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獄司,一早。
一大群人走了進來,戒備十分森嚴的樣子,押送的就是一人。
甚至之人臉上均是不以為意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
當夏無憂三人出現在何安面前的時候,何安就明白,自己頭疼的問題要來了。
“這里就是鎮獄塔?”被押送的男子有些輕佻,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
何安看著來人,以及那三道熟悉的人影,讓何安眉頭微皺,目光落在了被押送的人。
“滅門重犯。”夏無憂淡淡的看了一眼何安,神情絲毫不變。
何安還沒有開口,被押送的男子,倒是上下的打量了一眼何安。
“你就是外姓入宗正寺的騎司?最好放了我,要不然,錦家就是你家族的下場。”語氣之囂張,讓何安眉頭微微一皺。
何安根本沒有把心神放在這魏家小子的身上,而是看向了夏無憂。
“行了,交給我吧。”何安應了一句。
可是換來的卻是夏無憂的搖頭。
“我要親眼看到他關押進牢獄,這是宗御司的規矩。”夏無憂淡淡的開口,關押牢獄是假,想打探一些消息是真。
可是何安顯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規矩,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
轉身回了中心大殿。
身后的夏無憂與黃振跟著步入了中心大殿,掃視了一眼之后,看著中心位置的一個煉丹爐,對視了一眼,面色均是更加的凝重。
隨著步入而下,鎮獄塔中原本有些吵雜的聲音,當何安一下來后,瞬間為之一靜。
這更讓夏無憂與黃振的面色嚴肅。
顯然何安收服鎮獄塔的進程,很順利,現在就已經建立了如此威望。
“關那。”何安伸手一指,之前李斯自己把自己關押進去的牢房。
夏無憂帶來的人,立刻把人關進了一處牢獄
“小子,你最好知道在跟誰講話,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你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有種別放我出去,關我一輩子,要不然....”
“先顧好你自己吧。”
何安淡淡的應了一句,搖搖頭,這種純粹的口嗨,他根本提不起興趣。
而夏無憂三人有心想往深處看一看,可看著何安離開,他們對視了一眼,也跟著離開。
被關進來的人,吳鑫也好,還是吳森也好,均是看死人一樣的看著此人。
甚至看著就默默的關在旁邊之前李斯的牢獄,下意識的遠離的一些。
可別因為這人,拖累死了自己。
那個狠人,可不講什么道理。
畢竟,剛才何安進入了鎮獄塔后,他們喘氣都收著。
何安一行人,從幽幽入口出來,李斯看著夏無憂三人,心頭一緊,下意識的退后遠離,警惕的看著對方。
夏無憂三人倒是沒有什么動作,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斯,余光又看了一眼煉丹爐。
“沒有想到,你藏的這么深。”
黃振留下來了一句讓李斯根本想不通的話。
也讓何安楞了楞的話,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斯,以為李斯又干了什么大事。
不過,隨著夏無憂三人的離開,李斯默默的眉頭微皺,認真的思索著。
“那個犯人是誰?”李斯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了何安,眼神帶著探詢。
因為他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
越是如此,他越是想搞清楚,這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陳正會處理好的,你安心修煉,外面風險蠻大,你聽從陳正安排就是。”何安目送夏無憂三人離開,若無其事的開口。
而陳正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讓李斯眉頭皺的更緊了,看著這兩人,他總感覺有一口重鍋要來,可是現在他又沒有想到什么。
......
....
離開的夏無憂三人,回到了宗御司,倒是穆天先開口了。
“我總感覺那煉丹爐哪里有些不對。”穆天眉頭緊皺,從鎮獄司出來,他就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那鎮獄大殿里的煉丹爐,總有一種怪異。
“擺給我們看的。”夏無憂面色十分的凝重。
而一旁的黃振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話我怎么理解不了,說說人話。”穆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
“他想混淆視聽,讓我們認為煉丹師另有其人,可惜有一個致命破綻。”黃振語氣十分的篤定。
“什么破綻。”
“陳正。”
“這算什么破綻,能不能一句話說完。”穆天無奈了。
“陳正作為八品高手,怎么會追隨李斯,無非有所圖罷了。”
夏無憂的一句話,倒是讓穆天明白為何兩人這么篤定了。
陳正追隨李斯,在他看來,十分離譜,可是現在倒是一切解釋的通了。
那就是李斯隱藏極深,是一名煉丹師,而且是一名等級不低的煉丹師,所以一切就解釋通了。
.......
......
天極山,與那幽閉無人寂寞冷的宮殿不同。
這是一處鳥語花香之地,整個宮殿就像是一個花海,金烏照耀,花而搖晃。
正有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站在花邊,手如柔荑,拿著小小水壺,往花盆中澆著水,膚如凝脂,領如蝤蠐。
“宏兒還沒有出來?”魏婉憐面色上有著幾份嬌弱之態,可是語氣卻是十分的冷淡。
“夏無憂死活不放人。”一位紫衣公公恭身在側,聲音尖細開口。
魏婉憐手微微一頓,把手中的水壺放在了一側,目光中的冷意,讓紫衣公公的頭更低了。
“我親自去一下宗正寺,我倒想看看,宗正寺想做甚,起架。”魏婉憐冷聲開口,那嬌弱的面容,流露出極強的冷冽。
說完,直接盈盈玉手一甩,大步朝著天極山,而紫衣公公急忙跟上。
一眾人急忙跟隨左右,氣勢極為的磅礴。
徑直的朝著南面天極山下,宗正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