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安其羅先生，斯塔克先生說這叫侵犯他人隱私，在法律中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安其羅居然從賈維斯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為難。
這讓安其羅嘖嘖稱奇，賈維斯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情緒？
只是為難而已？不是直接答應或者拒絕？
人工智能不是應該直接答應或者拒絕么？
賈維斯真是越來越像一個人類了啊！
“嘿，賈維斯！”安其羅一本正經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事關人類和地球的安危，而且，我們不是朋友么？”
“所以，這怎么能叫違法呢？我的朋友，賈維斯。”
在安其羅的循循善誘下，賈維斯居然只是略加沉默之后，就答應了下來。
“好的，安其羅先生。”賈維斯的聲音響起。
一旁的斯凱和斯特蘭奇：“……”
尤其是斯凱，作為精通電腦和程序的黑客，她更是覺離譜。
‘賈維斯，你的原則呢？你作為人工智能不是應該有什么機器人三大守則么？’
‘這就屈服了？’
‘就算你和安其羅身邊朋友，你私自調查公民的信息也是違法的吧！’
斯凱滿口的老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得不說，如今的賈維斯越來越像人類了，也許未來如果真的有一天，賈維斯可以化作一個“人類”也說不定。
“安其羅，你找這個強尼·布雷澤是……”斯特蘭奇有些好奇的問道。
明明剛剛兩個人還在談論墨菲斯托的不同版本，然后安其羅突然就想要查這個叫強尼·布雷澤的人。
難道……
斯特蘭奇心中有了一絲不愿意承認的猜想。
因為，一旦這個猜想成真，那就意味著地獄之主墨菲斯托已經開始在人間實施他的計劃了。
“是的，我找的這個強尼·布雷澤應該是跟墨菲斯托有些關系……”安其羅的話擊碎了斯特蘭奇博士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未必是真的。”
雖然安其羅說了后面這句話，代表事情暫時還無法確定下來，但是長期以來，安其羅提出的對于未來的預測鮮有不會實現的……
想到這里，斯特蘭奇博士將這條信息，利用卡瑪泰姬的秘法傳給了古一法師。
而古一法師給斯特蘭奇博士回復的，依舊是：等我將血神的資料全部查完就回去處理這件事情，斯特蘭奇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古一法師回復傳達給安其羅之后，又重新回到地下實驗室中研究吸血鬼了。
趁著現在的“空閑時間”，安其羅開始和賈維斯閑聊起來了。
如今的賈維斯雖然仍舊無法脫離主機和硬件的支持，但是在斯塔克龐大的財力支撐下，多線程處理起各種事情來毫無壓力。
“賈維斯，我從斯塔克那里聽說了，他現在想要將你培養成真正的人工智能，你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嗯、安其羅先生……”賈維斯的語氣說不上來的怪異，它沉吟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安其羅先生，您想要做什么？我作為一個人工智能，不可能脫離硬件的，而且您之前提出的智械危機也絕對不可能發生……”
賈維斯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危險性，所以絕對不會對地球和人類產生任何威脅。
安其羅聽到賈維斯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原本只是好奇，想要隨口問一句。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賈維斯居然連人類求生的情緒都能模擬出來！
斯塔克真是個天才！
如果賈維斯再擁有一副人類的軀體，也許居然大部分的人已經分辨不出賈維斯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個人工智能了。
安其羅之前的確是反智聯盟的堅定擁護者，但是自從前不久知道了九頭蛇的佐拉博士——就是那個將自己的意識傳輸進了電腦，達成另類永生的瘋子科學家的事情之后。
安其羅就看明白了。
或許賈維斯一開始的身份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的確有失控的風險。但是作為人類，同樣有瘋子能用其他的手段做到和人工智能一樣的事情。
佐拉博士就如同一個幽靈一樣在網絡中游蕩，而且一般的防火墻和黑客也擋不住他的進攻。
要不是佐拉博士太過于至于九頭蛇的“洞察計劃”，反而將精力放在制造和研究機器人的身上，恐怕人類才是造成智械危機的罪魁禍首。
當時要不是斯凱聯合賈維斯和星期五兩位人工智能，恐怕現在也抓不到佐拉博士的蹤跡。
到時候，通過網絡入侵開啟世界核戰亦或者智械危機，都在佐拉博士的一念之間。
從那時候，安其羅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決定一個有獨立意識的存在的行為，并不是完全取決于他的身份，同樣也取決于他的成長環境和教育，以及……選擇。
機器人三大守則，沒有漏洞么？
那也未必。
只是暫時沒有人發現而已。
世界上從來沒有完全完美無缺的法律，機器人三大守則同樣如此。
至少，安其羅就能說出其中至少一個邏輯混亂的矛盾點來。
如果賈維斯看到一個人類因為犯罪被執行死刑，救還是不救，救的話，擾亂了人類社會正常的法律秩序，不救的話，違反了不得見人受到傷害袖手旁觀。
既然機器人三大守則未必能約束的住賈維斯，那么賈維斯現在仍舊安分守己的組作為斯塔克的人工智能就是他的選擇了。
就像教育一個孩子，空白一張的白紙上究竟畫上什么，完全取決于作畫人的水準。
那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論起危險，研究出吸血鬼的上古魔神西索恩和地獄之主墨菲斯托，哪個不比人工智能還要危險？
想到這里，安其羅忍不住啞然一笑。
他想起自己來，自己現在的危險性同樣也不低，甚至還要這些魔神和人工智能加起來的綜合。
亡靈天災，尸爆，（偽）天基武器翻天印號，奶牛關中“圈養”的墨菲斯托·暗黑，死亡國度的位面坐標……
無論哪個肆無忌憚、不加控制的放出來，恐怕都能至少將地球毀滅一遍了……
自己不毀滅地球，只是因為自己的選擇？
也許當初神盾局和尼克·弗瑞那個黑鹵蛋就是這么看待自己的。
原來自己當初對于賈維斯的想法竟然和黑鹵蛋那個家伙沒什么差別？
不過，雖然安其羅現在領悟到這一點有些晚了，但是還不算太晚，至少他還沒沖進斯塔克莊園，將賈維斯的服務器砸爛，不需要后悔莫及。
人貴在自知，尤其是在唯心論為上的魔法界中，更是如此。
安其羅想著想著，竟然驀然感到精神力一陣波動。
他的精神力竟然再次加強了！
精細度再一次提高，如果之前的精細度是厘米級，那么現在的精細度就是毫米級，足足加強了十倍。
這足以讓他掌控自己的技能更加的精準，而不會傷害到目標旁邊的其他人。
當安其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眼中的世界也更加的清晰了，他能清晰的透過表象看到某些本質。
“嘿！賈維斯，謝謝你！”安其羅先是非常誠懇的對賈維斯道了一聲謝，要不是今天跟賈維斯閑聊，自己也不會再次強化精神力。
“嗯？”賈維斯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安其羅先生，您為什么要謝謝我？”
安其羅有些語塞。
斯塔克尚且都不能理解魔法的概念呢，更別提賈維斯了。
跟賈維斯將魔法，將精神力？
這不就相當于跟貞子面對面講科學，說她本身不存在一樣么？
當事人不給你打死都算心慈手軟……
“沒事，賈維斯，我們是朋友了，你不用怕，雖然我之前可能確實……”安其羅停頓了一下。“嗯，之前可能確實對你有些偏見，但是我現在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為我之前的偏見為你道歉。”
賈維斯陷入了沉默，作為一個能瞬間處理能力堪比超級計算機的人工智能，他無論怎么計算也無法理解安其羅的行為。
明明什么都沒改變，但是為什么結果和安其羅對于自己的態度卻變了。
“安其羅先生，我不能理解你說的話。”
安其羅搖了搖頭，看來賈維斯雖然能模擬人類的情緒和人類的語氣，但是卻無法理解人類的精神內核。
賈維斯并不知道人心，是會變的。
“嗯，賈維斯，這就是人性啊，復雜和矛盾的綜合體。”安其羅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只有擁有了人性才是真正的人類么？”賈維斯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那到底該如何擁有人性呢？”
安其羅語塞了，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賈維斯。
他也不是哲學家，這種復雜的人性更是沒有研究過。
正當安其羅語的時候，突然賈維斯的聲音一變。
“安其羅先生，您之前讓我查找的名為強尼·布雷澤的人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安其羅的手機屏幕同時伴隨賈維斯的聲音響起，這是賈維斯的多線程之間的切換。
上面開始顯示起一個文檔來。
安其羅聞言搖了搖頭，笑了笑，不再去想關于人性的問題，現在賈維斯只能做得到模擬人類，人性這種東西，對賈維斯來說還為時尚早，還是留給斯塔克去頭疼吧。
安其羅將視線看向了手機中的資料。
整個地球上交強尼·布雷澤的人很多，文件資料中足足有上萬條。
安其羅回想了一下前世看過的電影，將篩選條件定位美國男人之后，資料中的名單資料就只剩下了一百多名。
最后，安其羅只能一條一條的看過去。
一百多人的名單，看著貌似不多，但是安其羅不只需要查看他們的生平，還需要仔細與自己的記憶對比，工作量一下就大了起來。
畢竟，這些資料的來源，大部分都是美國政府部門的記錄，其他的就只有源自于這些叫強尼·布雷澤的消費記錄了。
這里面可不會記錄是不是惡靈騎士，會不會在黑夜中化身冒火的骷髏騎著摩托到處亂竄。
到中午的午飯時間，安其羅也還沒看完。
所以哪怕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其羅也餐桌上一邊吃飯，一邊工作。
恰好，這時候，科研組的科學家們也沉迷在研究老吸血鬼蘭斯的工作中。
原本平日里熱熱鬧鬧的餐桌一下就冷清下來，弄得龍叔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龍叔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在吃完飯回廚房收拾的時候，嘴里一直小聲念叨著。
“忙點好啊，忙點好……”
一直到下午，安其羅終于在這一百多個叫強尼·布雷澤的人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標！
強尼·布雷澤，一個摩托車特技車手。
現在是一個中年男人，安其羅調出了他的全部資料，包括相片。
在一眾相片中，安其羅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張合照。
是強尼·布雷澤和一個小女孩的合照，照片中的強尼·布雷澤看起來平平無奇，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美國人特有的人到中年就高聳的發際線讓安其羅想到了科爾森。
那個小女孩倒是很可愛，資料中顯示是，這個小女孩是強尼·布雷澤的女兒。
其實這不是最吸引安其羅目光，吸引住他的目光的是，照片中擺在父女倆身后的摩托車。
這就是那輛會變形、會著火的靈魂戰車了吧？
喬治看著照片若有所思。
恰好，這時候，古一法師也回來了。
一道傳送門在教堂的門前打開，古一法師快步走進教堂。
“安其羅，我找到了血神的資料！”
說著，古一法師將手中拿著的書本遞給了安其羅。
“古一法師？”安其羅接過書本，翻看了幾眼，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不是英文，也不是安其羅所熟悉的任何文字。
“這是巴爾干半島上一支人數特別稀少的少數民族的語言文字，現在能看懂這種文字語言的人特別稀少。”
“按照蘭斯所說，血神就是當初第一只出現的吸血鬼，我就去找了巴爾干半島和東歐的記載和民間傳說，果然找到了吸血鬼起源的資料！”
古一法師微笑著說道。
不過，隨即，古一又皺起了眉頭，“安其羅，就算是我也只能看懂上面的只言片語，只知道這本書中記載跟血神有關，如果你想知道具體內容的話，最好能找到語言專家或者那只少數民族的族人。”
安其羅挑了挑眉毛。
那只不知道是否已經消散的少數民族的族人，安其羅找不到。
但是……
語言專家還不好找么？
鈔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古一法師，找語言專家不是什么大問題。”安其羅說這句話的時候，終于感受到了斯塔克一貫的感受，鈔能力是真的爽。
說著，安其羅帶頭朝著地下實驗室的方面走去。
“另外，關于墨菲斯托的事情，我們邊走邊說，我已經找到了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