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豬肉的事情許向陽不管,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得管啊。
下午接到通知,許向陽又得去開會。
這幾天也沒干別的,凈開會玩了。
當然了,也不能說開會不對,這都是正常的。
獨自開車到達目的地,許向陽下車就碰到了糧食局的蕭振禹。
他打量這人一眼,然后打了聲招呼,“蕭局長,來的挺早啊。”
他注意到外面就他們兩個人在,會議室那邊還沒有開門。
蕭振禹點了點頭,“許廠長也挺早啊,聽說你們廠效益不錯啊。”
他的語氣平淡,臉上的表情很淡然,讓人看不出來什么表情。
上次會議兩個人都是沒說過話,主要還是太匆忙,見了面點個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這次難得來的早,兩個人還剛好碰頭。
許向陽則擺擺手說道:“哪不錯啊?這不就是沒有虧損,就算好了。像你們這些大廠,就算是淡季,也比我們這樣的強多了。”
相比其他的廠,糧食局的收益一直是穩定的,畢竟跟糧食沾邊的東西,就沒見過收益差的。
就連酒廠,也沒有虧損的情況。
衣食住行都知道,這衣服雖然排在前面,可是現在的人能吃飽就行,穿的差點沒人在意。
只有解決了溫飽的人,才會惦記穿著打扮。
蕭振禹聞言笑了笑沒說話,兩個人點燃一根煙,然后站在旁邊等著其他人。
陸陸續續的其他人也都過來了,會議室的門也被打開,大家都進去坐著等著。
許向陽跟其他人并不熟悉,而且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所以,他并不會去笑著主動打招呼。
不是說大話,他還求不到在座的各位,用不著舔著臉挨個獻殷勤。
以前是因為地位太低,所以恭維著其他人。現在不一樣了,他大小也是個廠長了!
廖鈰長很快就過來了,跟著一起的秘書換了人。
不得不提的是,之前的那個鄭秘書因為上次黑市的事情,已經被抓起來了。
而許向陽從側面打聽到的消息也讓他著實有些震驚。
原來那個鄭秘書被人推出去頂了鍋現在估計在下面排隊等著投胎呢。
許向陽心里非常清楚,到底是頂了誰的鍋!
之前曹亞軍就非常可疑一直推他走的越來越高好在他反應過來,自己退出了。
現在鄭秘書頂上去然后又被抓了起來,身上的罪名也很多。
他既然再傻也想明白了,這個鍋,就是曹亞軍安排的。
不然這個人能輕松的離開新城去海城發展,這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看來這個人早就鋪墊好了一切,那個偷賣紋物的事情,都是有曹亞軍摻和的。
想到這里,許向陽不禁咂咂嘴,看來這個人賺了不少啊不然怎么可能輕易的就這么離開?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雖然賺錢暴利,但是太缺德了。
許向陽從來不對這些東西沾手,一來是市面上太少了,二來等它們升值還不如投資房地產呢。
所以他覺得沒必要去碰這些東西。
想收藏的話空間里面還有之前孔德宇留下的一些呢,足夠收藏用了。
不過他覺得十分疑惑。
到底是曹亞軍膽子夠大還是自己想的太少了?
一般人誰敢這么干?
會議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主要還是說新城的各個單位上半年的收益。
除了服裝廠以外,其他單位都是跟去年差不多的情況。
而服裝廠是新廠上面的要求也不高,往后說,就是少虧點就行,畢竟頭一年。
但是以后必須得開始有收益才行,公家也不是有錢隨便敗活的。
不過現在服裝廠的狀態,已經讓廖鈰長很開心了,第一年就開始收益,很不錯的。
會議上,廖鈰長也沒有客氣,直接對許向陽表示夸贊。
其他人也都不說什么,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會議結束以后,蕭振禹走過來,在他旁邊停下,說道:“許廠長,周末下班有時間嗎?一起討論下工作。”
討論工作?
許向陽轉頭看向他,只見這人臉上表情帶著笑容,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蕭振禹的地位比自己高一些,同樣的年輕有為,又是北平過來的人。
所以,他點頭同意了,看看這個人有什么目的。
“好啊,蕭局長周末再見。”他笑著回道。
蕭振禹臨走前看了他一眼,眼睛深邃,雖然隔著眼鏡,卻也能感覺到深意。
有意思。
許向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勾起嘴角。
如果他沒有猜錯,蕭振禹的討論工作是假,目的是別的。
只不過真正的目的,他還真不太清楚。
廖鈰長從后面走過來,拍了他肩膀一下,“許廠長,怎么還沒有走啊?”
前面的人已經出去了,他還在門后站著沒動。
許向陽笑著道:“這不是想單獨跟你打聲招呼。”
他總不能說自己在發呆,都多大人了,成天發呆。
廖鈰長沒有多想,對他囑咐了一番,末了,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許啊,我還是很看好你的。上次因為我的緣故,你吃了點苦頭,不過你放心,以后不會出現同樣的問題了。”
他也是怕許向陽害怕了,畢竟服裝廠這邊發展挺不錯的,要是許向陽不干了,他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
許向陽聽到他的話,直接就笑了,“廖鈰長你放心,我吃點苦頭沒什么,只要沒有大問題就好。”
笑話,他就是擔心,有意見,那又怎么樣?
還能真說出來自己的不滿?
別開玩笑了。
現在的這個狀況,人家廖鈰長或許心里還會有愧疚,有好事了能惦記自己。
但是他要是不知好歹,整一些沒用的,那人家只會覺得煩,不會再理你的。
有這樣的想法,許向陽絕對不會多說話的。
廖鈰長果然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出去了,然后在門口分開。
一些沒有離開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對許向陽這個人上心了。
人家廖鈰長沒有離開,單獨留下許向陽說話,還有說有笑的,肯定是非常得廖鈰長的器重。
當然了,這都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許向陽可沒有注意到這些,出了門,便獨自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