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真的瘋子,李斯是吧,我記住了,你會為你的年少輕狂付出代價的,別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千刀萬剮....”
魏婉憐看著陳正的樣子,銀牙暗咬,可是面對著油鹽不進的陳正,她真的無奈了。
同時,也是記恨上了,那個未曾謀面的李斯。
“我主上李斯曾言,不輕狂怎是年少,不放肆怎稱天驕。”
陳正的一句話,那臉上的傲然,讓魏婉憐恨的牙齒癢癢,可是卻毫無辦法,顯然自己帶的這些人打不過對方。
要不然,她現在沖進去,一劍殺了李斯想法都有。
魏婉憐深深的看了一眼中心大殿,大殿里若隱若現有著一道身影,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殺意。
可是一言不發,甩袖轉身。
只是在出鎮獄司的時候,警告式的看了一眼夏天林,又看了一眼夏無憂,什么話都沒有說,邁步離開。
“李斯何人?居然這么硬氣。”
“得罪十八妃,可不是什么好事,不過,那背巨劍之人,實力真的太強了。”
隨著陳正的氣勢散去,許多的守衛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時之間言論紛紛。
“天子犯律與庶民同罪....”夏無憂根本沒有管魏婉憐的離開,而是喃喃著一句話。
“你不會是想。”黃振對于夏無憂顯然很了解。
當聽到了夏無憂的喃喃自語之后,他瞬間看向了夏無憂。
“大夏律,當斬。”
夏無憂語氣堅決,甚至帶著殺氣,魏宏所做之事,天怒人怨,只是他之前很猶豫。
可是這一次,他卻是下了決心。
只是他轉身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正。
曾經,他也有這么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可是正是因為那李斯,讓他的美夢化成了泡影。
而夏天林亦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正,他這才發現,鎮獄司中,居然藏著一個實力這么恐怖的人。
可是在中心大殿的李斯,此是卻是面色十分難看的盯著陳正,如果眼神能殺人,他絕對要把陳正殺死。
“我什么時候說過那話。”
“之前沒說,現在說了。”
李斯咬牙切齒,與陳正的理所當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讓李斯語氣一塞。
“那我什么時候當的主薄。”
“剛剛。”
李斯氣極反笑,怒視著陳正。
可陳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李斯無奈了,可是隨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目光落在了陳正頭頂,因為他發現陳正減弱的氣運,現在不只恢復了,反而更濃郁了一些。
而這一發現,也讓李斯默默的接受了一個現實。
“魏婉憐是誰?”
“夏皇最寵愛的妃子。”
“........”
李斯一手捂著自己的心臟,他不想再聊下去了。
要不是打不過陳正,他現在絕對與陳正拼命,可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打不過。
而且自己竊取了陳正的氣運,現在陳正的氣運不僅沒有少,反而離奇的又增多了一絲。
打,打不過,偷,好像對方會回復一樣。
這讓李斯輕輕一嘆,看了一眼盤膝而坐的陳正,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出了中心大殿。
偏殿,何安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默默的注視著。
何安與陸竹一起,目送著魏婉憐進來,也目送著魏婉憐離開。
“陳正做這事,果然是老手。”何安現在對于陳正著實滿意。
雖然陳正的背刺很兇,但是在讓李斯背鍋的問題上,簡直就是熟能生巧。
要不是知道內情,他看著陳正的表演,他自己都信了。
“正哥實力真強,就是李先生有點慘。”陸竹附和了一句。
“沒事,他慢慢會習慣的。”何安現在是發現了李斯的好處。
不說那五星人員的加成,就這背鍋,起碼可以把自己與陸竹保護的很好。
而陳正重點保護李斯就行了,這也就可以避免保護點過多的問題。
畢竟,現在陸竹是沒有暴露出煉丹的天賦,要是暴露出去,陸竹起碼要安排人手保護。
這一分配,就僅靠一個陳正,是遠遠不夠的。
蠻好,蠻好。
何安想到此,讓李斯背鍋的愧疚瞬間消失大半。
不過,當看著李斯從中心大殿出來之后。
“你應付一下。”何安二話不說,身形一閃,一翻偏殿的窗戶,然后一躍而起,上了殿頂。
李斯明顯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而隨著李斯的怒氣,外界,關于在鎮獄司的事情,也是一傳十,十傳百。
甚至直接傳出了內城,傳遍了整個大夏國都。
“天子犯律與庶民同罪。”
“李大人,真乃大夏真正的清官,硬抗夏皇十八妃,楞是不把人交出去,當真是條漢子。”
“當然是漢子,李斯就坐鎮鎮獄司大殿,一動不動,而其屬下,背負重劍,站在鎮獄大殿前,不敢踏前一步。”
整個大夏國都,對于李斯的議論,越傳越廣,近乎一夜之間,李斯之名家喻戶曉,大清官。
哪怕錢三萬亦是聽到了這一則消息,亦是面色一楞,特別是聽說了背負重劍的屬下之后。
他沉吟了一下。
“小遠,這些丹藥放在這一次的拍賣會,壓軸,讓世人知道李大人之名。”錢三萬一路帶著商會走過來,其中的坎坷自知。
他不怕講規矩,就怕有人不講規矩。
如果多些像李大人這樣剛正不阿的官,生意就好做了。
錢三萬感慨了一下,搖搖頭,顯然他放棄了一些想法,只想著套套與這未曾謀面的李大人交情。
消息越傳越廣,大夏國都,街邊一個死灰眼神的小孩,面色有著十足的污垢,披頭散發。
可聽著這些傳聞,死灰的眼睛,泛起了一絲淚水,可是被她倔強的抹了去。
“李大人....”聲音清脆悅耳,低語喃喃.
小孩楞楞的看著自己的手,那濕潤的觸感,仿佛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原來...自己還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