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圓桌會議室內，眾人環坐一圈，望向主位上的老者。
“沒錯。”洛塵笑道，“你們這一屆，是我有生之年帶過的最強一屆，也是最優秀的一屆。”
“如果連你們都拿不下第一，無法擊潰以赤龍為首的另外三院，未免太過于可惜。”
“唔……”
很多人垂下頭，沉吟思忖著。
還是藍淺大大咧咧詢問道：
“洛爺爺，據我了解，山海在四院綜合排名中，常年穩居第二。”
“而作為皇室扶持力度最大、冠以‘赤龍’二字的皇家學院，在過去幾百年中，大多蟬聯第一。”
“是的。”洛塵點頭，依然笑道：
“每隔四年的四院聯賽，既是為了促進大乾年輕一代的培養。”
“也是為了檢驗，四大院的教學能力、教學方針。”
白無傷認真聆聽，有些信息他也提前調查過，有所了解。
比如四院聯賽，并非單純的個人賽，也并非一成不變的規則，存在相應的變數。
但總體上，一般會分為兩個輪次。
先是以學院為主的團體戰，競爭四大院的排名，最后的結果關乎每個學院的名聲、知名度。
然后才是個人賽，角逐年輕一代最強御主。
又聽洛塵繼續道：
“四大院直屬于赤龍帝，唯獨我們山海是最特殊的。”
“我們這里，入學條件最低，在校學員卻不足赤龍的五分之一，有巨大的數量差距。”
“畢業人數也是最少的，當然，因為奉行淘汰制的關系，能夠歷經多重考驗順利畢業的，未來都會有很不錯的發展，平均會比赤龍的畢業生更受歡迎，更受信賴。”
“對于這一點，在座的各位，除了二年級的兩位，其他都是老學員了。”
“作為見證者和親歷者，你們應該深有體會。”
“但，為什么每一次的四院聯賽，山海十戰九敗，不及赤龍？”
洛塵話鋒一轉，收斂笑容，鄭重其事道：
“不是你們的問題，而在于……底蘊！”
“赤龍皇家學院，排在前面的、那些標以‘潛龍’身份的學員，十之八九，都是七大王族的人。”
“如果不是的話，大概率會是落魄古族、舊王朝的衰敗王族、或者某些隱世宗門的繼承者、傳承者……”
“再不濟，一等世家左右的身份，那也跑不了……”
“他們基本都有同一個特點：本身就有不錯的背景，且具備血繼天賦的幫襯。”
“這是山海很難和赤龍競爭的一個地方，因為我們這里，原則上平民更多。”
“……”安小柔抿了抿嘴唇，看著端坐在那里，肩頭站著一頭小鳥的赤發女子。
又撇過神色清冷、紫柄太刀從不離身的黑發女子。
繼而落在面如冠玉，俊美秀氣的鍛袍男子；
金裙金面、身材婀娜的金發女子；
身穿青色鎧甲的堅毅男子……
最后落在白無傷身上，定睛瞧了兩眼，扶了扶額頭，忍不住嘀咕道：
“院長，你管這叫……出身平凡？”
“這幾位都有血脈，哪里是泛泛之輩啊……”
“所以我說的是——以往！”
洛塵又笑了起來，逐一掃過周圍的幾人，滿是欣慰之色：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既然你們選擇山海，又在規則內成長到這一步。”
“你們就是山海的驕傲，這是毋庸置疑、確鑿無誤的事實！”
“我可以很篤定的告訴你們，這一屆的十杰，是學院創辦以來，最強的一屆。”
“哪怕俞良沒有晉升，依然是最強的！”
“排在前五的幾人，放在羸弱之年，都是當之無愧的首席，絕無競爭者。”
“所以，我認為這一次。”
“只要你們齊心合力，戰敗赤龍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俞良就不用多說了，暫列第二席的美食家、第三席的妖刀、第四席的鑄鋼師，第五席的赤焰魔女……”
“直白一點、大膽一點。”
“單靠你們五人，說不定就能擊敗赤龍的前六，也就是那六個被譽為「潛龍」的最強學員。”
洛塵沉穩有力說著，不忘補充道：
“當然，此次大賽，赤龍帝的關注度史無前例之高。”
“這半年額外提供的扶持，不敢說必不可少，但對你們肯定是有幫助、有益處的。”
“赤龍同樣如此。”
“所以不能真的掉以輕心、麻痹大意。”
“我希望你們能來一場漂亮的勝利，既是為了學院的榮譽，也是為了自己。”
“從群英薈萃中再度脫穎而出，一定能得到赤龍帝陛下的關注，天地靈寶唾手可得。”
“還有更宏大的機遇，等著你們爭取……”
洛塵的一番演講，聲情并茂，抑揚頓挫。
從情懷講到現實，從現實講到未來發展，一次又一次挑撥眾人的心弦。
白無傷早就心動。
或者說，一顆躁動的心，從未平靜過。
四院聯賽，是他現階段唯一的目標。
不邁過這道門檻，不奪得前三的名次。
他和赤龍帝的約定，不會生效。
而那意味著，最接近擺脫血毒的方法，最接近重獲新生的道路——徹底斷裂！
后果是什么？
死亡，僅此而已。
只是如此風輕云淡的兩個字，白無傷從小到大都沒有接受過，更何況現在。
他的積極性和信念，確實被進一步激發了。
四院聯賽，志在必得！
“院長，關于聯賽，有什么額外的情報可以分享嗎？”
夏婉龍輕語，詢問道。
“具體規則要等比賽開始前，才能獲悉。”
洛塵解釋道，“至于赤龍，乃至青鸞、紫藤的佼佼者，我前一陣子做過調查，倒是有部分情報可以分享。”
“但是記住一點，不要過分依賴我的情報，超凡世界瞬息萬變，任何人，昨天和今天，可能都是不一樣的，你們越小心，越謹慎，我才能放心。”
就這樣，議會共享情報、競技場對戰磨礪、獲得洛塵的指點、評估、建議。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白無傷遠比任何人都要忙碌。
他除了最后沖刺訓練，還要烹制食譜，和收集齊全的學員、導師交易，進一步獲得更多的食材和裝備。
終于，趕在出發前的倒數第三天，白無傷成功將「甜心魔茶」制作完畢，給予龍血樹妖·森魄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