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當年你鋒芒太露,主動隱藏,如今大世之爭來臨,別裝了,攤牌吧....”
何鎮南收拾著自己突然被冷落的反差,他之前不慌,自然是因為有何安這個族中嫡系。
在他看來,何安,文可安天下,武可動乾坤。
絕世佳作,隨口而出,兩歲修煉,絕無僅有。
這些年何安修為看似沒有寸進,他一開始沒有想通,可是后來想通之后。
不是實力沒有進步,而是何安成熟了,知道隱藏鋒芒的重要性,要不然,修煉妖孽,外加傳世才子,估計早已亡故。
所以,不是何家天驕消失了,而是自知鋒芒太露,隱藏起來罷了,而且隱藏的很深。
深到讓他們自己都差點忘記了,當年一人鎮壓大夏國都天驕的何安。
知進退,懂隱藏的天驕,才是最恐怖的。
何鎮南欣賞的看著何安,仿佛看到了何氏一族,在何安手中,走向絕巔。
作為當事人的何安顯然不是這么想的,聞言轉頭,一臉生無可戀看著一眾人的表情,全是‘你別裝了,是時候跟我們攤牌了’。
他現在多么希望這些人可以看透自己的倔強,拆穿他的逞強。
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有意隱藏啊,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早修煉是早修煉,可天資不行,高開低走的失敗裝逼犯。
何安原本得知兒時‘玩’伴回歸,就想著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可現在真當上了族長,那肯定走進了兒時‘玩’伴的視野。
如果知道今天,當年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囂張的‘騎臉’裝逼。
年少時在那些驕龍面前裝的太狠,如今他感覺自己的報應來了。
早知當初就不應該那般高調,現在自家人都認為自己是隱藏。
正想開口拒絕,突然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
恭喜宿主成為了一族之長,系統覺醒中.....
腦海中的聲音,何安默默的看了一眼眼前跪拜的一眾人,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生氣。
自己....好像沒涼。
何安心中嘀咕了一下,腦海中的聲音,眼前的一眾何家人,顯然沒有聽到...
我又站起來了。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作為穿越者,系統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他感覺面對兒時‘玩’伴,必定能重振雄風。
感受了一下腦海中的進度條,一時半會不可能開啟成功,這讓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拜跪著的家族成員身上。
注視良久,何安輕輕一嘆,像是要拒絕的樣子,讓何鎮南與其它人面色一緊。
“大世之爭,怎能少的了我們何家,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何家之人沒有懦夫,這族長,我接了....”
可是說出的話,卻是瞬間讓何鎮南猛然抬頭。
十年了...何安那一股獨特的氣質又出現了...
如果不是家族勢弱,保護不了當年鋒芒畢露的何安,何安定然不會自己選擇隱藏。
何安之志,何其之高,大夏之大,同齡之中,舉世無敵。
他甚至能想到,何安選擇隱鋒時,下了多大的決心。
而現在,他就特別想站在那些同僚面前,大聲的告訴他們。
何氏一族的天驕....
不裝了...
攤牌了...
何鎮南看著眼前的何安,沉默了幾秒,他的目光充滿著堅定,看向了大夏國都諸族所在。
何安出世,必將鎮壓諸子。
站在何安面前的何西,近距離感受著熟悉的氣度,那無與倫比的自信,再一次出現在何安的身上。
他明白,那個鎮壓諸天驕的何安...回來了,他的青春回來了...
其它任何人接任族長,他都要爭上一爭。
只有何安可以讓他心甘情愿的放棄族長之位,竭力效命。
眼神的余光掃視著議事廳,看著一個個身子不由顫抖起來的眾人,一種來自于骨子里的自信,出現在眾人的身上,這就是何安的魅力,一言一行間,就可以影響他人。
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
大世之爭,必將是我們何氏一族的舞臺。
他死死的盯著何安,仿佛想學到何安的一言一行。
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說完了之后,何安瞬間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之前那般頹廢的樣子。
恭喜宿主,‘打不過就加入’系統覺醒成功......
何安腦海中的進度到達了百分之百,腦海中的機械聲音,讓他的目光再一次恢復了呆呆的樣子。
特別是分神在腦海中稍微了解了一下系統機制后,他腦子嗡嗡的。
打不過就加入?這TM是自己的系統?這么沒牌面?
我..TM剛站起來了,又倒下了?TM心態崩了。
看著議事廳里何家的主要成員面帶著狂熱,何安更加凌亂了。
這鬼系統....目前對他的能力沒有任何的提升,只有‘打不過就加入’才有提升。
可何安抬頭看著眼前一臉敬意的何西,一臉欣慰又期待看著自己的前任族長何鎮南,議事廳里一眾‘狂信徒’。
要是放著這么一群‘狂信徒’出去....
何安想著想著,瞬間打了一個寒顫,感覺一群兒時‘玩’伴,騎臉裝逼‘輸出’之日,隨時可至...
“利劍藏于鞘,方能隱其鋒,今日我繼位族長一事,切勿外傳....”何安心思轉動極快,這些狂信徒,還是要約束一下,要不然。
一個個招搖著自己出世,他感覺明天的太陽,都很難見到。
至于,不當族長之位,他是感覺這事不能做。
畢竟以這系統的尿性,不當族長,不覺醒,估計他前腳剛說不當族長,后腳,可能就再一次沉寂。
雖然這系統沒有什么牌面,但總歸是系統,肯定有著奇異之處。
“族長,你即出世,必鎮壓諸子,為何...”何西目光有些不解,問了出來。
顯然,這也是大家的心聲,一個個投來的好奇的目光。
“既然我已是族長,按我說的做,我有些累了。”何安的心,是真的感覺累,心情如過山車一樣。
言罷,何安想著覺醒的系統,無力的揮了揮手,離開了議事廳,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覷的議事廳里的一眾人。
他要找一處地方療傷....
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