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曼底花園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晚宴,李福壽表達了遲到的祝福,看得出來他今天情緒非常好,在晚宴上談笑風生,目光不時的看向光彩照人的妮可。
這種危險的情況,讓赴宴的幾位姨太太感受到了莫大危機,但是沒人敢流露在臉上,只能強作歡顏應付下來。
夫人顧柳煙不會出席這樣的晚宴,平白的讓自己心情不好,更何況以菲奧娜第三房姨太太的低微身份,不足以讓夫人移步諾曼底花園。
歡迎晚宴上
妮可換了一套很正式的裙裝,緊緊的把白皙脖頸以下全都遮蓋起來,即便如此也無法遮蓋青春動人的光輝,天使般無邪美麗的面龐與少女成熟的酮體混合,越遮蓋越誘人犯罪。
席終人散
李福壽當晚就歇在了諾曼底花園中,他當然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卻把菲奧娜好一通折騰。
一夜魚龍舞,盡興到天明。
趁熱打鐵,菲奧娜主動表露了讓妮可進伯爵府的意思,李福壽僅僅猶豫了下便同意了。
這事兒要先和夫人顧柳煙商量,獲得夫人的首肯才行,以表示對夫人的尊重。
然后按照規矩,妮可從葉賽妮婭宮乘坐馬車來到紅堡從偏門進入,率先到靜思閣給夫人顧柳煙敬茶,而且要雙膝跪地雙手敬茶……
一般而言,迎娶第九房姨太太是沒有三媒六聘的,只是給娘家人封一個大紅包就可以了。
至于少女夢想中的浪漫戀愛,呵呵……別鬧了,這是啥年代?
數日后
一輛馬車低調的從紅堡偏門駛入,里面坐著美貌俏嬌娃妮可,她心情忐忑不安的看著樓閣重重的紅堡建筑,心里患得患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
無可抵擋的巨大財富和權勢面前,很難有大智慧的人人選擇拒絕。
隨著伯爵大人迎娶第九房姨太太的消息不脛而走,紅堡籌建香格里拉銀行的動作緊鑼密鼓運作起來,在上層有力推動下,迅速匯集了一大批銀行業精英。
香格里拉銀行的起點非常高,擁有錦鯉銅金礦已證實可開發160萬噸現有儲量做后盾,已然立于不敗之地,紅堡以100控股的錦鯉礦務局出資(含礦藏,礦場,月牙湖水庫電站,龍錦公路,龍門鎮及龍門鋼鐵廠等系列資產),發起成立香格里拉銀行,并且將華夏大陸移民貸款業務整體切割置入香格里拉銀行,令其迅速崛起為澳洲第二大銀行,僅次于匯通銀行。
移民貸款業務不同于其他日常銀行業務,這宗業務完全在華夏大陸內開展,由廣濟堂及澳洲十九世紀聯合航運公司協助辦理,匯通銀行僅負責最后的審查及發放程序。
在紅堡高層的指意下
廣濟堂和澳洲十九世紀聯合航運公司全面轉向與香格里拉銀行合作,反正都能拿到移民貸款,同誰合作不是合作呢?
凌霄閣內
陳設奢華的小會客廳里,秘書處長范仲齋陪同剛剛從歐洲返回的麥德邦正在飲茶,兩人聊著閑話;
“德邦兄,貴公子今年已經有7歲了吧,這孩子我見過幾次,很是聰明伶俐,舉止沉穩有度,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有著遠超年齡的沉穩。”
“呵呵……多謝仲齋處長夸贊,這孩子確實深得我心。”
“你遠在歐洲,嫂夫人這些年來留在昆士蘭,在教導孩子身上煞費苦心,這可是非常不容易啊!”
“是啊,每每念及此處,我都懷有一份深深的歉疚之情,對夫人,對孩子拖欠太多啊!”麥德邦臉上一副唏噓之情,眼角隱隱閃爍著淚光。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貨多么重情呢?
黑衣衛駐歐洲特派員出具的麥德邦本人德行報告顯示,這貨在歐洲的生活相當糜爛,女人換的比衣服還勤,而且還弄了個小金庫養情婦,結果被敲打得不輕。
有才能的人都是有點小毛病的,作為上位者,伯爵大人能夠容忍這些瑕疵,不代表范仲齋看的慣。
他“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德邦兄,你在歐洲聲色犬馬的生活我不予置評,但是提醒你一點,我們這些跟隨伯爵大人很久的老人如今大多身處高位,生活奢華,仆從如云,該拿的股份分紅還有高額年金半分也少不了,但是不該動腦筋的地方定要謹而慎之,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已經是犯過一次錯的人了,縱然伯爵大人寬仁有加,但可一不可二。”
這話說得很重,麥德邦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略有些難堪的抬起頭來看著范仲齋,聲音干澀的回答道;“回想起來德邦當真愚蠢至極,色迷心竅,如今業已幡然悔過,絕不敢重蹈覆轍。”
“那就好,想必你已經知道伯爵大人此次召你回來,即將委以重任?”
“是有所聞,德邦私下里也做了很多功課,很有信心能把這副擔子挑起來,絕不敢辜負伯爵大人厚望。”
“伯爵大人用的是你的才,但是別忘了田山手中的調查審計處,這些年有不少貪贓枉法的高官要員上了絞刑架或者被丟入苦役營,家財盡數抄沒,妻女發配青樓妓療,富貴傳家的夢想,一朝灰飛煙滅,皆是“貪”字作祟。曾經的調查報告被鎖在密室里,并沒有銷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說到這里,范仲齋神色嚴厲的一字一頓總結道;“德邦兄,天堂地獄只是一步之差,你是聰明人,千萬不要行差踏錯。”
“德邦明白,萬萬不敢。”麥德邦滿臉冷汗涔涔而下,心中苦澀之極。
黑材料掌控在強權機構手中,隨時能夠翻出來與致命一擊,怪只怪當初自己以為天高皇帝遠色迷心竅犯下的錯誤,今后必須要如履薄冰行事,已然沒有再犯錯的機會。
范仲齋的話非常明白,可一不可二。
這也許就是伯爵大人的意思,只不過通過范仲齋的口把話說出來,敲打之意明顯。
兩人言語寡淡的聊了一會兒,唐紹儀從外面輕步走進來,彎腰貼在范仲齋身前說道;“處座,伯爵大人現在有閑暇時間,可以見一下麥德邦先生。”
“噢,那你領著麥德邦先生進去吧,伯爵大人沒什么吩咐就趕緊出來做事,你負責的秘書組近期跟進昆士蘭州北部開發計劃,今天我看上報了一大堆材料,你帶著人趕緊厘清楚,形成一個詳實的簡要匯報,各種事情千頭萬緒,一定要盯著下面的人認真做事。”
“知道了,處座,我會親自把最后一道關。”
“去吧。”
范仲齋揮了揮手,看著唐紹儀將神色不定的麥德邦帶走,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之意明顯。
雖然看不上麥德邦的為人,但現在紅河谷金融領軍人才奇缺,與其任用外國人不如任用華裔,兩害相權取其輕也!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香格里拉銀行籌建不等人,在華夏大陸的移民貸款業務已經率先做了起來,錦鯉銅金礦注入的第1筆資金已經啟動,屬于香格里拉的各分支銀行陸續籌建起來。
各項工作齊頭并進,在銀行籌建小組的領導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現在就欠缺一個有力的領頭人。
麥德邦能力非常出色,憑借一己之力在歐洲拳打腳踢鋪展開分銷網絡,將澳洲的特色產品銷往德法意奧西各國,并且兼顧北歐瑞典,挪威,荷蘭,對金融領域知之甚深,確實是個很合適的人選(除了小節有虧之外)。
沒過一會兒
麥德邦便卑躬屈膝的從伯爵大人辦公官房出來了,臉上布滿了諂媚的笑容,身材高大的李福壽神情和煦的一直將他送到門口,熱情勉勵了幾句,目送的麥德邦點頭哈腰的離開。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配合得相得益彰。
范仲齋悄無聲息的站到李福壽的身邊,看著麥德邦離開凌霄閣一路下山,轉過前方草木蔥郁的彎道消失不見,神情頗有些看不上的說道;“元鼎大人,您對他太寬容了。”
“呵呵呵……仲齋兄,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隨時可以把麥德邦丟入苦役營,可是誰去幫我把香格里拉銀行的架子撐起來,這可是一家資產上千萬英鎊的大銀行,我把錦鯉礦務局全都投進去了,最起碼是小半身家啊!”
“我就不信沒了麥屠戶……還能吃連毛豬嗎?”
“關鍵是我們手中的可用之人太少,年輕一代還需要悉心打磨才是,哦……對了,遣送優秀學子前往歐美留學的計劃還需要適度擴大,現在我們手中有了錦鯉銅金礦,做事也要大氣一點,我看規模就增加一倍好了,相應款項還是由內庫出錢。”
“元鼎大人,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廢話,有屁就放。”
“嘿嘿……我覺得吧,自從您手握錦鯉銅金礦之后,愈發變得大手大腳起來,陳世恒已經找我哭訴過好幾次了,讓我在適當的時候勸勸您,家大業大也不是這樣花銷的,總要細水長流才是,卑職私下里覺得深以為然。”
“唉……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時間太倉促啊!”李福壽幽幽的嘆了一聲,也沒有解釋,負手轉回辦公官方里去了。
范仲齋呆了一呆,這件事他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可怎么也想不通,伯爵大人時不我待的緊迫感到底差在哪里?
依照紅河谷當前興旺的形勢,若非南方興風作亂,恐怕用不了多少年奠基建國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一切水到渠成。
伯爵大人方才年滿24歲,未來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經營澳洲這片天地,將其打造為一座華裔移民的夢想樂園,長久傳承下去。
緊迫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