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灝顯然有些意外，按照方思思的性格，不應該對于秋游這種事情很感興趣么？
竟然不去？
李灝便問道：“思思，你為什么不去？”
洛小可笑著解釋道：“她在鬧脾氣呢，她想要她爸的單反相機，在秋游的時候用，結果她爸不肯，所以她就干脆說不去了，她會去的。”
方思思堅決道：“不，我就是不去，我要氣氣我爸。”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李灝問道。
方思思疑惑起來：“什么問題？”
“那就是你去不去旅游，和你爸一點關系都沒有。”李灝解釋著：“你要是去旅游的話，你還能光明正大的叫他拿錢，不然的話，你什么都沒有。”
方思思一聽，立即恍然大悟起來：“對噢！雖然我拿不了單反相機，但是我可以拿錢啊！”
一時間，她的心情就從多云轉晴了。
甚至覺得李灝都美目清秀了些。
她拍了拍碩大的胸脯，說道：“走，今天咱們去吃甜品，方姑娘請客！”
“早就等你這句話了。”
李灝看向洛小可：“小可，我聽說榮安街看了一家高檔甜品店，一起去看看？”
洛小可看著方思思，猶豫了下。
方思思點著頭：“怕什么，就去那兒，話說那兒有什么好吃的不？”
“里面的東西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貴而且不飽。”
方思思：
她現在為剛剛覺得李灝帥氣可愛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三人去了甜品店，一頓狂轟濫炸后，方思思的臉委屈的像個兩百斤的小孩似的。
但最后，這個賬單還是被李灝買了。
方思思還是表面倔強著：“說好了我請你們的，我來買單！”
“這樣吧，下次去秋游的時候，你就請我們去吃那兒的冰激凌，怎么樣？”李灝提議著。
其實他也是給方思思臺階下。
方思思一聽，也順勢地擺擺手說道：“那行吧，行吧，反正方姑娘欠你們一頓吃的，走吧回家回家。”
吃飽喝足后，方思思覺得自己又重了幾分，但收獲的快樂是雙倍的！
在回去的路上，洛小可偷偷問著李灝：“其實打一開始你就是打算買單的吧？”
李灝聽了后，有些好奇：“噢？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不像是會貪小便宜的人，所以如果思思請客的話，你一定不會選那么貴的店，你當時就只是想耍一下她。”洛小可分析道。
李灝意外道：“我原本以為你挺傻的，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
洛小可神氣起來：“我很聰明的好嘛，我只是看起來容易被人騙，不太聰明的樣子，我可是很機智的呢。”
“對對，你聰明，你機智。”李灝笑道。
洛小可白了一眼，“敷衍，哼！男生都是這樣。”
“啊？”李灝哭笑不得，“那我應該怎么說？”
“你應該說，其實我早就發現你的聰明機智，你是大智若愚的美少女，有一個智慧的小腦袋。”洛小可故意嘚瑟起來，“你看，還要我教你說話。”
“可是”
李灝略帶猶豫地看著她。
洛小可問道：“可是什么？”
“小腦袋意味著腦容量小，就不聰明了，你沒看過小頭爸爸和大頭兒子么？兒子多聰明啊。”李灝解釋道。
洛小可立即搖頭：“不，爸爸聰明。”
“兒子聰明。”
“爸爸聰明。”
“兒子。”
“爸爸。”
“兒子。”
洛小可很生氣，她見自己說不過李灝，便把音量提高了：“爸爸！”
她想要從氣勢上壓倒李灝。
可一喊，全車的人都看著她。
洛小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喊的是爸爸。
她的臉一秒內立刻唰的紅了起來。
洛小可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不敢動彈。
李灝則是樂呵道：“都跟說了，德語的baba不是發音成漢語的爸爸，而是二聲，懂了沒。”
車上的其他人見他們似乎在學德語，便也沒有多加在意。
李灝見洛小可還是埋著頭，不肯抬頭，便憋著笑意輕聲說道：“怎么？不敢見爸爸了？”
“你！”
果然，洛小可受到刺激，立即抬起頭，想要扇他一個耳光。
李灝立即解釋道：“你看，你看，他們其實都沒有在意剛剛那件事了。”
洛小可這才注意到他們早已不關注這件事了。
李灝隨即說道：“其實，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你只要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么就會沒事的。”
洛小可：
這些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雖然這個小插曲讓她感到愧羞，但話題轉了后，洛小可的神情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突然，洛小可問著李灝：“對了，你喜歡冬天么？”
“還行，挺喜歡。”李灝知道她很喜歡冬天，但還是故意問道：“你呢，喜歡冬天么？”
洛小可認真地點著頭：“喜歡呀，我很喜歡冬天的呢。”
“可是，橫江自打我記事以來就好像沒怎么下過大雪，有的時候僅僅只是一點點小雪花，壓根就打不了雪仗。”
她嘆了一口氣，撐著小腦袋，期待著：“多希望今年能夠下雪啊。”
“哈哈哈，今年一定會下雪的。”李灝肯定道。
洛小可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假的，說得好像你能預知未來似的。”
“真的，真的會下雪，只要你想，就會下雪，要不我們來打個賭。”李灝說道。
洛小可白了他一眼，“又打賭，你好無聊噢。”
“賭什么。”
李灝憋著笑意，心想這妮子一邊吐槽著自己，一邊又繼續打賭，看來從小就是老“雙標”了。
“這樣吧，那我們就賭，誰輸了，就當小狗，汪汪兩聲，怎么樣？”李灝提議著。
洛小可嫌棄起來，“咦你竟然喜歡當狗？”
“那可不一定我會輸的，你敢不敢，你不會不敢吧？”李灝笑著用激將法。
洛小可把頭一甩，“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敢！賭就賭。”
李灝伸出小拇指和拇指，“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哈哈哈，你還有點可愛。”洛小可便在他們的手指上蓋了一個拇指印。
這樣，兩人的冬天約定便完成了。
而公交車也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抵達了梧桐站。
李灝本來打算和洛小可一塊下車，送她回去。
但卻被洛小可阻止了。
她搖頭道：“你每天都這么送我，然后再回去相反的方向，實在太累了，我不想你太累，我自己能回的。”
李灝看著她堅定的目光，最終同意了她的想法。
“那我們今晚見大壞蛋！”洛小可揮著手，和李灝道別。
李灝也輕輕揮揮手，在車子發動的時候，還一直看著路邊的洛小可。
回到家，吃過飯，李灝便往跳舞的公園走去。
雖然這幾天的生活都是三點一線，學校→家→橫江公園。
看上去都是平淡的日子。
但李灝卻不覺得。
他覺得很快樂，甚至生活中帶了點甜。
這都源于每天晚上在公園小樹林干的事。
每晚一次，都能令他第二天神采飛揚。
抱著洛小可纖細的腰，牽著她的手，在黑夜中翩翩起舞。
當然了，除了翩翩起舞，其他的想都別想。
但這種微妙的兩人情感就已經讓李灝很滿足了。
一周
兩周
第三周的周一早上，牛海波下課后便讓李灝去了他的辦公室。
“老師，您找我？”李灝走進辦公室后，便問道。
“嗯嗯。”牛海波放下手中的筆，隨即說道：“你的那個節目練得怎么樣了？”
“您說的是這周的藝術節表演？”李灝問道。
牛海波應道：“對的。”
李灝回答著：“差不多了，再練個兩天，應該沒有問題了。”
“那就好。”牛海波對李灝的舞伴也產生了興趣：“你的這個舞伴洛小可她是三中的年級第一名啊。”
“老師你怎么知道？”李灝有些意外。
牛海波解釋起來：“之前我去三中聽過公開課，然后我在名單欄里看到了她的名字，當時有個老師提了一句，讓我對她的名字很有印象。”
“啊？什么話？”李灝好奇起來。
“她當時說的是，這個名字，想必女生一定是可可愛愛，我當時還樂呵了呢。”牛海波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一中的年級第一和三中的年級第一要給學校表演交誼舞，真的是不錯。”
他也八卦起來：“你倆認識了很久？”
“啊？不是很久吧，怎么了？”
牛海波笑而不語，只是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看著李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主要還是要以學習為重，知道么？我相信你一定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嗯嗯，我明白的。”李灝點著頭。
其實，牛海波說那么多，只是以為李灝和洛小可是戀愛的關系。
所以便提醒李灝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至于早戀的事，他可以不管。
事實上，老師對待好學生的待遇，就是不同。
每個班里，或多或少都會存在一兩個學霸早戀的現象，但老師也只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青春期，情竇初開，這都很正常。
可一旦成績不好，或者表現平平的學生出現了犯錯誤或者早戀現象，那么情況就不一樣了。
但牛海波作為新老師，當然也會一視同仁，因為不管哪個學生出現早戀的苗頭，他都會耐心引導，盡可能讓他們作為一個動力。
李灝出了辦公室，有好事的老師便過來打探情況，問著牛海波：“是不是？你們班的年級第一談戀愛了？”
“沒有呢，沒有呢，他一向都喜歡學習，和女生不怎么玩一塊。”牛海波為了照顧李灝在其他老師們面前的聲譽，所以立即維護著。
李灝和洛小可的排練來到最關鍵的地方。
他們之前只是為了記熟動作，所以對于一些細節的地方沒有過于精細。
但畢竟這是要在幾千人面前表演，事關榮譽的問題。
所以這幾晚，他們練舞的時候都會抓著細節不放。
“對，我這個時候手要摟緊一點你的腰，然后你就順勢轉圈。”
“你的步伐可以跟慢一點，這樣我們就有那種步調一致的緊湊感。”
相對于前些天的嬉戲打鬧，如今他們倆早已認真了很多。
連續練了一個半小時后，李灝最終停止了。
他從地上拿起水瓶，遞給洛小可說道：“小可，喝水。”
洛小可搖搖頭，“你喝吧，你休息會兒，我可以再練練。”
拗不過她，李灝只好坐在一邊，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她。
燈光下的洛小可一邊擺著單人步伐，一邊嘟囔著：“一嗒嗒二嗒嗒”
“傻妮子。”李灝喝著水，不由得偷笑起來。
甚至他還在幻想著，如果洛小可一個人跳單人舞的話，會是怎么樣。
到時候肯定身穿一身荷白色碎花短裙，精致地圍在身間。
淡粉色蕾絲花邊點綴其上，跳動著歡快的氣息。
鵝白色純絲襪，點在纖細的腿上，不時旋轉著。
隱隱約約的荷花鑲在其上，似乎散發出淡淡荷香。
隨著身體的旋轉，裙邊若落花翩翩起舞。
洛小可的身體很軟，那時候肯定靈活得像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
先是腳尖輕起輕落，觸到了地面，一絲涼意貫穿全身，深吸一口氣，高傲的抬起頭，頂起纖手，自然的回旋。
身體在優雅的旋律中不慌不忙的轉動，那樣的優雅，唯美。
每一個動作都書寫著不一樣的唯美。
“不行了，不行了。”李灝想到這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是可以的話，還真的看看呢。”
隨后，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關心道：“快，喝水，休息會。”
“我不累，我體力好著呢，哪像你，你不行。”
李灝：
忙碌緊張的一個星期終于過去。
周六！
是一中全體師生都萬眾矚目的日子！
他們早就期待著藝術節的到來。
其中，施力最為激動，最為開心。
他從早上起床就不停地重復著那句話。
“我要去藝術節看漂亮的女孩子！！！”
雖然大家都表面嫌棄著他的話，但內心的想法卻和他一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