腦子。
畢竟3家公司合并，算是非常機密的事情，別說下面的人了，就是集團內部知道的人也沒幾個。
自己要不是因為兼著倫道爾赫斯特的顧問，肯定也沒機會知道這事。
而且之前被關進監獄的一伙劫匪全死了，說這事不是FBI，還有亨利李合謀做出來的，傻子都不信。
既然放過了理查德威爾頓，那是不是說，FBI的高層和李長亨早已經確定理查德沒問題？
“時機不對，還是再等等吧，或者你拿到確鑿的證據，否則你要不辭職，去別的報社發表自己的文章？”
法克。
凱西直接罵出了口，但看著主編的表情雖然陰沉，卻出奇的沒罵回來，立馬覺得這里面真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負責監聽的小組，聽到凱西怒沖沖的摔門而出，全都看向箱式車廂里的弗蘭克摩西和戰壕。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戰壕拿著今年剛剛推出的移動衛星電話，走出車廂向李長亨匯報這事。
李長亨聽完就意外的撓撓頭，沒想到一切都很順利，卻卡在了報社主編這里。
直接向報社主編下命令，那整個傳媒集團高層很快就知道自己在幕后謀劃著什么。
想了想后，仔細回憶著理查德的全部資料，很快李長亨嘴角一笑說道，“我記得理查德曾經有過冒充警察的經歷。
而且他不是好幾年沒交稅嘛。
讓人冒充凱西的線人告訴她。
還有，我記得幾年前一個消防員為了立功，自己縱火的案子。
有了這例子在，凱西肯定會查查米國這十年以來，有多少案子是執法人員為了出名，為了立功，而知法犯法的例子。”
戰壕瞬間心里一緊，這一招下來，要不是自己知道前因后果，說不定也會懷疑理查德。
到時候他被懷疑為爆炸案同伙，或者幫兇，就有了依據了。
很快事情按照李長亨的吩咐發展下去，凱西當天中午也第二次找到了主編。
而這次報社的主編就沒之前那么堅決了。
“該死的，你還在猶豫什么”，凱西直接對主編爆粗口，但迎著主編銳利的目光。
凱西很快又慫了。
低頭考慮片刻，只能退一步的說道，“要不，我們只報道FBI正在調查理查德威爾頓？”
這次輪到主編不同意了。
以媒體人看問題的角度和習慣來說，要是按照凱西的說法去報道。
不僅無法引起爆炸性效應，還會直接被FBI上門問詢，報社到底是如何知道這消息的。
最后，李長亨還是會懷疑報社這么做，帶著某種目的。
想到這，馬文·克雷頓干脆說得再明確一點道，“凱西，有些事你并不知道。
我擔心你這篇新聞報道出去后，不僅不會得到亨利李的青睞。
反而會讓他誤會我們在逼他退步。”
話說到這種程度，雖然凱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卻也明白，集團和李長亨之間確實有問題。
凱西直接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滿是失望的走出辦公室。
然后滿腦子想著到李長亨和傳媒集團之間，底正在計劃著什么事情。
利用對講機，全程聽著凱西和主編談話全過程的李長亨，不僅沒生氣。
反而對那個主編高看一眼。
人才難度，而且想打消報社主編的顧忌，其實很簡單。
讓他以為自己也在調查理查德就行。
隨后好奇的側頭對戰壕問道，“這個主編是不是叫馬文·克雷頓？”
戰壕一聽就知道老板看上了馬克，笑著點點頭，“克雷頓先生在報社工作了近30年，而且還是從底層一步一步升職為主編。
可以說，他絕對是全米國最有經驗和能力的媒體從業者了。”
李長亨嘿嘿一笑，知道戰壕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也就沒再多說下去。
雙手抱胸思索片刻，看著戰壕和弗蘭克摩西問道，“理查德這些年得罪過誰嗎？”
戰壕和摩西立馬皺眉的回憶著理查德的資料，好一會摩西忽然說道，“BOSS，開除他的大學校長，算不算？”
李長亨點點頭，“說說看。”
很快，李長亨就笑了起來。
當初理查德在紐約一家私立大學當保安時，不僅在校園里查學生喝酒或者違禁品的問題。
更是在校園外，攔下所有進出的車輛，查學生是否有違規行為。
這事猛的一看，別說有問題了，理查德絕對是負責任的員工典范。
但私立大學的資金來源為教會、企業、校友會和各種基金捐贈。
要是被媒體爆料學生喝酒、使用違禁品的話，百分百會影響大學今后的收入。
加上學生投訴太多，也會影響生源。
而且，大學校外的道路并不歸學校管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