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紅河谷
大街小巷張貼著競選州長的橫幅,標語,旗幟,這是致公黨在昆士蘭州進行規模浩大的競選活動,營造出火熱的氛圍,并且對民眾進行廣泛宣傳。
這屆重要選舉一共有兩項內容;
一個是五月底州議會三分之二的州議員改選,一個是六月下旬昆士蘭州長改選。
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換屆選舉,將會對整個昆士蘭州及澳洲領政治生態產生極其深遠影響,重要性怎么強調也不為過。
致公黨積極分子在街頭巷尾大力宣傳,尤其是青年學生特別賣力,給每一位經過的市民分發中英文對照的傳單,鼓勵有資格投票的選民積極參與其中,為伯爵大人和致公黨候選人投上一票。
致公黨首昆士蘭伯爵李福壽大人出面競選昆士蘭州州長一職,贏面達到9成以上,幾無懸念。
致公黨籍州議員兼紅河谷市長辛長君順利接任州議會議長一職,在致公黨壓倒性的競選優勢下也沒有懸念,布里斯班市長也將重新改選,這意味著移民勢力在昆士蘭州占據絕對優勢,徹底掌控政府和議會。
由于整個澳洲領各自治州成立時間不等,因此州長選舉時間并不一致,從主要的三個州情況來看;
昆士蘭州州長競選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李福壽競選州長獲勝懸念不大,移民勢力必將牢牢占據絕對優勢。
新南威爾士州去年已經提前進行了州長競選,新任州長本斯蒂文斯還有4年多的任期,其政策趨于保守及反對移民,這一點日益顯露出來。
維多利亞州長競選將于明年9月舉行,目前有意參選的政治人物還不明朗,墨爾本市長長杰夫·布里吉斯是熱門的州長人選,一旦決定參選,勝率頗高。
杰夫·布里吉斯屬于保守的鷹派,其政策主張比南威爾士州長本史蒂文森更加偏激,屬于死硬的頑固派,他的上臺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這三個人口大州也是經濟強州主導整個澳洲政治形勢,剩下的三個州只是打醬油的角色,影響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即將進行的州長和議會雙選舉,是昆士蘭州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目前來看走在正確的軌道上,致公黨全面掌握州和議會權力若沒有特殊意外情況,不會出現大的偏差。
今年4月份以來,經濟和社會生活中發生三件大事;
其一,紅河谷實業集團出資籌辦了一家名為《世界日報》的報紙,隱含睜眼看世界的意思,第1期發行了5600份被一搶而空,主要客戶群體是昆士蘭州移民群體,該報紙采用中文繁體刊印,今后規模擴大后考慮用英文發行。
其二,單獨成立一家固特異橡膠公司,主要經營各種橡膠輪胎產品,包括拖拉機橡膠輪胎輪轂,馬車空心輪胎及鋼質輪輻,自行車輪胎和輪輻等等,產品是獨具特色的空心輪胎,這已經在世界范圍內注冊了專利。
其三,紅河造船廠北侖分廠正式投產,產品以享譽世界的萬噸級穿梭貨輪為主,以應付北美和歐洲船東大量訂單。
在北方香格里拉島發生與荷蘭殖民者的戰爭,并沒有影響到澳洲紅河谷經濟發展,南方鄉鎮建設按部就班的進行,昆士蘭州北部開發戰略同樣在推進,隨著號稱“農牧業萬能小幫手”的手扶農用拖拉機普及推廣,大大節省了人力,提高了效率。
澳洲十九世紀聯合航運公司麾下的遠洋貨輪通行在前往遠東,歐洲,北美和南美的航線上,沒有國家敢于查扣懸掛著英國旗的遠洋貨輪。
荷屬東印度群島所能做的就是拒絕其進入自己的港口裝卸和補給,拒絕提供任何服務,表示強烈的不歡迎態度。
移民國家經濟發展具有旺盛生機和活力,大量移民的涌入不但擴大了消費市場,促進社會豐富多樣化,而且帶來了寶貴的勞動力推動社會進步。
昆士蘭州的發展正是得益于此,呈現出非同一般的經濟活力,已經將老對手新南威爾士州和維多利亞州遠遠的拋在身后,呈現一騎絕塵之勢。
這引起了很多南方白人牧場主的不滿,認為移民搶奪了本地人的工作機會,令原本富饒的南方州變得無人問津,成為經濟大發展中的犧牲品。
無疑,這是一種站不住腳的偏執理論,
事實令人大跌眼鏡,這種近乎妄想狂的偏執理論在南方州大有市場,更加劇了社會矛盾,形成了嚴重的族群割裂。
襲擊移民的惡性事件不斷發生,這在移民中造成了嚴重的恐慌情緒,很多移民攜家帶口的前往北方昆士蘭州發展,這令南方各州原本就人手不足的行當更加緊缺人手。
特別是在每年的剪羊毛季,維多利亞州白人牧場主甚至雇用不到足夠的剪羊毛工人,市場需求緊缺推高了剪羊毛人工費用,反過來又加劇了白人牧場主的不滿情緒。
今年以來
澳洲經濟生活中最引人注目的事件就是羊毛價格飆升,5月份進入剪羊毛季,羊毛價格從2.5磅一便士竄升到1.6磅一便士,漲價幅度達到56。
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紅河谷放棄打壓羊毛收購價格,就像彈簧被猛壓了一下以后跳了起來,屬于報復性的價格回歸。
僅此一項
紅河谷農牧部門立馬扭虧為盈,每年便可以創造六百萬英鎊以上純利潤,成為不折不扣的利潤大戶。
在國際上
對精仿羊毛產品的需求量持續提高,歐洲市場價格也在持續攀升中,這有力的支持了羊毛價格的反彈。
除了國際因素之外,之所以放棄持續打壓羊毛價格的基本政策,究其原因還是錢鬧的,李福壽財政上入不敷出,出現了很大的赤字缺口。
為了應對當前局勢,李福壽大規模的進行了擴軍,規模驚人的香格里拉衛戍師再加上近衛龍騎兵師,近衛虎騎兵師,豹騎衛,狼騎衛,親衛隊以及查亞普拉和莫爾茲比兩個水警區,陸軍在編人數已經超過3萬人規模。
不客氣的說,這都是李福壽的家族私兵,軍餉和一應費用開支當然要由其支付。
此外還有迅速膨脹的昆士蘭州海岸警備隊伍,加上岸炮部隊官兵人數已超過4400余人,還有戰爭中消耗大量物資彈藥的巨額費用,陣亡傷殘人員撫恤金及醫療善后費用等等,英鎊當真花得如流水一般。
戰爭從來就是吞金獸,自古以來沒有例外。
掐指算來
戰爭前后進行已經5個多月了,相關花費超過270萬英鎊,這些巨額賬單都需要昆士蘭伯爵大人支付。
哪怕戰爭現在結束,善后費用也要超過百萬英鎊之巨,若繼續持續下去,花費的巨額,金錢就難以計算了。
維持三個師的兵力每年要花費200多萬英鎊,維持昆士蘭聯合艦隊現有規模,每年亦要花費160多萬英鎊(非戰爭情況下)。
這些錢都需要昆士蘭伯爵李福壽從私人金庫里支付,因為香格里拉島是他宣稱所擁有的個人領地,并享有相應的權益。
這一點得到英國殖民部公開承認,并為歐洲社會廣泛認可。
這種情況類似于法國冒險家首先發現并宣稱擁有塔斯馬尼亞州,得到拿破侖時代的法蘭西第一帝國承認,也得到英國和其他歐洲國家承認,相關權益具有堅實的法律保障。
香格里拉戰爭同樣如此。
這場戰爭屬于封建領主戰爭,是荷蘭國王與昆士蘭伯爵大人之間的戰爭,這與昆士蘭州納稅人無關,戰爭費用當然應該由昆士蘭伯爵大人支付,而非轉嫁給其他人。
所以,花錢如流水的李福壽撐不住了,不得不放開打壓羊毛價格的基本政策,從中賺取巨額利潤用于支付戰爭和維持龐大軍隊費用。
別看他每年財產收益驚人,達到近3000萬英鎊之巨,其實很大一部分都無法拿出來花銷,必須要投入再發展中去。
例如經營城市和租賃所得,必須要投入到規模更大的城市建設中去,把城市建設得更美好,市政建設的更完善,滾雪球一樣的越做越大才是正理。
例如經營企業所得,很大一部分要投入到滾動發展中去。
紅河毛紡總廠從原先的毛紡一廠,二廠,三廠,發展到如今的八廠,以及籌備建設中的九廠,十廠和十一廠,購入新設備淘汰老設備,提高生產工藝,提高產量,不斷提高勞動生產率和利潤水平,這都需要把經營利潤投入到滾動發展中去。
紅山船廠建設北侖基地,紅山鋼鐵廠連續引進歐洲煉鋼設備和第二條,第三條中厚板連鑄連軋設備,進一步擴大產能,這都需要持續不斷的投入。
耗費巨資建設的通用機械公司松江生產基地同樣如此,這些擴大生產資金主要來源于企業利潤,而非銀行貸款。
澳洲作為被歐洲強國遺忘的角落,金融業孱弱無比,無法滿足大型企業對資金的巨額需求。
而匯通銀行主戰場在移民業務上,正是由于匯通銀行強大的資金投入,才能保證新一年多達70余萬移民順利的抵達澳洲融入社會中,因此能夠投入到工業發展中的資金量很少。
在金本位時代
銀行能夠發行的貸款適合黃金儲備量緊密相關的,超量發行紙幣必然透支信用,這是銀行業大忌。
因此,匯通銀行的資金也不是無限的,必須要首先保證移民貸款和重要的民生工程,剩下才能考慮到企業發展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