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拿到那家基金,或者和摩根等人一起瓜分基金名下的近5萬件藝術品,安妮最終還是會想明白的。
既然這樣,此時騙了安妮,未來自己就要倒霉了。
“好吧,我只是待得遠遠的,通過望遠鏡和監事組的電子設備,遠程觀看手下們做事。
以便第一時間知道過程和結果,同時也能第一時間解決出現的意外狀況。”
“真的?”
安妮疑惑的看了李長亨好一會,見他的表情不變,這才放心下來的嗔怪道,“我在新聞里看到大街上滿是子彈殼,有記者還說警察和劫匪至少發射了幾千發子彈,嚇得我整個人都快蒙了。”
然后安妮又感嘆和后怕的說道,“米國人實在太瘋狂了,還有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謝和為那些殉職的警察做點什么?”
李長亨一把摟過安妮,在她額頭上親了幾下,“OK,我都聽你的。”
安妮不由嘴角微微上翹,抱著李長亨的胳膊,一起去廚房親手準備晚餐。
當天晚上全米國大大小小的電視臺,都在報道今天發生的搶劫案。
但重點卻沒在花旗和被抓回的1500萬美金上,而是著重報道尼爾三人端著突擊步槍,把紐約警察打的抬不起頭的事。
一開始當然是一邊倒的指責警方,但隔天李長亨正等著媒體,把話題引向蓋蒂家族爭奪遺產,還有尼爾等人很可能就是查理父親、叔叔們雇傭的新聞時。
卻沒想到除了HL傳媒和大概三層的媒體,確實報道遺囑方面的新聞外,居然有超過1半的媒體,把目光放在了為紐約警察鳴冤的事情上。
接過女管家梅麗爾遞過來的報紙,李長亨一邊看,一邊吃著安妮親手送過來的,由培根、香腸、煎雞蛋、烤番茄、烤蘑菇、吐司、焗豆、炸薯塊和黑布丁組成的早餐。
可剛喝了口咖啡,就被新聞給吸引住了。
剛幫李長亨又倒了杯鮮榨橙汁的安妮,見他在愣神,不由好奇的問道,“親愛的,新聞里說了什么?”
李長亨回過神,對著安妮搖搖頭,也不說話皺眉沉思起來。
安妮忙走到他身邊,側身看著報紙快速瀏覽了一邊。
不由有些不解李長亨為什么皺眉。
用華爾街每日報的說法,兩把M16,一把結合眾多步槍優點設計而成的以澀列Galil步槍,加上30發彈夾形成的火力。
攻擊只拿著左輪、霰彈槍的紐約警察,加上尼爾等三人越戰時,在陸戰隊服役的經歷,最終警方只是2死2重傷5輕傷,已經算紐約警察的素質很強了。
李長亨看完就知道這是胡扯,而有人引導民眾的關注點,一般都是搞事的前兆。
讓人打開廣播,又打開電視機。
十幾分鐘后,李長亨嘴角一笑,忽然明白是誰在搞事,又是誰在害怕和公關媒體了。
報紙、廣播和電視里,忽然出現評論和對專家的采訪,歸納起來無非就是說警察的火力不夠,這才讓尼爾等三個悍匪,打了警方個措手不及。
而用來證明這點的論據,就是尼爾三人最終1死1重傷,然后活著的尼爾和克里斯被順利抓捕歸案。
聰明人一聽就明白,這是米國各大軍工集團,還有步槍協會在暗中搞事。
或者說,柯爾特這種輕武器生產商,還有步槍協會不得不站出來做公關。
李長亨稍微想想后,決定不理會這事。
柯爾特倒無所謂,不過是家生產輕武器的公司而已,但步槍協會可是會員七八百萬,好幾任總桶都是會員的組織。
沒必要的話,本身也是會員的李長亨,不想和他們對上。
而且因為協會的存在,騎士盾這種軍事承包商,才能合法的出現在米國。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大肆吹捧M416。
DEA、米國海軍陸戰隊,加上李長亨自己的護衛,在《羅馬假日》上映當晚,被記者拍下手持M416的照片,很快就傳遍半個米國。
無數愛好者被M416明顯強過M16等步槍的數據吸引住,開始在私下里,或者記者面前期待著M416能盡早上市銷售。
同時因為槍械的第一發明人就是李長亨,很多年輕人,甚至年輕女性,對M416表現出了驚人的好奇心。
李長亨稍微一想,就覺得這是米國步槍協會和軍工集團拖自己下水。
真說起來,尼爾幾人打劫花旗,又被堵在大街上,對協會和輕武器生產商們等于是無妄之災。
這事本來也沒什么,反正M416又不對普通人銷售,李長亨自己也看不上銷售武器的那點利益。
而且,連累了別人,被任占點便宜也算是補償。
但有人利用他的知名度,轉移民眾的關注焦點外,還想借機吞下米國警察系統內的武器更換訂單,那就讓李長亨不爽了起來。
一上午過去,從HL傳媒和步槍協會中自己認識的人嘴里獲得的消息,和他推斷的基本一致。
唯一不同的是,柯爾特公司居然極力反對利用M416來轉移公眾注意力的計劃。
仔細想想,李長亨又覺得這才正常,因為M416對比的是M16,而前者比后者要先進太多了。
不說威力、穩定性和準確度,光戰術導軌和眾多配件,就比M16領先一大截。
柯爾特會有如此反應,再正常不過。
正當李長亨猶豫,要不要教訓這些合法的軍火商,還有步槍協會時,卻沒想到協會的理事長自己就主動找上門。
說真的,李長亨可以針對性的報復某個人,某個勢力。
但他心里卻很清楚,步槍協會、卡車司機協會、汽車產業工人協會等公會,能不結怨還是別招惹為好。
這些動不動會員幾百萬,上千萬成員的公會,不僅能左右總桶、各州參議員、眾議員選舉。
影響力和勢力更是深入武器生產的上下全產業鏈,而且每年幾千萬美金的游說和政治獻金,讓該協會成了任何一個想參選總桶或者議員的人,都不愿意得罪的機構。
當然,不是沒有總桶或者議員反對、甚至公開表達對這個機構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