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武和藤梓荊兩人聽到外面傳來的騷動,第一個反應就是先到外偵查情況。
藤梓荊看著拿著紅樓正在翻閱的郭寶坤,咬著牙,手緊緊的捏著一旁的墻柱,低沉嘶吼“畜生。”
葉武見他如此反應,心下疑惑。莫非此人與對方有什么仇,不過他并沒有多問。
“這人是誰?”范閑皺著眉開口發問。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李易起身看了一眼。
范閑聽到這個名字,感覺腦海里有些印象,仔細思索頓時便明白,便是他害的自己的朋友藤梓荊家破人亡。
“郭保坤”小聲嘀咕一句,而后他急忙起身向外。
他擔心藤梓荊萬一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到時候連自己恐怕也保不住他。
直到看見他雖然氣憤,卻依舊站在外面,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間郭保坤看了一眼紅樓,而后拿著這書,大言不慚的向著周圍人群開口,“諸位,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禮部尚書。
在下不才,卻也為宮中編撰。郭某自幼習文,最重禮數。諸位既是讀書人,更應誦讀圣賢……”
他的話吸引不少往來的人群,本身這里便是繁華之所。很快在他身邊圍著不少人聽他敘述。
“啊!”突然間感到自己被什么東西擊中,仔細一看,那是一個暖玉般的棋子。
頓時他的左額腫起來,它也痛得驚呼一聲。
他左右看了一圈大喊道“是誰偷襲本公子,藏頭露尾的連面都不敢露嗎?”
“哪條斷脊之犬在此嚶嚶狂吠?”李易站在圍欄邊朗聲開口。
運用真氣,使自己的聲音,很具有穿透性,能讓很多人聽清。
聽到他的話,頓時不少人都笑出聲。
郭保坤聽著這種笑聲,心中的怒氣更甚,他自幼乃是含著金湯勺長大何嘗被人如此當眾嘲笑過。
范閑則是略帶一絲驚愕的看李易,他原本以為范閑應該不是穿越者。
試探這么多次,對方一點是穿越者的特征都沒表現出來,可今天說的話卻又有一點不對。
“你是何人!”郭保坤捂著自己的額頭大聲怒斥。
而他的那些家丁則是手持腰刀威脅過往行人,不許他們發出笑聲。
李易看到這副模樣,真是更是心中感嘆,郭保坤真是不坑死自己父親不罷休。
讓自己的家丁手持刀在京都威脅過往行人,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喲,原來是郭公子,我還以為誰家的狗在這亂喊亂叫呢。哎呀,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是你。”李易看上去仿佛一臉的不好意思。
實際上不少根本不懼怕他的人已經笑出了聲。
比如范思轍,他就笑得相當開心和高興。他的姐姐范若若要好一些,畢竟身為女子,只是捂著嘴淺淺抿了一下。
不過心中也是很開心,她當然看見郭保坤手里拿的是什么書,是自己哥哥所著的紅樓。
范若若對待范閑那就如同腦殘粉一樣。誰要是敢說她哥的一點不好,范若若非得想辦法治理治理對方不可。
“你是何人,你可知家父乃是禮部尚書。”郭保坤趾高氣揚地搬出自己父親。
“莫非郭公子除了自己父親便沒什么驕傲的了。還是說自己只不過是個酒囊飯袋,只不過運氣好投胎投的準。”
李易緩緩說完,周圍人群哄堂大笑。那些家丁也攔不住了,這里聚集的人已經越發的多起來。
“你,你粗鄙……”郭保坤被他這一通話噎的不上不下,不知該做如何。
“你有本事下來,別躲在上面。”郭保坤說完只感覺自己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住。
縮了縮脖子,只感覺后背頓時不知起了多少雞皮疙瘩。
葉武看著他,隨時可以出手,藤梓荊見狀伸出手想要勸解兩句,雖然他也很想讓人殺掉郭保坤。
但這個時候對方若是真的出手殺人,對方怕也難逃一死,所以他還是決定開口勸解。
李易輕輕一躍,整個人猛然便從三樓跳下。
落地極為平穩,甚至沒有受到任何的反震力,這些事情足以讓人看出他的輕功極高。
藤梓荊原本還想勸解,可沒來得及葉武就已經沖出去。
幸好他還有些理智,只是沖出去護在李易身旁沒有出手。
“怎么了?郭公子。”李易帶著淺笑,手上拿著一把半新不舊的玉骨扇,這是一柄極為有年頭的古董,價值高昂。
他當然不在乎這一切,只是當時看著好看隨手便拿來把玩。反正那家古董鋪子也是自己的產業。
郭保坤愣了一下,似乎很難接受李易有如此高的輕功這個事實。
他慌忙退后兩步,沖身后的家丁打了一個手勢。
那些家丁沖上來,當然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拔刀。
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武者,因此對于刀劍甚至是弓都并不禁絕。
禁絕的是鎧甲,還有弩箭,這兩個才是真正的戰爭利器。
畢竟村頭的鐵匠能打鐮刀和菜刀,就能打長槍短劍和樸刀。
可并不是哪個鐵匠都擁有制作鎧甲的能力和會扎甲的手藝。
他們這些家丁并不清楚李易是什么來路,或許也是那個當朝官員的公子哥,不然哪有底氣嘲諷自家少爺。
再看如此之高的功夫,或許家族就是軍伍出身。
聽自家少爺的,打對方一頓可以,真的抽刀若是不小心砍傷了人,他們照樣小命難保。
李易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范閑也已然來到樓下,準備一有不對就出手。
藤梓荊就在他身旁,他倒是并不準備出手,根據自己的判斷,李易身邊的護衛最起碼是九品。
而他恐怕也要有八九品的實力,這一點藤梓荊不敢確定。
畢竟對方沒有露出任何一絲氣勢,只是展現了一手極為高明的輕功。
不過這些家丁為最多也就是六品,傷不到他們。
葉武出手了,他知道輕重緩急,自己不可能當街打死這幾個人,可不管怎樣都要給他們些苦頭吃。
郭保坤只看著自己的家丁沖了上去,而后以非常快的速度飛回來摔落在地上。
對方身旁的那個護衛實力非常強,關于這一點,他已經有了深刻的認知。
李易也在這個時候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郭公子想要以勢壓人?還是說想和我動手?”
郭保坤雖然不怎么聰明,卻也不是個傻子,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莫說是禮部尚書,就算是宰相也沒有用。
一個說不好,對方真的把自己揍一頓,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就算事后可以想辦法報復找場子,但揍還是挨在自己身上。
于是勉強擠出笑容,對李易笑了笑,“沒!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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