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西線戰場
9月5日
法第6集團軍先頭部隊與德第1集團軍在烏爾克河西岸遭遇,雙方爆發了激烈戰斗,法軍首次使用100輛汽車把第6集團軍大量兵力由巴黎運往前線,源源不斷的增援戰場。
雙方激戰三日,德軍在遭遇到越來越強硬的阻擊之后,非但沒有擊潰法軍,進攻部隊反而遭受到重創,形勢變得不妙起來。
克盧克將軍不愧是久歷軍旅的老手,在察覺到法軍強硬的反擊之后,發覺已方右翼和后方受到嚴重威脅,被迫命令所部于8日全部撤至馬恩河北岸。
這樣一來,其與德國第集團軍之間出現寬50公里的防御間隙,這么大的漏洞,被法國陸軍參謀總長霞飛將軍發現之后大喜過望,立刻命令所部包圍德國第一集團軍,爭取予以重創并殲滅之。
6日,法第5集團軍和英遠征軍從德軍防御間隙地帶穿插,于8近馬恩河,構成對德第1集團軍的包圍態勢,從此拉開馬恩河會戰的序幕。
馬恩河邊
科威特伯爵李建洋少將騎著馬駐足岸邊,身后帶了一大群隨從軍官,看著行軍的英國遠征軍士兵們神情疲憊的向前走,剛下過雨的草地上泥濘不堪,不由得眉頭皺起老高。
他現在是英國皇家海軍陸戰第師少將師長,其編制與陸軍差不多,18050余人,其中17500余名士兵,540余名軍官。
陸戰師屬部隊大多是海外殖民地編成的雜牌軍,比如他曾經率領的撒哈拉騎兵旅,還有南非旅和新西蘭旅,再加上一些本土白人士兵組成。
自從與海軍部大臣丘吉爾撕開臉皮談了一次以后,兩人的關系重新又回到親密無間的程度,在戰爭爆發前,每周家人都會聚在一起喝一次下午茶,聊聊倫敦上流社會有趣的新聞。
李建洋也如愿以償的得到了自己的伯爵爵位,美中不足的是……在寸土寸金的英倫三島沒有拿到伯爵封地,而是被封到了偏僻的西亞科威特地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李建洋家族在科威特地區經營了數十年,有人有槍有錢有實力,在這里有很強悍的基礎,起碼用不著從頭再來花費功夫經營伯爵領地。
英國海軍部下屬海軍陸戰隊原本最高的編制是旅,戰爭爆發后,為了適應歐洲大兵團作戰的場景,緊急編制了三個陸戰師,李建洋率領的陸戰第二師就是其中之一。
下轄三個旅,一個撒哈拉騎兵旅,一個南非旅和一個新西蘭旅。
這其中
由于海軍部大臣丘吉爾對裝甲部隊非常感興趣,主持并撥款研發了英制系列坦克,所以撒哈拉騎兵旅作為試驗性部隊,裝備了一個坦克裝甲團,兩個騎兵團,是半機械化半畜力部隊,也是陸戰二師手上的王牌。
騎兵這樣的兵種在歐洲戰場上幾乎沒有生存空間,尤其是法國平原地帶地域狹窄,河流眾多,戰爭雙方的火炮、機槍等重火力密集度高到可怕的程度,騎兵沖鋒就等于找死。
從巴黎到比利時邊境的列日要塞,距離也就是04公里。而沿著馬恩河從巴黎到凡爾賽這一段戰場,總長度不足00公里。
在這么大點的范圍內,英法德等交戰國投入了超過00萬的總兵力展開混戰,平均每公里敵我雙方超過1萬人兵力,壓根兒也沒有騎兵施展的空間。
所以,作為第批投入戰場的部隊,海軍陸戰師撒哈拉騎兵旅下屬的兩個騎兵團,除了拿出一個營作為英國遠征軍司令部的通訊營使用,剩下的大多被抽掉去運送物資彈藥,成為了后勤兵。
戰斗至今
李建洋手下的兩個步兵旅傷亡了1/的兵力,再加上撒哈拉騎兵旅被拆得七零八碎,總兵力也只有不到1萬人,處于嚴重缺編狀態。
這種情況
與在一起作戰的法國第五集團軍和英國遠征軍中,尚屬于情況比較好的作戰師,有接近四成的部隊損失過半的兵力,由此可見歐陸戰場的殘酷。
“師長,撒哈拉騎兵旅二團歸隊,向您報到。”匯報的是二團團長恩佐上校,他是英意混血兒,李建洋旅長在約旦駐軍時期的老部下,一個性格開朗的人。
此刻的恩佐上校一臉疲憊,騎在馬上舉手敬禮匯報。
“很好,上校先生,你的部隊是否遭遇戰斗損失?”
“報告師長閣下,二團在穿插時遭遇小股德軍士兵,經過戰斗擊斃17人,擊傷0余人,俘虜49人,我方傷亡1人,已經妥善安置完畢。”
“辛苦了,歸隊吧。”
“遵命閣下。”
李建洋少將點了點頭,抬頭遙看馬恩河北岸戰場,在陰沉沉的天空中不時有火光閃爍,炮聲隆隆傳來,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密集的槍聲仿佛雨落竹棚一樣,一陣緊似一陣。
無論白天還是夜里,戰斗一直在進行。
一個齊裝滿員的師拉上去一二天功夫,下來傷亡已經一半多,英法同盟軍這邊是這樣,德國人那邊也是這樣,殘酷的戰爭打的是巨大的人員和彈藥消耗,十多天的馬恩河會戰死傷動輒以數十萬計。
前線的法國第5集團軍,第6集團軍和英國遠征軍正在與包圍圈中的德國第一集團軍激戰,而法國第一集團軍和第三集團軍正在與德國第集團軍激戰,00多公里長的馬恩河全線戰斗已經持續了三天。
這期間
英法盟軍在付出了傷亡6萬人的巨大代價后,向前推進了約50多公里,而德軍同樣也損失約萬人,德國第1集團軍遭受重創,克魯克將軍正在率軍邊打邊撤退,英法盟軍終于看到了會戰勝利的希望。
戰爭打的太慘烈了,前線的尸體都是一船一船順著馬恩河運下來,船艙底下堆滿死去的士兵尸體,艙面上放重傷員擔架。
所經之處,士兵們都默默的脫下軍帽默哀。
心中微嘆了一聲,李建洋少將雙腳輕磕馬腹部,策動雪白戰馬小跑了起來,身后的隨從也都策馬跟上。
這一隊騎兵順著步兵前進的長長隊列向前馳騁,越過了裝運物資的馬車隊,越過了行進中的炮兵隊,很快抵達了接近戰場的前線。
這里駐扎著密密麻麻的行軍帳篷,左近不遠的高地后方還有一處炮兵陣地,在高地上升起了三個觀測氣球,每個氣球下面都有一個吊籃,炮兵觀察員在這里通過望遠鏡觀察炮擊效果,調整炮擊方位數據。
在李建洋一行抵達營地的時候,炮兵陣地忽然猛烈開火,“轟隆隆”的炮聲響徹天地,令戰馬都驚惶不安的來回走動,焦躁的刨動著蹄子,不時發出“希聿聿”的嘶叫聲。
李建洋輕輕的拍了拍座下戰馬的脖子,然后翻身下馬,隨手將馬韁繩交給隨從軍官,然后大踏步的率先走進居中的大帳篷里。
這里是皇家海軍陸戰二師的師部,帳篷邊上掛著大幅的敵我態勢地圖,幾名參謀軍官坐在邊上的桌子正在書寫命令,看到師長進來立馬丟下手中的筆,立正敬禮。
“稍息,忙你們自己的事兒吧。”
李建洋吩咐了一句,隨手將把鞭子丟在桌子上,轉過身來雙手掐腰站在地圖面前,聲音卻傳了過來;“給我來一大杯熱咖啡,還有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今天戰場態勢如何?”
“我來吧。”師部副參謀長凱恩斯上校走了過來,用手指著面前地圖上的一片丘陵地帶說道;“從昨天夜里9時許到今天上午8時許,我們前方的法軍10師和56師發起了輪番進攻,我們集中了三個炮團予以火力支持,目前已經打開了一個寬達.7公里的缺口,法國人攻入德國人的戰線之中,雙方現在正在激烈戰斗中。
我們投入了新西蘭旅增援,現在法國15師正在向我們靠攏,預計在一個小時后能夠抵達,隨后投入戰斗。
德軍第11師加二個團共計約.萬余人兵力,在我方輪番打擊之下損失慘重,傷亡過半,目前依然在負隅頑抗,但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嗯,手上還有多少預備隊?”
“我們手上還有一個坦克團,一個南非旅,法國人手上最少也捏著兩個步兵團,等待時機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不要等了,作為進攻一方我們的傷亡更大,命令坦克營出擊,南非旅派遣一個步兵團隨進攻擊,沿著坦克營打開的缺口殺進去,一舉解決掉德國第11師。”
“師長,我們遠征軍的坦克可不多了。”
“現在幾點了?”
“報告師長,現在是上午8:7。”
“嗯,近期會有一批馬克型和型坦克抵達馬賽,現在不是省的時候,該用就用出來。”李建洋用手點了點地圖上的丘陵地區,語氣堅決的說道;
“立刻向法國第6集團軍和英國遠征軍司令部報告;
我部將投入坦克裝甲部隊,聯同法軍10師和56師發起堅決突擊,于上午9:0殲滅德軍11師及其附屬部隊,隨即沿著打開的缺口向西北方向突擊,繞到戰線上德軍的后方發起猛攻。
配合友鄰部隊擊潰負隅頑抗德軍部隊,請法軍15師及時跟進,沿著我們打開的缺口同樣向西北方向突擊,以增強攻擊力度,徹底摧毀德國第一集團軍防線。”
李建洋用手猛的砸在地圖上,眼神中露出極其兇狠的光芒。
他是在西亞沙漠中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雇傭兵,經歷過無數生死危機,骨子里面不缺乏孤注一擲的狠勁兒;“老子不過了,命令撒哈拉騎兵旅坦克一團全員準備,所有車輛加滿油和彈藥,等到坦克三營打破了敵人的防御線,給我殺出去好好的表演一番,把德國人的防線后方沖的人仰馬翻,能不能打得出彩,就看他們這一錘子買賣了。”
“遵命,師長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